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6.竟已名動天下?
楓海城邊,月色之下。
上百之人,彎腰躬身,盡皆恭敬而拜。
而那些拜賀之人,各個身份都是不俗。鷹國王室,西歐貴族,其中更包括像普諾大帝這種在俄國總覽各方大權(quán)之人。
那此起彼伏的聲音,仿若浪潮一般,洶涌著楓海的整片天空。
此一刻,所有人都已經(jīng)呆滯了。
前一秒,他們還認為楚云已是窮途末路,四面楚歌,受百人圍困。
可是下一秒,卻是一個驚天翻轉(zhuǎn),那些吳文濤杜長林之輩以為來辦楚云的各國勢力,竟然對著楚云俯首而拜,恭敬道賀。
吳文濤和陸佑名他們已經(jīng)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只覺得大腦之中一片嗡鳴,空白一片。整個人仿若呆鵝一般,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
直到此刻,吳文濤他們依舊難以置信,不住的眨著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此刻的眼睛。
面對眾人拜賀,楚云傲然而立,昂首而笑,淡淡之聲,卻是隨即響起:“各位遠道而來,赴我楚云婚宴,我楚云不勝感激。這杯酒,我敬各位,以謝諸位捧場!”
話語落下,只見楚云手臂一揮,無盡星空之下,只見一抹青光沖天而起,光華遍地,仙威漫天。
而在那無盡青光之下,天地元力仿若沸水一般不住縈繞匯聚,最后竟然在所有人震顫驚訝的目光之中,聚氣化形,青光成物,那天地元力,竟然在楚云的牽引之下,憑空凝聚成了無數(shù)青光酒杯。
光華流轉(zhuǎn),仙威縈繞。楚云袖袍一揮,那上百酒杯隨即便到了一眾武道強者手中。
看著這奇光異景,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震顫住了。
“聚氣化形,青光成杯!”
“這...這...莫非是神仙不成?”
就連劍圣莫無極,普諾大帝,薩頓王爵之輩,都被楚云此時的神威所震顫住了。這種仙人般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無形之氣,怎么可能會凝成有形之物?
然而,就在眾人驚顫之時,只見此時的楚云猛一跺腳,緊接著一聲長喝:“開!”
混混之音,驚天回響。在楚云的神威浩蕩之下,山水文園酒窖之中,那些酒瓶竟然仿若活了一般,在楚云一語之下,猛然飛出。
瓶塞爆開,無數(shù)酒釀噴涌而出,仿若無數(shù)條酒水匯聚的長龍,從會館之中騰飛而來,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入了各方賓客手中的酒杯之中!
無限星光之下,楚云遺世獨立,滿臉傲氣之容,滿腔風發(fā)之意。眉眼深邃仿若真仙,神威浩蕩幾若天神。
他環(huán)視天宇,俯視眾生。隨后酒杯一舉,酒水混著豪情,對著千百賓客傲然一敬,仰首之間,一飲而盡!
“敬楚魔王!”
....
“敬楚魔王!”
....
薩頓,普諾等人,也齊齊舉杯,異口同聲之音,卻是渾然響起,經(jīng)久不息。
然而,在各國賓客齊敬楚云之時,卻是唯有劍圣三人,滿臉尷尬的站在那里,手中空無一物,只得心中苦澀的看著別人敬酒。
很明顯,剛才楚云分發(fā)酒杯之時,卻是沒有給他們。
此時的楚云,就仿若世間那至高的王者,君臨天下!
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
在楚云的滔滔威勢之下,就連那星光月華,都為之黯淡!
楚楠仰著俏臉,看著前方那受人敬拜的少年,那是怎樣的耀眼,那是怎樣的光芒。
又是這個少年,又是這樣的景象,一次又一次的讓人為之震驚,讓人為之顫抖。
“楚云,你的身上,究竟還有著多少秘密?”
楚楠仰望著那個神一般的少年,就像虔誠的信徒,在瞻仰著那暗夜的神靈。
鴻運酒樓,楚云登天而上,受豪強朝拜。楚家老宅,大佬齊聚,競相給楚云拜年。楚楠已經(jīng)這是多少次因為這個少年而心神巨顫了,每一次,他都以為已經(jīng)見識到了楚云的真正威嚴,可是每一次楚云的底牌卻都是那般出人預料。
楚楠此時感覺,楚云就像那冰山的一角,自己離得他越近,便越能感受到他那滔天的權(quán)勢與力量。
曾經(jīng),楚云不過是聞名江東的楚先生,再厲害,也只是江東之人朝拜?涩F(xiàn)在,燕京大佬,國際豪強,競相來賀。
楚楠怎么也沒有想到,不知不覺之間,那個曾經(jīng)默默無聞的少年,那個曾經(jīng)她所無視輕視的少年,那個初到景州時她吵著鬧著要趕他離開自己家的鄉(xiāng)下少年,卻在不經(jīng)意間,竟然已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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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完酒后,楚云卻是沒有著急讓大家進入會館休息。而是再滿一杯,近乎玩味一般的看向了前方早已呆滯的吳文濤。
“吳市,怎么樣?”
