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恩怨了斷
“煞筆!”
見到楚云這時候了,竟然還摘下眼鏡裝逼,江陽他們頓時樂了。
這家伙還真逗,尼瑪你以為你摘下眼鏡就牛逼了嗎?
得罪了沈大少,還不是一樣得玩完!
旬安如等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那里,似乎就等著沈鑫去教訓楚云了。
而王經理在見到楚云竟然還冒充沈鑫之時,頓時就嚇瘋了。
這里可是他的場子,惹毛的沈鑫,楚云遭殃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酒樓怕是也不好過啊。
驚恐之下,王富成趕緊去給沈鑫道歉:“沈少爺,您別生氣。您前往別生氣,我這就讓人把冒犯你的這個白癡混蛋給扔出去!
“以后我酒樓保證,絕對不會再讓這種敗類進入酒樓,掃沈少的雅興!”
王富成滿臉的苦澀,連連低頭給沈鑫賠罪道歉。
王濤也是嚇壞了,悄悄拉著楚云的衣角,眉宇之中盡是擔憂之色:“云陽,快,快給沈少爺道個歉,F在可不是逞能裝逼的時候,要不然你就真裝成煞筆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沈鑫即將暴怒之時。下一刻,在所有人震驚暴突的目光之中,沈鑫竟然直接一腳踹開了面前的王富成。
“次奧尼瑪,你特么想害死我。
沈鑫都快哭了,然后嘭的一聲跪在地上,朝著楚云的方向直接爬了過去。滿臉的驚懼與惶恐,渾身更是不住的顫抖著,整個人就仿若見到了鬼一般。
“楚...楚...楚...”
沈鑫不知道喊了多久,但是除了一個楚字之外,卻是終究沒有喊出第二個字。
此刻的沈鑫,整個人就像一只廢狗一般,跪服在楚云腳下,連直視楚云的勇氣都沒有。
王富成懵了,旬安如和江陽也懵了,王濤也是死瞪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在沈鑫轟然跪下的霎那,全場的人都已經完全呆了,整個房間之內,竟是死寂無聲。
沈家少爺,豪門之后,燕京的混世魔王沈鑫,竟然對著一個燕大的大一新生跪下了?
周圍人的反應并沒有在楚云心中掀起絲毫波瀾,此時的楚云就這般坐在那里,清秀的面孔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沈鑫:“現在,我的座位,你還敢坐嗎?”
“不...不...不敢了...”
沈鑫已經尿了,在那死一般的惶恐之下,鼻涕眼淚近乎都流出來了。
楚云是他一輩子的噩夢,不,是他們整個沈家的噩夢。
他永遠也忘不了,在江東的那個小城里,就是這個少年,一招碾壓沈家的第一強者黑豹,隨后更是一劍斬下他兄長手臂。自己父親懼之如鬼神,整個沈家更是親自前往江東給楚云道歉,尋求他的原諒。
后來沈鑫狼狽逃回了燕京,他以為回到燕京之后,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那個魔王了。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又遇到了。
對于沈鑫的惶恐,楚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追究他之前對自己的冒犯。
一個小角色而已,楚云自然懶得理會。更何況現在他還仰仗他的父親給自己辦事呢?
此時房間之中依舊鴉雀無聲,只有沈鑫的求饒聲在回蕩著。
席位之上,楚云安然而坐,滿臉冷笑,隨后端起面前酒杯,敬向江陽,敬向旬安如,敬向王富成,敬向剛才斥罵他的所有人。
“各位,怎樣?”
輕笑聲中,楚云仰頭,一飲而盡。
酒入肺腑之后,楚云隨即起身,揚長而去。
只留下滿屋的豪情意氣,以及滿堂的死寂無聲。
看著那傲然離去的清秀背影,江陽等人的臉龐,竟然慘無人色!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桌上的一個酒瓶不知被誰碰落,轟然砸落在地,驚醒了滿堂眾人。
回過神來的王富成,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跑過去攙扶還跪在地上的沈鑫:“沈...沈少爺,您....您快起來,地下臟!
