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嘶!”
短暫的死寂過后,周圍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動手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位來不明的年輕人在與羅富貴爭搶競拍過后,還會直接對其下如此重手。
不過,
相較于他敢打羅富貴這事,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帝世天的修為。
羅富貴。
實打?qū)嵉奈逯靥鞆?qiáng)者。
而在眼前這個與之年齡相當(dāng)?shù)耐吺种校瑓s如同病殃殃的小雞般脆弱。
頭一巴掌,直接打懵。
第二巴掌,更是抽的他匍匐在地,如同死狗一條。
在場,公子哥不在少數(shù)。
此刻全是下意識的揉揉臉頰,意識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那就是,人不可貌相。
而方才還準(zhǔn)備出手阻攔的葉向風(fēng),這時也是猛的頓住腳步。
難以置信!
前不久,帝世天同他道的那句下午見,何曾被他放在過心上?可現(xiàn)在呢,人家不僅來了,更是隨手?jǐn)S出三十億將清河思女圖買了下來,另外還順手將羅富貴收拾了。
這……
他只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人生近半,終是凡生啊,連一個年輕人都沒有看透。
“啊!”
眾人回神時,趴在地上口吐血沫的羅富貴也是發(fā)出一陣嘶吼。
憤怒!
羞恥!
于這一刻填滿他的內(nèi)心。
挨打要立正。
這,向來是他羅富貴對別人說的話。
如今呢?
不可饒恕!
他巴掌一動,周圍數(shù)米木屑成器,欲當(dāng)場震殺帝世天兩人。
“哪里來的狗東西?”
“敢在池樂對本公子出手,你萬死不足以抵消我心頭之恨!!”
他厲聲陣陣。
木屑飛舞,滿天而下。
咔!
帝世天五指輕擺,看似很柔,卻令眾人發(fā)絲后仰,倒退連連。
再回首。
滿天木屑落定,入壁三分。
這……
羅富貴本人臉色一白,突感心驚肉跳。
可還不等他來得及做出動作,帝世天整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五指更是悄然無息的抓住了他的脖子,“看來,你還沒有做好覺悟?”
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笑容。
睥睨一切。
仿佛,任何事都不足以讓他為之須眉。
而聽到他的話,羅富貴更是直接瞪目,嚇的開口無聲。
與此同時,周圍穩(wěn)定身形的人,皆是不由得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類似羅富貴這種公子哥,全然手足無措。
最后,還是考慮周全的葉向風(fēng),一步起一步停的走了過來,“小……,這位先生,還請不要大動干戈,這小子家世不簡單,你們二人還是盡快離開吧。”
盡管,他很希望羅富貴吃癟。
但,看這形式下去,事情指不定要鬧到不受控制。
畢竟這里是池樂。
羅家在此擁有的能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旦這里的事傳到了羅家耳中,帝世天兩人今日恐怕難以脫身。
故此,站出來勸說。
此人倒是好心一片,帝世天微笑以對,還沒開腔,卻不想手中的羅富貴突然冷笑道:“走?簡直癡心妄想,這池樂城,沒我羅家發(fā)話,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更別說你們兩個大活人了!今日通通得給本公子留下!”
說實在的。
他還真不信帝世天敢殺他。
“誰說我要走?”
帝世天嘴角一勾,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自作多情來。
羅富貴:……
葉向風(fēng):……
眾人:……
不走?
留下等災(zāi)難降臨?
這時,帝世天再次開口:“第一,這拍賣會公平競爭,你卻仗勢破壞規(guī)則!第二,這清河思女圖是帝某真金白銀買下,你卻二話不說,欲要直接搶奪,第三,你強(qiáng)奪不成,更是起殺心當(dāng)眾行兇。”
“結(jié)合以上三點。”
“仗勢欺人!”
“橫行霸道!”
“草芥人命!”
“我說的,可冤枉爾了?”
羅富貴:……
眾人:……
現(xiàn)下,該考慮的問題貌似不是誰對誰錯吧?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強(qiáng)誰有理,誰弱誰遭殃。
一旁的雷狂,突然想起什么,插嘴道:“另外我記得,北海城好像有一帝先生,曾特意警告眾生,并為此成立古帝聯(lián)盟,難道你把他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聞言,眾人微微色變。
談及到帝世天,不論何事,都足以讓人畏從心起。
英雄會的覆滅,他們還沒忘。
然而這時,羅富貴卻噗嗤一聲,忍不住被逗樂了,“你跟本公子講仗勢欺人?你他嗎是不是有病?”
“本公子告訴你!”
“第一,這個世界分高低貴賤,有些人出生注定不凡,這一點永遠(yuǎn)無法改變。”
“第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公子生來尊貴,憑什么大好的資源不利用?賤民有何資格申冤叫苦?只怪,他們自身弱小低賤!若他出生比本公子好,照樣能來欺壓本公子。”
“第三,你也別拿帝先生來壓我!他那一套在本公子這不管用,什么狗屁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難道要學(xué)這姓葉的一樣捐款,救死扶傷?那跟傻子有什么區(qū)別?!”
他義正言辭。
一番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其瘋狂程度,令人咂舌。
雷狂略感詫異,問道:“這話,你敢當(dāng)著那位的面說?”
“呵!”
“你當(dāng)本公子真傻?當(dāng)面說,我自然不敢,不過這山高皇帝遠(yuǎn)的,就算說了他也聽不到,如何說不得?一個妄圖改變世間生存定義的蠢貨,做再多最后也是白費(fèi)!”
羅富貴眼神四下轉(zhuǎn)動,警告意味頗濃。
他憑什么敢如此說?一來就算傳出去也沒人有證據(jù)。
二來,他也不怕這些人敢泄露。
聽完,雷狂咧嘴冷笑,對帝世天問道:“我來代勞?”
言下之意明了。
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
“不急。”
帝世天神情冰冷的可怕,其后隨手將羅富貴丟在了地上。
后者嘴角大開,得意至極。
終究,還是沒人敢在此地動他。
可就在他這一想法還沒落實時,卻見帝世天找來一張椅子坐下,輕描淡寫的說道:“聯(lián)系你家大人過來,我有事問。”
羅富貴:……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