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顏凝霜回宮,所以今天不上早朝,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讓李德海很是不知道究竟應當怎樣才好,畢竟眼前的兩個人可是當朝的帝后!
端木永裕看看懷中的顏凝霜,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霜兒,速速起來吧。”
顏凝霜點點頭,然后就在端木永裕的攙扶之下起身,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那一次她是被強迫的,但是這一次卻不是,她的身心都有著熱極大的愉悅,只因為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并且這是和自己心愛的人所做的事情。
他們兩人都穿好了衣裳之后就來到了用膳的地方,李德海早早的就讓人在那兒等著了,宮女和太監們把剛剛看到了兩人就趕緊將準備好的早膳給打開,然后雙手疊起,微微福身:“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用早膳。”
兩人你儂我儂, 正在吃著,但是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就有一個人跑了過來,這個人是墨子炎的身邊的親信,一般來說他是不能夠進宮來的,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墨子炎只能夠呆在顏凝霜的身邊,所以就一直讓他來穿信,所以他也有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宮牌。
所以現在才會直接就來到宮中,他當即就跪了下來,趕緊說道:“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主子現在不知道怎么了,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還希望皇上能夠讓小人請宮中的御醫前去為主子診治才是!”
端木永裕和顏凝霜對視了一眼,忽然就想起來了當初的事情,端木永裕當即點點頭說道:“你現在就直跟著李德海去到太醫院,將最好的劉御醫給請過去。”
顏凝霜現在也沒有心思再用早膳了,她看向端木永裕,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最后還是說道:“端木永裕,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墨子炎為什么會然就出現在我的身邊,還有那個城主還有城主夫人的故事,是不是也是你們兩個人為了騙我所以故意編造而成的?”
端木永裕的雙眼微微閃爍,但是最后還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霜兒,我這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這樣,你怎么會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身邊來?”
端木永裕放下手中的銀筷子,然后一把就握住顏凝霜的雙手,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但是最后還是陣中的看著顏凝霜,說:“霜兒,我向來都知道墨子炎對你有著非同尋常的心思,但是這一次,我只能夠這樣做。”
“我和墨子炎商量好,他去找你,找到你之后我們兩人就要上演一場戲,讓你回到宮中來,然后在我們兩人當中做一次最后的選擇,看看你究竟要選擇誰,如果最后你選擇的人是他,我也只好讓步,讓你們兩人比翼雙飛。”
忽然,端木永裕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說:“霜兒,但是我終究是相信,你的心中其實是有我的,一旦你決定回到宮中來,你就永永遠遠屬于我,因為你的心是在朕這里的。”
顏凝霜微微挑起一邊眉毛, 然后看著自己桌子上的早膳,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墨子炎終究對我非常好,現在他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接受不了我最后的決定。”
顏凝霜根本就沒有心思也沒有胃口,所以就直接開口說道:“永裕,我們去看看他吧,我真的希望他能夠好起來,畢竟這一次,我最終會回到宮中來,又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說他會陪在我的身邊。”
顏凝霜還將自己的袖子當中的那一只笛子給拿了出來,遞給端木永裕說道:“你看看,這是他當初送給我的笛子,他說,如果我想要離開皇宮,那么就吹響這一只笛子,這樣的話,他就會帶著我遠走高飛。”
端木永裕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不忍,畢竟這件事情,他也是有著狡詐的成分在里面。
端木永裕終究還是慎重的點點頭,說道:“好,去吧,我和你一起去,但是我不會去打擾你們,只要你們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就只會在一邊等著,什么事情都不會做。”
顏凝霜微微一笑,嘴角的兩個梨渦兒看起來十分靈動可愛,簡直想要讓人沉醉在其中。
這樣的顏凝霜,端木永裕已經許久未曾見過,時間好像忽然就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時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兩人都只是尋常的夫妻。
顏凝霜趕緊起身,兩人坐在馬車上,很快就到達了墨子炎的府邸。
門口的門童看到是他們兩個人立即就打開了門,這個地方,顏凝霜已經很久沒有再來過了,想想也經過去了許久。
而端木永裕則是開口說道:“你們的主子現在在何處?”
