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的話就像一道驚雷讓張明勇和高錦玉都愣住了,準確的說他們的心里相當的震驚。
如果兇手真的兩個人都認識的話,那么她殺死張明達之后,偏偏把尸體扔到了王子軒的地盤兒上。
這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兇手和張明達的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是仇人的關系,但是和王子軒有是什么關系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和王子軒之間的關系絕對不和睦,兩個人認識但絕對不是朋友。
“兇手選擇在王子軒的地盤兒上拋尸,怎么感覺有點兒報復的意味呢?”高錦玉身為女人,對于情感和人際關系之類的東西有一種天然的直覺。
不得不說女人最了解女人。
陳東摸了摸高錦玉的頭,笑道:“你說對了,但并不全面。”
手掌下的發絲很柔軟,觸碰之下那股獨特的清香就更加的明顯,陳東竟有些不舍得放下手來。
注意到張民勇沖自己擠眉弄眼,明明是一副糙漢子的臉瞬間變得無比滑稽。
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陳東輕咳一聲這才解釋道:“兇手的確有報復的心理,但這并不是最關鍵的,她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栽贓。”
“沒有比王子軒更適合作為替罪羊的人選了”陳冬的嘴角微微翹起兒笑容卻顯得涼薄。
張民勇模模糊糊似乎覺得自己握住了真相的脈搏,然而想要看的清楚一些,這種不斷的思索反而會讓他陷入十萬個為什么。
一句話想的頭疼,但是謎團卻還是一大堆。
“不過為什么說王子軒是最合適的替罪羊呢?”高錦玉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
陳東正要回答門突然開了,江海拿著兩個檔案袋走了進來。
“張哥,陳東,你們要我調查的東西都在這里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檔案袋遞了過來:“還有張明達的直系親屬都已經死光了,沒有家屬可以前來。”
陳東對此沒有什么反應,高錦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張民勇的那一份是王子軒父子的信息和張明達父子的信息,而陳東那一份他瀏覽了一遍,最后視線停留在女子的照片上。
“的確是個美人,可惜老天不憐惜”陳東淡淡的說道,見到張民勇還在看另外一份資料,于是隨手把自己的這份遞給了高錦玉。
高錦玉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女子的照片,即便是作為一個女子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很漂亮而且看起來似乎很柔弱,這個楊春柳真的是兇手嗎?
張民勇此刻也已經看完了資料,然后從他臉上平靜的神色可以判斷出,這份資料應該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地方。
陳東濃黑的眉毛微微挑起,他開始翻看王子軒的父子信息和張明達的父子信息。
他向來記憶力驚人博聞廣記,像這種資料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輕而易舉就從里面提煉出來有用的信息。
這個張明達相當的有本事,根據資料來看,他父親死后,家里的經濟條件一落千丈,然而他卻能憑借自己的手段創建了一個公司,盈利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不過唯一讓人覺得違和的就是張明達死前的兩個月,公司似乎一直在做賠本兒的買賣,不過這也正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人心啊真是貪婪,陳東看向了王子軒,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
真相就此大白,陳東不緊不慢的把資料裝回檔案袋里,卻聽見張民勇對江海說道:“立刻通知小組的人開會。
“沒有必要開會了”陳東容顏很平靜,好像在陳述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張民勇便明白陳東必然是已經掌握了全部的真相。
“抓捕楊春柳還有她的丈夫吧”陳東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楊春柳被關到審問室之后,陳東并沒有讓人帶走王子軒。
因為高錦語是法醫課的,沒有權利去審問犯人,所以就站在外邊觀看。
陳東和張民勇進行審問,不過主審人是以陳東為首。
坐在椅子上,陳東心中感嘆陽春柳的真人更加的柔婉動人,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冷不丁丁的開口說道:“張明達是你用王子軒提供的毒藥毒殺的,我說的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張明達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朋友的”楊春柳一張美麗如芙蕖的臉上,神色平靜而安寧。
“朋友?如果你們兩個人這種扭曲的關系也能算是朋友的話”陳東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張民勇用眼神示意道:“你小子趕緊直入正題。”
陳東輕笑一聲,舉手投足之間閑散自在:“大家都不用著急,聽我講一個頗為曲折的故事調節心情。”
這審問的節骨眼兒上講什么故事?
張民勇真是看不透,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相當的不高興。
陳東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他理了理思路,開始娓娓道來:“一位楊小姐為了拯救自己病重的女兒借了很大一筆錢,然而卻還不上,債主張先生追到家里威脅她如果不還錢就要對她的女兒下手,楊小姐肯定想了很多方法但這筆錢還是還不上,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于是她用自己的美貌去穩住張先生,于是悲劇從這里開始。”
陳東游刃有余地講著,陽春柳的面色卻已經變了又變,雙手緊緊的握著,唇瓣幾乎要咬出血來。
“一開始,張先生很滿意這種感官上的刺激,然后還越來越得寸進尺,他想要的更多甚至威脅楊小姐要把它們之間的關系告訴她的丈夫和女兒,一次兩次次數多了楊小姐就想,如果這個男人消失了該有多好。
陳東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春柳,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繼續不緊不慢的講述:“就是這個時候,王先生出現了,他要楊小姐毒死張明達,楊小姐不敢于是遭到了同樣威脅。”
張民勇聽到這里也回過味來,陳東說是講故事,但分明說的就是這件案子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