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豪強(qiáng)匯聚!
“小兄弟,請留步!”
身后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楚云回頭一看,見是剛才大廳中的那魁梧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徐良跑過去,滿臉討好笑意,哪還有半分剛才怒斥楚云時的威嚴(yán)與怒氣。
“小兄弟,你家是哪里人?”
“家中可有姐妹?城中可有房屋…”
“別廢話!”
徐良還要扯,卻是被楚云一句給堵了回去,不禁老臉紅了紅,沒有再扯廢話了。
本來徐良想了解下楚云家中情況,然后才能對癥下藥,看看能否在楚云需要的地方幫忙,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小家伙還挺有性格啊。
“你叫楚云是吧,我是徐良,景州雷五爺旗下的公司經(jīng)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小兄弟,剛才那還顏丹可還有,能不能賣我?guī)最w?”
“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我拿的出!”
徐良話語堅定,徐欣母親的臉上的燒傷實(shí)在折磨了他們家很多年,對于這歡顏丹,他是真的需要。
不過楚云卻是笑了笑,冷冷道:“給我要還顏丹?你先前得罪了我,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徐良一聽這話,甚是殘酷,趕緊道歉道:“小兄弟,真對不起,剛才我一時沖動,方才說了些難聽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妻子臉上燒傷,真的需要那還顏丹。小兄弟你若有,真的希望你能賣給我,任何代價我都愿意出。”
“任何代價?我若是要你命來換,你可愿意?”楚云看著他,玩味笑道。
“這…”徐良臉抽了抽,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云哼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好,我愿意,只要你能確定治好我妻子臉上疤痕。”徐良一咬牙,直接說道。
楚云卻是理都沒理他,直接踏步離去。
“很抱歉,即便是拿命來換,你也換不來一顆還顏丹。”
楚云淡淡的聲音,卻是讓徐良呆在那里,身軀一顫,滿眼絕望之色。最后更是長長一嘆。
“命啊,這都是命啊….”
徐良知道,這次錯過,怕是以后再沒機(jī)會遇到能讓自己妻子恢復(fù)容顏的希望了。
徐良滿心失落,他不怪楚云,要怪就怪自己,誰特么讓自己嘴賤呢?
只是徐良真不知道,若是自己女兒知道因為自己的嘴賤,而錯過了一場讓她的母親恢復(fù)容顏的機(jī)會,那時候恐怕自己女兒也會責(zé)怪自己吧。
在徐良嘆息之間,這時候一俊朗青年卻是走了過來,從旁安慰道:“徐叔叔,何必嘆息,一個窮小子而已,日后有機(jī)會,我?guī)苏疑祥T去,幫你取來便是。”
“唐鈺,你錯了。你真的以為他只是個窮小子嗎?”徐良卻是面沉似水,看著前方的道路,聲音低沉。
“怎么,你難道還真把他當(dāng)成能煉制丹藥的煉藥師了?”唐鈺冷笑之間,卻是也循著徐良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里,一冷艷女子,恭敬的為楚云打開車門,接他上去。
隨后汽缸爆鳴,火紅色的跑車,疾馳而去。
“她是,雷家千金,雷清秋!!”