這里的人一看到端木永裕十分恭敬,一個個的盡皆跪地的說道:“主子在祠堂當中,正在抱著墨畫的牌位,念念叨叨地不知打究竟在說著什么。”
顏凝霜微微點頭,然后就和端木永裕儀器往祠堂而去。
顏凝霜想起當初墨畫離世的那一幕,終究還是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的唏噓,她忽然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看看自己的藏在鞋子側面的拿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這或許就是當初西門夜風留下來的唯一的東西。
如果可以,她愿意將這一把匕首一起讓給墨畫,畢竟墨畫是真真正正地愛著西門夜風的。
顏凝霜微微垂下眼,她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憐憫,畢竟墨畫始終都只是一個被欺騙的人,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西門夜風的絲絲重視,得到的只有利用和欺騙。
可是到了自后,墨畫還是心甘情愿的為但西門夜風而死。
顏凝霜簡直不敢想象當初墨畫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思看著自己和西門夜風花前月下的。
兩人就在這樣的沉默,他們一路來到了祠堂。
還沒有進入祠堂,兩人首先就聞到了很是濃重的酒味。
顏凝霜和端木永裕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雙眼當中看到了一抹悲戚,能夠在這里喝酒的人,也就一定是墨子炎了。
果然,他們兩人轉了一個彎,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墨子炎,他的手上還有著一個酒壇子,還有他的懷中一直都藏著的是墨畫的牌位。
顏凝霜看了端木永裕一眼,他點點頭,然后就站在原地沒有往前走,而顏凝霜則是來到了墨子炎的身前。
“我不是瘋子,我只是看著畫兒,現在的畫兒依舊在我的身邊,你們一個個的人盡皆不能夠傷害她!”墨子炎的口中傳來絮絮叨叨的話,聽起來呀有一些滲人。
但是顏凝霜一點兒也不害怕,她只是來到墨子炎的身邊,看著他的懷中的那個牌位,然后輕聲說:“是啊,畫兒依舊活著,你看看,畫兒正在對你說話呢,他說,哥哥,你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要太想念我,我會時時刻刻都陪伴在你的身邊的,如果你不開心,那么我也不會開心的。”
墨子炎若有所思地抬起頭來,她一眼就看到了顏凝霜,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對周遭的一切盡皆是排斥的,唯獨就是她,只有她一個人。
墨子炎伸出手來的,想要撫摸顏凝霜的臉,可是她只是輕輕的避開了來,然后輕聲說道:“墨子炎,我是顏凝霜,你也還記得我嗎,我當初和墨畫也很好,我們一起在西門夜風的宅子當中做過許許多多的事情,這一切你都還記得嗎?”
而另外一邊,端木永裕看著跪在自己的身邊的劉御醫,他點點頭說道:“起來吧,和朕說說寧南王世子現在的病情究竟是怎么樣的。”
李御醫慎重的起來,然后看看那邊依舊精神恍惚的墨子炎,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憐憫,然后說道:“其實寧南王世子是一個可憐人,你看看現在的他,已經什么都已經不記得了,只是一心沉浸在他懷中的那個牌位當中。”
“這樣的事情往往發生在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上,當初墨子炎對與皇后娘娘的一番情意,我們盡皆明白,如今皇后娘娘已經選擇了皇上,所以寧南王世子只是傷心過度,只要能從這樣的傷心當中走出來,最后都會好的,只是,現在依照寧南王世子的這樣的狀況,一般來說很難走出來。”
劉御醫最后也是搖搖頭,他已經是整個皇宮當中最好大夫,但是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端木永裕也沒有怪罪他,現在或許對與墨子炎來說,忘記也是最好的事情吧,可是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終究不是個辦法。
顏凝霜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那墨畫的牌位,說道:“墨子炎,我知道,你現在很是懷念墨畫,但是她已經死了,你要認清楚這個事實。”
剛剛還十分平靜的墨子炎現在忽然就變得狂暴起來,他的雙眼當中盡皆怨恨,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也是一個壞人,你們都說畫兒已經死了,其實畫兒依舊活著,只是你們一個個盡皆不知道罷了!”
墨子炎轉過身子去,就要離開,但是顏凝霜卻是一把就抓住他,說:“墨子炎,你不要這樣,你難道就這樣一輩子都沉浸在這樣的悲痛當中嗎,這一點兒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墨子炎!”
“你說什么,我一點也聽不懂,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壞人,你一直想要告訴我,想要騙我,騙我說畫兒已經死了!”墨子炎現在幾乎已經在大吼了。
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墨子炎全身不可抑制地發抖,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明白了一個巨大的真相,但是他卻是不能夠誠實的面對這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