“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能擒殺得了我楚云嗎?”
楚云的酒杯朝吳文濤的方向敬了敬,森然一笑,一飲而盡。隨后怦然一聲,青光之杯被楚云轟然砸在地上,隨即碎成了萬千青光。
緊接著,楚云厲聲一喝:“鐵木,扔過去!”
“是,爹!”
鐵木大喝一聲,兩米多高的身子瞬間躍起,直接蹦到陸佑名身前。然后舉起陸佑名的身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嘭的一聲,竟然直接把陸佑名的雙腿又生生的給拽了下來。
“啊~!”
陸佑名凄厲的嘶吼聲響徹云霄,殷紅的鮮血傾灑大地。
下一刻,在所有人震驚暴突的目光之中,鐵木長臂一甩,直接把陸佑名的身子砸了過去。
仿若斷線的風箏,劃過天際。那染血的尸體,卻是在此處的夜空中劃過一道妖異至極的軌跡,最后嘭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吳文濤面前。
噗嗤!
落地之后,陸佑名的那只剩下軀干的身子猛烈抽搐了一下,嗓口一甜,滾燙的鮮血便吐了出來,噴了吳文濤滿臉。
“吳....吳市,我們錯了,我..我們從一開始便錯了....”
短短幾句話,卻是用盡了陸佑名最后的力氣,又吐了幾口鮮血,這個吳文濤得力助手,市長助理,終究是在此刻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陸佑名,被鐵木大卸八塊,慘死當場!
看著那慘烈之景,全場死寂,無人敢言。
而此時的吳文濤整個人早就已經(jīng)呆了,在千百國際豪強競相對著楚云朝賀之時,吳文濤便已經(jīng)懵了,陸佑名吐在他臉上的鮮血還在沿著額臉緩緩的流躺著。
是啊,就像佑名說的,他們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真可笑,他還以為,楚云要完蛋了,上面要動楚云了,各國勢力都來找楚云尋仇了,楚家要完了,江東楚先生要完了,甚至吳文濤還想著在這次圍剿行動中積極立功,然后仕途從此平步青云。
可是直到最后,吳文濤才終于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來給楚云道賀的。
笑話,真是笑話!
吳文濤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特么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布置了這么大的一個局,他以為里面所有的人都是傻逼,都在給他的仕途鋪路。可是到最后吳文濤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才是那個最大的傻逼。
這時候,他突然好恨杜長林,恨不得生撕了那個家伙!
是他說上面已經(jīng)廢了楚云的封號,也是他說上面要對楚云動手,甚至到最后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些外國人都是來找楚云尋仇的。
可是草特么!
這就是你特么的動手嗎?這就是特么的尋仇嗎?
吳文濤雙目血紅,心中郁火瘋狂的燒著。
若不是杜長林煽風點火,他吳文濤怎么會鋌而走險,對楚云下手呢?
在吳文濤心中悔恨之時,楚云森寒的目光卻是望了過來。
“吳文濤,我覺得我楚云對你不薄!
“魔鬼城外,是我一語花開,解你芙蓉之困!”
“若沒我,你怎會升遷楓海?”
“若沒我,你又怎會提名省府常委?”
“可你呢,恩將仇報,讓手下亂我楚云婚宴,更讓人圍我青山楚家,欲要封我楚氏集團!”
“現(xiàn)在,更是想聯(lián)合他人擒殺于我?”
“你如此行為,今日我豈能饒你?”
喝聲如雷,仿若金石落地,鏗鏘之言,卻是擲地有聲。
楚云連聲質(zhì)問,句句誅心,只問的吳文濤滿目羞紅,啞口無言。
“楚...楚先生,我..我錯了。”
吳文濤惶恐顫抖,面色之上,更是慘無人色,哪里還有之前絲毫的威嚴與傲意。
“跪下認錯。!”
最后一喝,仿若悶雷炸響。在楚云的威嚴之下,楓海市局,一市之長,吳文濤,怦然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楚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