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慢點,要撞上了!”張民勇坐在車里大叫,結(jié)果陳東卻面無表情的一個甩尾,輕松的繞過了前面的那輛車。
“你大爺?shù)摹睆埫裼陋q在捂著胸口大喘氣,坐陳東車的半個小時內(nèi),他有種自己在拍速度與激情的感覺,陳東開的太快,太猛,讓他這個開車的老手都受不了。
不過陳東的車,也非常的穩(wěn),到現(xiàn)在雖然就好像一道光一般穿過一條條街區(qū),但是沒有碰過一次車,還很遵守交通規(guī)則,這點讓張民勇很是詫異,沒想到陳東車技這么好,要不是坐陳東的車太刺激心臟,張民勇都想以后都讓陳東開車了。
“嗤——”一個長長的甩尾,車子剛停下來,張民勇推開車門,半跪在地上就開始吐。
“操,老子坐了一輩子車,還是頭一次暈車!”張民勇吐了老半天才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抬頭向陳東看去,卻發(fā)現(xiàn)陳東已經(jīng)走進了村子里,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外了。
“操,你等等我,那么著急干嘛!”張民勇連忙邁開腿去追,他的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陳東這么急,可能是賀心瑜的案子影響到他了,讓他有些感同身受,對兇手產(chǎn)生了情緒。
“要看著這家伙點,別和兇手打起來被弄死了。”張民勇心中想著,總算跑到了陳東的身邊,跟著陳東快步往前走。
“你走這么快干嘛,你知道他人在哪里么?”張民勇開口說道。
“在村子里。”陳東面色陰沉的說道,同時抽了抽鼻子,接著便一個轉(zhuǎn)彎,向著左邊的小巷走了進去。
“廢話,我還知道在村子里呢。”張民勇郁悶的說了一聲,但是看到陳東果斷轉(zhuǎn)彎的樣子,他又覺得陳東肯定是知道什么線索,所以也就跟著陳東走了。
畢竟這個家伙神秘的很,總是能準確的找到兇手在哪。張民勇在心里嘀咕。
走著走著,張民勇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越來越偏僻,很快便成了沒有人居住的廢棄房屋區(qū),一顆顆不死不活的楊樹杵在哪里,不時有幾只喜鵲嘰喳的飛出來,讓這里顯得有些陰森。
“操,整的和鬼片似得。”張民勇暗罵一聲,又走了一會,眼前出現(xiàn)大鐵門,鐵門里面是一個廢棄的大院,這院子從前應(yīng)該是個果園之類的,里面是一片一片枯死的果樹。
“就是這里了。”陳東突然停下了快速前進的身子,緊緊盯著眼前的果園,語氣低沉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這里?”張民勇聞言頓時將槍抽出,拿到了手中,隨后有些好奇的問道,他的情報和陳東的一樣,但是陳東卻能準確,毫不猶豫的找到地點。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抓到兇手。”陳東面無表情的看了張民勇一眼,邁步走進了鐵門。
陳東不說,張民勇心里再好奇也只能壓下來了,畢竟陳東說的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抓到人,其他的以后再說。
張民勇跟著陳東走進果園,卻發(fā)現(xiàn)果園實在是大,里面還有不少廢棄的房屋,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的果農(nóng)留下的。
張民勇跟在陳東身后,發(fā)現(xiàn)陳東絲毫沒有停留下來搜尋人在哪的打算,而是一刻不停的前進,心中更加好奇起來。
“到了。”陳東突然停下腳步,面前是一處空地,空地中間擺了一個水井,在水井旁邊有一刻歪脖子樹,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到了?人呢?”張民勇站在陳東旁邊,疑惑的看著這片空地,這里除了水井就是歪脖子樹,哪里有人啊?
“人在井里。”陳東面無表情的說道,突然他的手中彈出一把彈簧刀,張民勇都沒有看到他是怎么拿出彈簧刀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陳東竟然隨身攜帶著彈簧刀,按理說他和陳東總是待在一起,陳東拿彈簧刀他肯定能發(fā)覺了,但是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的陳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張民勇回想,似乎從他得到監(jiān)控消息,去找陳東,見他像狼一樣,被他撲到的時候,陳東就變了。
張民勇看陳東的眼神很是驚疑,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他的表情卻更加震驚,因為陳東已經(jīng)向著井沖去,眼看就要跳下去了。
“操,就知道要出麻煩!”張民勇連忙追上去,但是已經(jīng)攔不住陳東了,便見陳東徑直沖著井下跳去,他沖到井邊一看,發(fā)現(xiàn)這哪里還算個井。
下面已經(jīng)被掏出了一個大洞,井沒有多深,二三米而已,應(yīng)該被人填過了,而在井的四周已經(jīng)被掏空了,陳東落到地上,身子微微一震,便徑直站起來,絲毫沒受影響的向右邊沖了過去。
“嗎的!”張民勇一咬牙,跟著也跳了下去,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陳東身手這么好呢?虧他還以為陳東是個什么都不會的新手,而且陳東那天晚上喝酒以后打架也沒展露出這么好的身手啊。
“砰!”張民勇落到地上,感覺地面都是一震,他的身子有些重了,而且跳下來還讓他跨步有點疼,不過也來不及管這些了,他連忙沖著陳東的方向跑過去。
而那里,一個黑半袖男子正面色平靜的站著,一個穿著牛仔襖的男子被綁在凳子上,張民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聽到他凄厲的嘶吼聲,在牛仔襖面前,洞頂上掛著一具無頭尸體,尸體赤裸著,下體消失,不過通過上身的胸部可以看出來是個女性。
牛仔襖應(yīng)該就是王博了。張民勇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而哪個站著的黑半袖,應(yīng)該便是兇手了。
而此刻陳東已經(jīng)沖到了黑半袖的面前,手中的彈簧刀對著黑半袖的臉狠狠的刺了上去,黑半袖沒有絲毫動作,面色平靜無比,似乎嘴角還露出了一抹弧度。
“不要!”張民勇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無力的喊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好像起了作用,彈簧刀停在了黑半袖的臉前,沒有再進一步。
“你為什么不躲?”陳東語氣沙啞,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
“我為什么要躲?”張民勇已經(jīng)靠近了,用手槍指著黑半袖,同時將陳東手中的彈簧刀奪了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