唐鈺瞳孔暴突,失聲驚嘆。而徐良此刻的心中,顯然也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靜。
————
遙遠(yuǎn)的西方,火紅的夕陽漸漸落下。
喧囂的一天的景州,終于迎來了黑夜。
這一天,是一月六日,星期五。
距離江東的豪強(qiáng)盛宴,已不足一天。
景州的鴻運(yùn)酒樓,從今夜起便全面封閉,概不接客。所有人員,盡皆清場而出。
而吸取了上次葉青龍夜襲酒樓的教訓(xùn),這次的鴻運(yùn)酒樓外,安保措施無疑再度加強(qiáng)。
不禁私家保鏢,在雷老五的調(diào)令下,連江東省警察廳的防爆警察都調(diào)來了一批,上百名武警坐上軍用車趁著夜色朝著這座江東的東部城市奔騰而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數(shù)只訓(xùn)練有素的警犬。
特警,武警,再加上景州武館的各路鎮(zhèn)館高手,私家保鏢,甚至雷老五這比連狙擊手也布置了幾個。以作為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的最后手段。
雷老五一向貪生怕死,如此重視安保工作,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上次他們江東大佬差點(diǎn)被葉青龍一鍋端了,這一次,雷老五自然得下大力氣保證宴會安全進(jìn)行。
否則若是出了意外,光是楚先生,一道雷降下來也能劈死他了。
隨著夜色的漸漸深沉,江東東部的這座城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聚。
沒有人知道,七月六日的景州,便已經(jīng)開始暗流涌動。
一夜,轉(zhuǎn)眼即過。
當(dāng)黎明乍現(xiàn),破曉的曙光照亮了景州最東方的那片土地之時,整個江東,頓時開始喧囂了起來。
江海市,南泉市,廬州,楓海,無數(shù)輛豪車幾乎都在此刻駛出了各個地級市,朝著遙遠(yuǎn)的東方,朝著那座叫做景州的城市,飛速趕去。
前往景州的高速上,一輛輛豪車疾馳而過。震耳欲聾般的引擎爆鳴聲,仿若野獸嘶吼一般,回蕩在江東省的黎明時分。
由于各方大佬事先打好招呼,由省交通部門統(tǒng)一調(diào)度,所有的這些前往景州的豪車竟然一路綠燈,收費(fèi)站盡皆抬竿放行。前方交警開路,后方武警隨行。
政商自古不分家,這些在各個地級市叱咤一方的豪強(qiáng)大佬,哪一個在政府里面沒有點(diǎn)能為,更何況這次的豪強(qiáng)盛宴,是楚先生召開,敢問江東,誰人敢攔?
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上一次的這般景象,是數(shù)月之前,武道大師葉青龍?zhí)そ鴣恚瓥|人人自危,厲天緊急召開大佬會議商討對策。
然而時隔數(shù)月的今天,卻是楚先生宴請四方,于景州舉辦豪強(qiáng)盛宴。
同是景州,同是鴻運(yùn)酒樓,唯一不同的,卻是舉辦之人。
前方,一車牌號為J00001的紅旗車在數(shù)量車守衛(wèi)下在高速上疾馳而行。
若是長眼之人,必然會知道,前方這輛車是省委的車,而車?yán)锼模墙瓥|省省委一把手。
車中,一威嚴(yán)男子肅目而坐。凝神閉目,被司機(jī)載著,朝著江東省委駐地趕去。他剛剛視察歸來,正是疲憊之時,剛想合上眼休息一會兒。可是似乎是覺得車?yán)镉行⿶灠桑心昴凶影聪掳粹o,稍微放下了點(diǎn)車窗。
然而,就在中年男子剛剛放下車窗之時,突然一亮黑色奔馳飛馳而過,猛烈的氣流抽的他臉生疼。
男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強(qiáng)忍著怒氣,對著身邊助理沉聲喝道:“給我把前面那車牌號記下來。”
一省之長的車,竟然也敢超,當(dāng)真是好能耐?
男人冷冷一笑,隨后再次向窗外望了望。
然而,令男人萬萬沒想到的是。
嘭嘭嘭!
又是數(shù)道車輛疾馳而過,數(shù)量豪車排成一條線接連向著前方奔騰而去,狂涌的氣流再次透過車窗啪啪啪打的他臉生疼。
麻痹!
男人臉都綠了。
餓了割草了,簡直反了天了!
“給我撥通省交通廳的電話,今天這些車,我非得好好查查。”男人面沉似水,話與之中,盡是寒意。
身旁助理顫顫巍巍,趕緊聽話的撥通了交通廳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男人剛要說話,然而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眉眼之上的怒氣漸漸散去,隨之而來的,卻是震驚與訝然。
“劉省長,怎么了?”助理從旁小聲問道。
男人放下電話,卻是苦澀一笑,最后搖頭的嘆息一聲:“今天的江東,怕是不會平靜了。”
說話之余,男人望向遙遠(yuǎn)的東方,那里,正是景州市的方向。
江東,楚先生嗎?
如此大規(guī)模的豪強(qiáng)盛宴,恐怕也就只有他才有這種魄力召開吧。
畢竟江東楚先生之名,是楚先生自己用能力生生打出來的。
而他呢,不過是上面委派來的,論威望,他的確不如!
與此同時,午山之巔,一清秀少年,負(fù)手遠(yuǎn)眺,傲然而立。
深邃的眼瞳之中,映照著的,卻是星辰大海!
一月七日,星期六。
江東省景州市,晴空萬里。
這一天,大佬齊聚。
豪強(qiáng)盛宴,于今日,正式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