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碳火上烤著焦香的玉米棒,除了李總一個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喝酒吃肉,其他三個還要保持身材,齊揚雖然不是明星,但偶爾也會面對鏡頭,有點身材管理的意識,扭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沙灘,拿起地上的啤酒喝了一口說:“他們回去了?”
“剛走。”付宇航舉著手機拍了半天自家偶像,正一張張地翻著看:“以前覺得我偶像高不可攀,跟咱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如今看他們倆站在一起,竟然還挺般配。”
陳年探頭過來,手機屏幕上剛好顯示著樾朗撫摸簡辛寧頭發的照片,咂咂嘴評論:“眼神可真溫柔,跟面對咱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是個好男人。”
“何止是好男人,還是個好演員!”付宇航開始吹噓自己的偶像:“我粉了樾朗這么多年,聽了不少別人對他議論,但我始終認為他應該是個骨子里特冷酷的人,因為他本身對待任何事物不存在感情,所以才能完美地塑造出各種不同類型的角色,不像我們這些普通的演員,不是抹不掉自己的影子,就是跳不出刻板的印象,哪怕是秦霜前輩,或者孫導這樣厲害的人物,也常有票房撲街的時候,所樾朗真的不一樣,你明明感受不到他對演戲的熱情,可他就是能演好。”
陳年把他的手機拿過來,順手打開微博說:“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除了天才也沒辦法解釋了啊,不過通過這次節目拍攝,我發現果然不能光憑第六感看人,我偶像根本不那么酷,也有溫柔可愛的一面!”
這一點陳年倒是認同:“對寧子好就行,別主動招惹了寧子,玩夠了再把他甩了。”
付宇航說:“我偶像肯定不是那種人,能看出來他似乎很喜歡辛寧。”
兩人蹲一起八卦,陳年問:“誒,你說樾朗到底是怎么看上寧子的啊?我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難道真是一見鐘情這種俗套的老梗?”
“一見鐘情怎么了?我做夢都盼著能有個妹子對我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結婚生孩子!”
“豁!”陳年說:“那這妹子得有八百度近視眼吧?”
“我呸!”付宇航當場就要搶過手機退出群聊,陳年眼疾手快立刻點開今日熱搜,驚得險些跳起來:“我操!鴻創這次怕是要涼!”
李總和齊揚對員工戀愛沒有興趣,對同行倒閉倒是興趣十足,急忙湊過來圍觀,五分鐘前,一個叫陳思雨的女明星發了條微博,內容控訴鴻創某高層對她進行誘騙迫使她被“潛規則”,事情敗露又將她雪藏,怕她拿著證據曝光又將她關入精神病院,結尾附帶一條她與高層之間的錄音,實錘無誤,震驚全網。
網上出了什么事,簡辛寧還沒來得及關注,洗完澡走出浴室,站在酒店房間的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穿著,居家T恤蓋住腿上的格子褲衩,他想了想,把T恤卷到腰上,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脫干凈扔到床上。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主動了點?
而且前輩有裸睡的習慣,萬一他只是單純的想跟自己睡一個房間,沒有其他想法,那兩個大男人光著屁/股面對面聊天,是不是有……有點變態?
簡辛寧手里的T恤被卷成了梅菜干,很想在樾朗面前表現出主動的一面,但樾朗總是技高一籌,壓得他無處施展,想襯衫誘惑,樾朗直接脫光了上床,想訴說情愫,樾朗直接全網表白,想依靠自己的努力一點點地靠近他追求他,還沒展開攻勢,樾朗把倆人的孩子都找好了……
簡辛寧挫敗感十足,他所有的計劃想法都被樾朗強勢且霸道的打亂,這段日子像是拉快了進度條,略過所有不重要的步驟,直奔主題,他雖然高興夢想成真,但一顆心卻起起伏伏地懸在胸口,說不上什么感覺。
樾朗從浴室出來,腰上圍著一條浴巾,走到簡辛寧面前問道:“你在想什么?”
簡辛寧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拔出來,老實地說:“想......想跟你上/床。”
樾朗挑挑眉:“咱們倆剛確定關系兩天,上/床會不會太早就點了。”
你也知道剛確定兩天嗎!?簡辛寧心里吐槽,陡然想起自己剛說了什么,慌亂地解釋:“我我我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樾朗突然抬起左手抵住鏡子,湊近了問:“那是什么意思?”
簡辛寧緊緊地貼著鏡面,雙眼無處安放,樾朗上半身赤裸,倒背的頭發滑下一縷落在左眉峰上,長長的眼尾上長著一顆不算明顯的褐色的小痣,像是游走在銀河外的一顆小行星,遼闊的宇宙就藏在他的眼睛里,幽靜神秘,浩瀚無邊。
簡辛寧心跳加速,結結巴巴地說不上話,手里依舊攥著T恤要脫不脫,剛要豁出去,樾朗的右手已經搶先一步,消然無息地攀到了他的腰上,簡辛寧全身一震,顫抖地垂下眼睛,見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靈巧地掀開緊貼腰身的褲縫兒,緩緩地鉆了進去。
“唔……”奇異的呻吟從嘴里溢出來,簡辛寧急忙捂住雙唇,曲著腳趾膝蓋緊并,他眼中含著淡淡水漬,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粗糙的掌紋一條一條鑲進他最敏感稚嫩的肌膚里,每上下挑動一下,都讓他慌亂的無所適從,體內的神經集體叛變了一樣,亢奮著叫囂著,如潮水一般匯聚到頂端,轟然炸開,又溢流全身。
房間里靜悄悄的,唯有簡辛寧急促的喘息聲“呼呼”地無法平復,樾朗勾起嘴角,瞥了一眼退出來的手掌,黏纏的水漬帶著淡淡的腥味,粘在指腹上,啞聲說了聲:“色鬼。”
簡辛寧羞得無地自容,剛要閉上眼睛躲藏起來,就見樾朗將手中的異物卷進嘴里,急忙道:“別!別前......前輩,那個臟!”他松開緊咬的牙關,下意識地扣住樾朗精健的腰身,還沒成功制止,就被樾朗拽進懷里,撬開了嘴角咬住舌頭。
“好吃嗎?”
“什,什么?”
“你的精......”
“別,別說了前輩。”簡辛寧蠶蛹一樣趴在床上,后腦勺朝上,蚊子似的哼哼唧唧。
樾朗靠在床邊壞笑著逗他:“我覺得不錯,還射……”
“啊啊別別別,別說了前輩求求你......”簡辛寧往他身邊拱了拱,希望他嘴下留情,但樾朗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說:“而且很甜,又甜又澀,下面那兩個小東西也軟軟漲漲的,如果含在嘴里的話唔……?”
簡辛寧被逗得面紅耳赤,忍無可忍,猛地掀開被子撲到他懷里,強行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