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球球的表情說明一切,嘴里沒嚼碎的蛋糕渣子掉了一地,淚灑衣襟。
陳年和付宇航跑過來時,簡辛寧剛偷嘗了一口樾朗留下的蛋糕,竟然覺得挺好吃?可能是愛情的魔力太過強大,不僅能讓人眼瞎還能使人味蕾致殘,“你們接到什么任務了?”簡辛寧又偷吃了一口問。
陳年滿頭大汗氣得頭蒙,他們六人上來之后就被迫分開,每隊接到一個凃球球歪著腦瓜想出來的任務,首先讓秦霜和薛清清去海邊撿貝殼,又讓陳東陽沐雨去椰子樹上摘椰子,到了陳年和付宇航這最慘,竟然參加了一場馬拉松比賽,還必須要拿到冠軍!
“為什么會有馬拉松比賽?”簡辛寧疑惑,按著凃球球貪吃的小腦瓜,多半應該要求幫他做吃的,或者陪他玩游戲吧?
陳年往地上一癱,顧不得偶像包袱:“估計是那小屁孩想不出任務了,直接找到副導演拿了幾張任務卡,閉著眼睛瞎抽的,我發現自從上了這座島,倆條腿就沒停下來過來,幾十公里死活沒躲過去,誒,你們說我是不是跟這島犯沖啊?”
付宇航說:“你跟島犯沖,我還跟你犯沖呢!第二期咱們能不能別一個組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們之間根本擦不出愛的火花,放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祝福!誒對了,你什么時候跟咱們公司解約啊?我突然懷疑我這么多年一直不紅,罪魁禍首就是你吧!”
“我呸!我不紅還是因為你呢!”
簡辛寧趕緊左右攔著,生怕他們倆當著直播鏡頭掐起來,分組這事顯然不能變了,第二期依舊是這個配置,直到本季徹底結束,一會兒功夫,秦霜的隊伍也趕到樹屋,一人手里提著兩桶貝殼,為了哄凃球球開心,還在海邊沒營業的小商店里,強行賣了一條小海螺項鏈,打算進行誘哄,陳東陽帶著老婆緊隨其后,摘椰子相對簡單,但凃球球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十個!從海邊運到山頂就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沐雨手上捧著一個開了蓋兒的,插上吸管遞到凃球球嘴邊,凃球球急忙喝了幾口,緩解嘴里殘留的味道,這味道以他僅僅儲備了五年的知識量,無法形容,硬讓他說的話,就是隨手怕死了一只“花大姐”,又被人強行塞進嘴里咽下去,還得吧唧吧唧嘴,在口腔里回個甘。
凃球球在這一刻變了,他以前最愛吃奶油蛋糕,現在不愛了。
距離第一期結束還有十分鐘,所有嘉賓站在樹屋下面的,等著凃球球選出最后的獲勝者,獲勝者不僅可以獲得鑰匙,接下來的兩期內容中,還要帶著凃球球一起任務,人造AI此時又冒了出來,為大家介紹這個孩子。
“球球是同心福利院的小朋友,身體健康心智健全,從小被父母遺棄在機構門口,就讀于福利院自主建設的幼兒園中,非常聰明且性格開朗,這次節目邀請一位小朋友,可能讓大家覺得不可思議,但節目組是想借助咱們的平臺,呼吁大家多多關注福利院的小朋友,進行捐助,當然有條件的可以進行領養,領養條件非常苛刻,如果大家感興趣,可以直接聯系院士,了解情況。”
簡辛寧看著樹上的小孩,喃喃道:“球球真的是福利院的小孩啊......”
“嗯。”
“雖然他帽子上面寫著福利機構,但我沒想到......他看起來性格很好,根本看不出來是被遺棄的孩子......”
樾朗冷冷地撇了一眼抱著椰子“咕咚咕咚”的凃球球:“所以你才喜歡。”
“啊?”簡辛寧雖然覺得凃球球可愛,但接觸的不多,倒也談不上喜不喜歡,樾朗這么篤定,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想想倒也正常,一般長相可愛的小孩都招人喜歡,簡辛寧笑了笑:“前輩,你覺得球球會選擇跟著誰呢?”
“你。”
“啊?”簡辛寧說:“我倒是覺得他會選東陽前輩那個一組,他看起來很喜歡吃東西,蛋糕不行的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椰子。”
樾朗堅定:“他會選你。”
“誒?為什么這么肯定?”
“猜的。”樾朗揉了揉他的頭發,心里不屑道:因為這個小鬼以前就喜歡你。
屏幕前的網友已經開始下注了,陳年付宇航沒得到馬拉松冠軍自動出局,樾朗那道黑暗料理差點讓凃球球看破人生,肯定排除,只剩下秦霜陳東陽那兩組,一對夫妻一對姐妹,帶個小朋友畫面不要太和諧,眼下就要看凃球球小朋友更喜歡椰子汁還是更喜歡海螺項鏈了,節目組大喘氣,三天沒播一條廣告,凃球球即將宣布結果時,連續插播了幾十條贊助商的宣傳,鏡頭切回現場,凃球球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掃過陳年,在秦霜身上停留幾秒,盯著椰子堆吞了吞口水,又慢慢地挪到了簡辛寧身上。
“他......不會......”簡辛寧立刻站直身體,發現凃球球突然揮著雙手比劃出一座大山,又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像是在問:餅干山?
簡辛寧立刻意會,跳起來回應他。
凃球球嚴肅地點了點頭,說:“我想好啦!”
副導演問:“那球球準備選擇哪支隊伍呢?”
凃球球說:“我選,簡辛寧叔叔!”
現場一片嘩然,只有樾朗沒什么反應,像是意料之中,問道:“你有想過領養孩子嗎?”
“嗯?”簡辛寧還沒來得及想,畢竟這種事情,是兩個人在一起組了建家庭以后,需要去考慮的,他和樾朗才剛剛確定關系,談孩子會不會太快了些?
“還有兩期的時間讓你們相處。”
“相處什么?”簡辛寧不懂,還沒問清楚,就聽樾朗說:“如果覺得他可以當兒子,那我們就領回家,到時候還能當個免費花童。”
“花花花花童?!”簡辛寧震驚:“什么花童?”
樾朗說:“婚禮的花童啊。”
“婚禮!?誰,誰的婚禮?”
“你。”樾朗戳了戳他的額頭,又點了點自己的胸口:“和我的。”
簡辛寧呆若木雞:“前,前前輩我們什么時候要舉辦婚,婚禮了?我怎么不知道?”
樾朗挑挑眉:“你不需要知道,這件事情,我和奶奶已經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