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王東來的驚恐
此刻的陸佑名,簡直要死的心都有了。
太丟人了,太特么丟人了!
他堂堂檢察院高級檢察官,在剛剛亮出自己牛逼哄哄的身份之后,竟然直接就對著那個少年跪下了。而且還是在那么多同事的面前。
如此奇恥大辱,陸佑名怎么可以忍?
陸佑名臉色鐵青,睚眥欲裂。心里的怒火以及屈辱幾乎要燒炸他的胸腔。
“陸哥,現(xiàn)在怎么辦?”剛才那個少年散發(fā)出來的壓迫和威勢太過詭異,竟然只憑著一句話,就讓他們跪下了。如此威勢,卻是著實嚇壞了他們,以至于楚云讓他們滾,他們下意識的真的就滾了出來。
“還能怎么辦?去叫人。”
“檢察院人手不夠,就去警察局拉一隊伍過來。”
“一個區(qū)區(qū)賤商,我們莫非還怕他們?”
陸佑名鐵青著臉,冷冷的笑著。隨后扭頭,帶著眾人憤然而去。
回去之后,陸佑名立刻便調(diào)集人手。整個檢察系統(tǒng)的公務人員近乎能調(diào)來的近乎都被他調(diào)來了。甚至連王東來那邊,也被他要來一些人手協(xié)助。
“王局,陸佑名他們請求我們攜住,似乎他們要對楚氏集團動手了。”房間之中,下屬對著王東來說道。
聽到楚氏集團,王東來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其實到了他這個職位,對于這些富商大豪倒是沒有什么顧慮擔憂。只是楚氏集團背后那個人,卻是讓王東來感到十分棘手。
那可是江東楚先生啊?他們這樣搞楚氏集團,真的沒事嗎?
“王局,陸佑名又打電話來了,再次請求協(xié)助。”身后的下屬再次催促道。
王東來糾結(jié)之后,最后只得說道:“好吧,派幾車的人過去吧。臨走之前一定要告訴他們,讓他們看著就好,抓捕行動,讓陸佑名的人去做。”
“另外,在行動之中,一定要注意不要傷到楚氏集團的任何人。尤其是姓楚的人。”
王東來的聲音中,滿是凝重與擔憂之色。
說實話,這件事情他真的不想?yún)⑴c,所以把處理楚氏集團的這件事情推給了陸佑名他們。可是現(xiàn)在,陸佑名親自打電話尋求幫助,他若是沒有回應的話,上面責怪下來,他指定得受處分。
在王東來的擔憂之中,已經(jīng)有三輛警車開出了大院,被迫去支援陸佑名了。
這些天,楚氏集團遭受的事情,王東來倒也知道一些。
“只是不知道,那個家伙若是回來,會有什么反應?”
那可是讓刀疤李都敬之如神的人物。如今的局勢看似楚氏四面楚歌,大廈將傾。可是王東來知道,在那個家伙沒回來之前,這場針對楚氏集團的戰(zhàn)爭,誰勝誰負,現(xiàn)在言說,還為時過早!
估計只有他回來之后,楓海的局勢,才能真正明朗吧。
心中擔憂之下,王東來卻是撥通了吳文濤的電話。
“吳市,陸佑名對楚氏集團動手了。我派了三車的人過去支援。”王東來低沉的聲音,透過話筒轉(zhuǎn)化為了無數(shù)電子流,通過無線電波傳到了千米之外。
吳文濤聽到之后,臉色也是極為低沉。顯然這時候的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嗯,這件事情,我也不好阻攔。”
“但一定要注意,對楚氏之人,可抓,可捕,但不可傷,不可判!”
“對楚氏集團,可封可查,但不可拆,不可破!”
