張明勇回去后,炙熱的夏天出了一身臭汗,剛走進屋子那股味道就開始彌漫,高錦玉立刻捂住了鼻子,特別嫌棄的后退了幾步,干脆坐到了空調最下面。
“真是臭死了,你趕緊去洗個澡”高錦玉滿滿的嫌棄。
張民勇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渾不在意:“這味道還行吧,比我查案時忙的一個多星期沒洗澡時的味道要好得多。”
高錦玉已經徹底無感了,下意識的又往后面躲了躲,她發誓她沒有潔癖,但是她也絕對無法容忍臭味兒。
陳東倒是無所謂,想當初他在張明勇這邊兒湊和著住,這種銷魂的味道沒少聞到,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兒啤酒拋過去:“喝點兒冰鎮啤酒解解暑。”
張民勇咧嘴笑道:“謝謝了兄弟”拉開鐵花兒咕咚咕咚的往下灌,冷不防的口袋里的手機嘰里呱啦地響了起來。
90年代的紅色歌曲嘶啞著飄出。
高錦玉感嘆道:“你還真是夠懷舊的!
摸出手機放到耳邊,張明勇一邊喝啤酒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誰呀?”
“張隊,是我,江海,我跟你說又出事兒了,你趕緊過來吧,其他的兄弟包括休假的我都喊到警局了”江海感到無奈的同時,聲音也顯得急迫。
猛的被嗆住了,張民勇咳嗽的肺都要出來了,他瞪著眼睛罵到:“你小子聲音就不能小點兒嘛,老子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嚇得一口啤酒快把自己嗆死了。”
“我也不知道您在喝酒呀!總之,張隊,你可趕緊來吧”江海也頗為的委屈到了后半句又忍不住催促。
催催催,催什么催,張民勇臉色不虞,雖然他是一個工作狂,但是近段時間平臺市發生的命案實在太頻繁了,幾乎是一個命案接著一個命案而且還是連環殺人案,現在毛丹丹的案子還沒抓到兇手,聽江海這語氣,保準是又出了新的命案。
心頭上尚有幾分燥熱的他,煩躁的把易拉罐兒隨手扔到垃圾桶里,說道:“走吧,又出了命案。”
早在張民勇臉上的表情變換的時候,陳東就已經預料到警局那邊兒應該是出事了,他很安靜地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高錦玉這一會兒,提起工作整個人氣勢一變,二話不說拎起自己昂貴的包包就跟在后面。
三個人一路上基本上沒什么交流,不到三分鐘就到了警局的大門口,剛好就碰到了,準備出現場的江海等人。
江海一看到張民勇立刻說道:“張隊,你們來的剛好,報案人在那邊兒一直不停地催促,我這都沒轍了!
張民勇嗯了一聲,拿過江海手里的筆綠本兒和圓珠筆,大步向警車走去。
到了案發地點之后,陳東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層足有十層高的建筑,這個建筑他自然是非常眼熟的,因為這里正是海城集團的總部,王巖工作的地方。
海城集團這邊早就有人在門口等著了,一看到警車就立刻小跑著趕上來。
“警察們,你們可到了,我這邊兒亂成一團,整個公司都人心惶惶的,不少小姑娘們心里害怕鬧著要請假,你們這邊兒偏偏就不許公司的人員擅自離開,我真是左右為難呀!”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嘴皮子相當利索,兩三句就把心里的埋怨說得清清楚楚,但又讓人發不起火來。
看著對方被太陽曬的油亮亮的腦門兒,張民勇也看的出來對方是真心為難,難得好脾氣的說道:“我們這邊兒呢,剛好在調休召集人手,所以費了點時間,帶我們去案發現場吧。”
案發現場就在海城集團總部的頂樓第十層,海成集團的確確是個小公司沒錯,雖然有十層但全部都是租來的,因為員工相對較少,所以在第十層配備了員工宿舍。
推開宿舍的門走進去,只要看到的人全部都震驚了,到處都是血,夏天的高溫讓血液微微的發黑,腥氣和淡淡的腐臭彌漫在眾人的呼吸。
一雙被砍斷的手腳胡亂的丟在地板上,無論是手指還是腳趾都詭異的彎曲著,很顯然是被暴力掰斷了。
而死者的軀干……眾人的目光往上移,就在床上放著,整張床雪白的被單全部染紅,被殘殺的生命面容扭曲,肢節斷裂之處可見深深的白骨。
這一幕太慘烈了,縱然是看遍了兇殺現場的眾人心中也是發寒。
江海來的比較急,只帶了痕跡檢驗師,通知了法醫科那邊兒說會派法醫過來只是要等一會兒。
不過這一會法醫科那邊兒來不來人都無所謂了,因為這兒就有一個現成的法醫,而且技術精湛。
痕跡檢驗師和高錦玉套上鞋套走進室內,一個開始著手檢驗室內的痕跡,另外一個開始檢查尸體判斷一下大致的死亡時間和死因。
陳東和張民勇的開始對中年男子例行詢問,很多時候線索就是從這里顯現出來的。
“是誰發現的尸體?”張民勇隨口問道。
“大概是40多分鐘前,我們這兒每天中午都會過來打掃的,大媽發現的”羅天佑此時的心情到不緊張。
是嗎?張民勇環顧了一周,發現并沒有監控錄像,果斷停止繼續追問這個話題。
“死者是什么身份,年齡,家人,家庭住址麻煩你詳細的說一下,張民勇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目光凝聚在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正要說話,陳東插嘴道:“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還有案發現場是如何被發現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莫名的想去擦汗,然后才想起來就是室內有空調。
“我是海成集團總部的經理,我叫羅天佑,我主要負責的是整個技術部,死的這個人叫做徐明達,是屬于海外部的,我們技術部和海外部的一般也不怎么打交道,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一邊慢慢的想著一邊慎重的說道:“他今年的36歲有沒有家庭我不知道,一般的話他都在公司住,除了出差之外很少見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