王富成的聲音讓沈鑫身體晃了晃,沈鑫緩緩抬起頭,這才發現楚云已經離開了,心中所有的恐懼頓時如潮水一般散去了,雖然剛才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可是于沈鑫而言就像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那種感覺,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得,不知不覺,脊背上已經滿是冷汗。
良久之后,沈鑫方才真正的恢復平靜。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喘息著。
王富成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水,然后惶恐問道:“沈少爺,剛才那位是...”
王富成不提不要緊,這一提,剛剛平靜下來的沈鑫頓時便炸了,狠狠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茍日啊,你們差點害死我!”
“還有你們,一群白癡,竟然敢辱他,你們是在找死啊。”
沈鑫越想越氣,若不是他們非拉著自己一起坐下吃飯,他會冒犯到楚云嗎?這般想法之下,沈鑫卻是跳起來狠狠一腳踹在了江陽臉上,而后反手一巴掌抽翻了旬安如。
“次奧尼瑪,剛才就你們倆叫得歡!
“楚先生也敢惹,你們就特么等死吧!”
沈鑫憤怒的罵著,又狠狠的將沈鑫他們揍了一頓,隨后趕緊離開了。臨走之前,沈鑫卻是對著王富成囑咐道:“王經理,你這酒樓若是還想開下去,這群白癡最好都扔出去!
王富成唯唯諾諾的點著頭,送走了沈鑫。
幾分鐘后,江陽和旬安如等人終究是被扔了出來,渾身被打的鼻青臉腫,哪里還有之前的囂張與風度,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江陽趴在地上,手掌緊緊的攥緊著,直到現在,他仍舊想不通,楚云到底有何能耐,為何能讓沈家的少爺跪地求饒。
旬安如也是不住的啜泣著,心里更是在低吼:“為什么,楚云陽,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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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離開酒樓之后,就準備暗訪沈家了。
三年之期已經很近了,雨琪的生命像個巨大的重擔在壓著楚云,他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五家聚會的事情必須要提前了。
然而,就在楚云走出燕京大學的校門之后沒多遠,前方道路盡頭,卻是足足有著數量豪車朝著這里行駛了過來。
楚云皺了皺眉,隨后嘴角翹起,有些狡黠的笑了笑:“終于,等不及了嗎?”
“希望這次陸家,能給我個驚喜吧!
楚云早就料到最近幾天陸福濤的報復差不多要到了,按照他的推測,這時候陸福濤應該去請陸家的太子陸銘陽助拳了。
而只要逼出了陸銘陽,那么楚云的謀劃,差不多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于是,校門之外,原本前行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天幕之下,黑衣黑褲,此刻的楚云,就仿若來自深淵的惡魔,對著前方,露出了他那滿是寒意的笑容。
一分鐘之后,足足五輛越野車,疾馳而來。方向盤猛打,一個緊急剎車,尖銳的摩擦聲劃破蒼茫天幕。那五輛越野車,曾滿月之形,將楚云圍在圓月之中。
隨后,車門打開。
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滿眼寒意,緩緩的從車上走下。
在他身旁,有一清純女子,一席黑絲長裙,衣衫飄飄,發香縈繞,看著楚云的面孔之上,也是盈滿了濃濃笑意。
只是那笑容,卻是滿泛寒意。
那墨鏡青年,自然便是陸家后人,陸福濤。而身旁那靚麗女子,便是許云。
“楚云陽,我們之間的恩怨,今天該了斷了!”陸福濤肆意的笑著,冷冷的看著楚云,隨后一打響指,無數車門幾乎同時打開,足足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映入眼簾。
這十幾余人,各個氣血濃郁,熊狀如牛。一呼一吸之間,竟隱隱帶著一種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