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不管怎么樣,如果他沒有了張民勇,那么今后抓到兇手也很難,畢竟沒有人再會盡心盡力的相信他。除此之外,如果不早點抓住兇手,那么以后受到傷害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那么不管是誰犧牲了,那都是沒用的。
所以他直接出了警察局,看到手機短信上面的地址,發(fā)動了車,一腳油門直接加速往前開。一路上他已經(jīng)超速了,陳東的車后面也跟著交警的執(zhí)法車,見陳東一直不肯停車,沒辦法只能攔截。
“我是要去救人,你們趕緊讓開!我只有五十分鐘了!”陳東拿出之前警察局給陳東配的警員證,出示之后,交警也就放人,并且一路上護送到目的地以后才離去。
他看著偌大的鐵皮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里找起,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如果找起來也一定很麻煩。
但是現(xiàn)在時間不到四十分鐘了,他如果再找不到,那不管是誰,自己都沒有辦法救出來。所以陳東當機立斷的直接從第一間開始站起,見到空無一人之后又立刻去下一間。就這樣不停的找了很多次依舊是沒有辦法找到人在哪。
找了很久之后陳東依舊沒有見到張民勇的身影,只能是深深嗅了嗅,他一直嗅覺異于常人,但是對于這些起案子都已經(jīng)沒有用。這里的鐵銹喂特別濃,陳東只能是放棄這一點,他看了看時間,還剩下十分鐘左右。
“張民勇,你他媽到底在哪,聽到我聲音就給我發(fā)出點聲音啊!”陳東感覺自己都已經(jīng)快要發(fā)瘋了,但是周圍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陳東順著下去又找了好幾分鐘:“張民勇,我*你大爺!你能不能有點聲音出來啊!這里那么大,我找你的時間真的不夠了!”
他不停的說著,這個鐵皮廠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如果張民勇在這里的話一定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但是過了這么久都沒有什么反應,就讓他覺得很奇怪了。
而此時,張民勇被捆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恍惚了,這么多天一來這些人幾乎除了上廁所會給他去以外,其他時間都在椅子上。更重要的是,三天時間張民勇只喝過幾口水,能夠靠意志撐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張民勇隱隱約約聽見陳東的聲音,但是現(xiàn)在他喉嚨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自己除了被捆在椅子上以外,現(xiàn)在身上還多了一個定時炸彈,幾乎沒有力氣行動喊出來。
這時張民勇聽見陳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他看看四周,除了有些鐵桶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所以,他拼命的挪動著身體,整個人開始冒著冷汗。張民勇用盡了全身力氣撞倒了鐵桶,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突然陳東聽見了身后的鐵皮房傳來的聲響,猛地轉身撞開了那扇門,陳東一眼就見到了張民勇倒在了地上:“張民勇,這個時候,你別給我出事!”
要看時間剩下不到兩分鐘,陳東一下沖了上去看著張民勇身上的炸彈不停的再倒數(shù),一時之間也慌了神:“張民勇你現(xiàn)在還能夠聽到我說話嗎?能的話就告訴我剪哪根線啊,紅色還是藍色,紅色的線一根粗,一根細,我該怎么選啊!?”
“我真的還沒有拆過炸彈!”看著還剩下五十秒的倒計時,陳東滿頭大汗的看著閉上眼睛的張民勇,整個人都已經(jīng)在顫抖了。
看樣子依靠張民勇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自己動手了,臨走時,陳東從警局拿了一把小剪刀出來,他緊張的看著定時炸彈上越來越小的數(shù)字,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心跳的越來越快,拿著剪刀的手也一直在發(fā)抖:“操*媽到底剪哪一根啊!”
只剩二十秒的時候,陳東閉上了眼睛,他深深吸了口氣,聽天由命吧。今天他就算是是在這也無所謂了,畢竟他真的已經(jīng)是傾盡所有的努力了。
陳東感覺到自己剪刀碰到了一根線以后,咽了口唾沫直接剪下,隨后睜開眼睛。看著上面的時間停在了五秒的時候松了口氣,他趕緊解開張民勇身上的繩索,然后背著他往門口走去。
他順著來時的路走了不到兩分鐘,身后傳來了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將陳東往前推,為了不讓夏明勇再收到傷害,陳東只能是盡量自己在下面,膝蓋和手肘已經(jīng)擦破了皮肉。
張民勇一點反應都沒有,陳東只感覺耳鳴很嚴重,一直有聲音在嗡嗡作響。但是他知道他們必須趕緊到醫(yī)院,因為不知道張民勇還有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所以陳東很快就振作起來,強忍著膝蓋和手肘的傷,而且他的手掌也擦破了皮,整個手肘以下和膝蓋以下現(xiàn)在正淌著血。他痛的不行,但還是堅持將張民勇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耳鳴讓他聽不見外界的聲音,眼睛更是有些重影。
這時候高瑾鈺正好醒了,她打電話給陳東時,陳東正好將張民勇搬上車:“喂瑾鈺,等下我要去人民醫(yī)院,你在那里等我,我聽不見了,所以暫時就先這樣。”
掛了電話,陳東開著緩慢的強行,重影的情況好了些以后,他這才加快了速度,一路上的紅綠燈停停走走,讓他到醫(yī)院的時候實在忍不住蹲在了路邊吐了出來。
兩分鐘以后,陳東胡亂的擦了擦嘴巴,他趕緊將后座的張民勇背了下來,趕緊朝著門診跑去,這個路上,頭不時的犯暈,差點沒有再摔一跤。
醫(yī)護人員扶著張民勇躺下之后,立即給他檢查,旁邊的護士看陳東傷勢也不輕,于是開口對他說到:“先生,您不用擔心了,您受傷了,需要我?guī)湍幚硪幌聜趩幔俊?
“對不起,我有點聽不太清……”陳東看著她的手勢之后,正想跟著她過去,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著名字是趙曉之后,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他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你是誰?”
“我是趙曉啊,不然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