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三個人直接開車到了順江市警局,發現里面鬧成了一團,家屬了警察廝打在了一起。
張民勇和陳東趕緊向前阻攔,好不容易等事情緩解了不少以后,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你們是死者家屬吧,我們是平臺市重案組的,現在過來調查這起案件,你們如果再這么鬧下去只會耽誤更多時間,明白嗎!?”
但是此時此刻失去了親人的家屬哪聽得進去這些,哭嚎著伸手指著張民勇:“死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你當然不會這么覺得,這都過去了兩天了,你們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白撈著國家的錢還不做事!”
“這位阿姨,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如果你再這么侮辱人民警察的話,我們有義務將你拘留。”張民勇的態度并沒有表現的很強硬,但是語氣倒是比剛才多出了一絲威嚴。
之間剛才說話的中年婦女一愣,許久沒有說話,倒是她旁邊的中年男人開了口:“哼,我們本來就說的沒有錯,如果你們真的有認真辦事的話,兩天時間還會什么都查不到嗎?”
還不等張民勇繼續說什么,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的高瑾鈺走了過來,她高傲的瞥了一眼那對中年夫妻,又看了看他們身后拿著鐵棍和其他東西起哄的親戚,整個人都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氣息:“二位,所有的事情不是你覺得容易他就容易的,你們既然這么有本事,何必在這里鬧事呢?”
“那是因為我們相信你們!可是誰知道你們做的事情真的太讓人失望了,沒有一點能力,我們只能自己討回公道!”說話的依舊是那個中年男人,他神色悲傷又憤怒,不停的訓斥著高瑾鈺,一副自己做的沒有錯的舉止。
“如果按照你們二位說的那樣,那么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既然這件事情在你們看來這么簡單,你們又做了什么事情嗎,或者找到兇手了嗎?”高瑾鈺的一番話一時之間讓鬧事的家屬啞口無言,借著這個時候,她決定還是趕緊讓他們都散了,別阻礙正事。
“我理解你們失去親人的難鍋,但是很多東西都是需要警察日夜不分的去發現問題,成立證據,找到了突破口,才能夠找到嫌疑人。確實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我們比你們更想抓住犯人,所以接下來你們如果愿意配合我們的話,相信很快就能夠破案的。”
高瑾鈺的話說的也很明白了,同時也給這些鬧事的家屬一個臺階下,見到那對中年夫妻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最后還是憤恨的說到:“行,那我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我們會晉江配合你們調查的。”
雙方又在溝通了一會兒之后,高瑾鈺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事情:“我想問問,你們二位是死者的父母吧?”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因為高瑾鈺也在這個過程中了解到了怎么一回事兒,所以現在她還需要確認一點:“我想問問你們,同不同意解剖死者的尸體。”
“人都死了,為什么還要解剖,我們只想抓住兇手,讓我們的孩子能夠安安心心上路,所以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死者的母親反應比較強烈,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快要站起身來了,但是高瑾鈺還是要把原因跟他們說一遍。
“解剖的話可以知道死者生前受到了什么攻擊,致命傷是什么,這樣也能夠了解到他真正的死因,最重要的是,一般死者的身體上才是留下證據最多的地方。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也可以,只不過很多東西你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高瑾鈺說的都是事實,這個問題還是要和家屬溝通清楚的,如果家屬不同意的話,那么他們也不可能為了破案擅自做決定。
聽完高瑾鈺的話,那對中年婦女面面相覷了許久,兩個人走到遠處討論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行吧,我們同意,但是還請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出兇手。”
看著他們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高瑾鈺只能是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節哀順變,我們盡量早些破案,所以這段時間還請你們能夠耐心等候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一陣安慰以后,高瑾鈺送走了家屬,張民勇和陳東都了解到了大概的案子,但是兩個人都不得不感嘆這些警察辦事效率確實太低了,兩天的時間竟然一點發現都沒有。法醫那邊因為家屬一直在鬧事所以完全沒有辦法下手解剖。
“家屬走了,你們談的怎么樣了?”張民勇和陳東坐在了茶桌面前,看著剛才那些將警察廳圍得水泄不通的家屬竟然都不在了,難免有些好奇。
“當然是解決了,他們已經同意給我們時間調查了,而且死者那邊也同意解剖,總的來說結果還算滿意吧。”高瑾鈺頭都要痛死了,她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事情了,偏偏這次還需要她自己來解釋。
陳東笑著起身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果汁遞給高瑾鈺:“真是辛苦你了,沒想到你溝通能力也這么厲害,我看到這種場面就頭疼。”
“我也頭疼啊,但是剛才張民勇那樣子說話,人家家屬這個反應也正常啊,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事情啦,哈哈。”
高瑾鈺被陳東這么一夸,剛才的煩悶都已經拋之腦后了,張民勇坐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女人好哄。
兩個人將剛才大概了解到的內容都和高瑾鈺說以一遍。
死者叫王從亮,今年十九歲,已經輟學,有偷竊的前科,這段時間家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跟什么人混在一起。
除此之外,王從亮因為行為問題加上性格和欺軟怕硬,所以也有了不少的仇人。因為這一點,所以張民勇了陳東腦海里面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仇殺。
不過真正的死因還是要進一步的調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