“我們楓海政府方面,針對楚氏集團的所有行為,都要留一線,千萬千萬不可做絕。”
吳文濤一連說了兩個千萬,由此可見,這次對楚氏集團下手,絕非是他的本意。
“嗯。吳市,我知道,此事我只有分寸。”
“好,一定要謹記。這一線,一定要留著。只有留著這一線,我們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否則的話,若是那個家伙回來,我們怕是都會倒霉。”
吳文濤說這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
楓海這么多人,吳文濤可是真正見識過那個少年神威的人的。
當年在西疆城外,那少年一語通神,一念花開。沐浴花火,神威浩蕩,簡直仿若仙人一般。而自己,也是因為楚云的緣故,方才得以高升,被從那不毛之地,潛升到了楓海這種經(jīng)濟發(fā)達之地。
若不是這次要辦楚氏集團的人實在背景太過強大,否則的話,吳文濤也是斷然不敢容忍手下部門對楚氏集團動手的。
但即便如此,吳文濤依舊多次囑咐,一定要留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一切事情,等那個少年回來,楓海局勢明朗之后,再做定奪。
王東來已經(jīng)斷掉了電話,此時的他,站在指揮中心,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夜空,臉色上的凝重與擔憂,卻是越發(fā)濃重。
王東來知道吳文濤的擔憂,只要不傷害楚云的家人,讓每件事情都留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那么等楚云回來,一切還都好說。
否則若是把每件事情都做絕的話,連王東來也不知道,那個少年,會如何對楓海的眾多勢力,傾瀉他的怒火。
然而,就在王東來思緒萬千之時,神色之中,卻是有著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一直最后,更是渾身猛然一凜。
“不對!”
“這件事不對!”
“陸佑名若是想抓捕楚氏集團董事長楚勝,他們直接去抓就好。怎么還會尋求我的支援?”
雖然人手方面,陸佑名的確比自己差的多得多,但抓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人楚勝,他手底下的人已經(jīng)綽綽有余,可為何又低聲下氣,來請求自己幫助呢?
難道是為了講排場裝逼?
這顯然不可能!
陸佑名雖然年輕,但也絕不是敢把公務當做玩鬧的人。
那么只有一種解釋了。
“他遇到了靠著自己手下的人手無法解決的人!”
對楚氏集團,王東來調(diào)查過,大多之人之前都是籍籍無常的平凡人,楚山是個小老板,沒什么大本事。楚興海之前是建制中的人,自然更不敢對抗公務之人。而楚勝,之前更為平凡,雖然楚勝接受過良好教育,但為了照顧楚伯金,卻是屈居鄉(xiāng)下當了一個農(nóng)民。
這些人,在陸佑名手下,怕是根本不足為慮。
那么現(xiàn)在,便只有一種可能了。
“楚云,江東楚先生,回來了!”
呼...
當?shù)贸鲞@個推斷時,連王東來自己,也不覺得被狠狠的嚇了一跳。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涼氣。
隨即片刻不敢耽誤,拿起電話便立刻被陸佑名打了過去。
“陸佑名,你告訴我,你這次在怎么帶這么多人過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人?”王東來聲音很急,嗓音也很大。
陸佑名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么太棘手,就是遇到了奇怪的人而已。不過有王局的幫助,這次逮捕楚勝,干翻楚氏集團,妥了!”陸佑名傲然一笑。
“妥你麻痹!”
“你告訴我,是不是楚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楚云回來了?”
“什么楚云,不認識。不過那人似乎真是楚勝的兒子,狂妄自大,中二白癡。”陸佑名輕蔑的評價道。
“陸佑名,我特么滾你媽了!”
“他就是楚先生,他就是江東楚先生,他就是吳市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得罪,不可冒犯的楚云楚先生。”
王東來近乎是吼出來的,電話那頭,王東來的雙眼近乎都紅了。整個身子都在不自覺的狠狠顫抖著。
楚云回來了!
楚云真的回來了!
可是陸佑名這個白癡,竟然帶人要去和楚云硬干。
那可是江東楚先生,那可是當整個江東臣服的楚先生。
你特么竟然要去硬干,這是作死啊!!
王東來簡直快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