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暫時平息了,簡長晴沒急著走,而是單獨和傅念琛談話。
“剛才的事謝謝!焙嗛L晴并非是不識好人心的人,傅念琛那么幫她,她是領情的。
“不用謝我,我也都是為了小布丁!备的铊≈苯訉⑺暮靡馊旁诹诵〔级∩砩,他的出言相幫似乎和簡長晴并沒有關系。
類似的話聽多了,簡長晴也就習以為常了,只是多少仍然有些尷尬,不免為了自己的自作多情而訕訕。
“小布丁是個好孩子,她不該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既然和她相識一場,作為長輩,知道了這事,也不該袖手旁觀!备的铊≌f得是義正言辭,毫無私心,都是出自一片好意。
傅念琛有多疼愛小布丁,簡長晴也是看在眼中。
“你很喜歡小布。俊焙嗛L晴沒有辦法忽視這個問題,或者說,這事在她心中逐漸成為了一個大問題。
“只怕沒有人會不喜歡可愛又懂事的孩子吧。”傅念琛又道,“你把她教得很好。”
聽到傅念琛夸贊的那一刻,簡長晴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小布丁的身世,會不會和她搶孩子。
看著眼前人臉色逐漸蒼白,傅念琛的心很是疼了一下。
“你是個好媽媽,小布丁有你這樣的媽媽,是她的幸運。”傅念琛毫不掩飾自己的黯然,還有強忍著的受傷。
明明他的背脊挺得筆直,可是無端讓人覺著在強撐。
簡長晴不免想了傅念琛和他媽媽之間的齟齬,她也忘了那股不安造成的慌張害怕,而是略微擔心的打量著傅念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這些年,我和家里的關系,已經是陌路人了!备的铊≈苯影阉奶幘痴f了出來,他緊鎖著眉頭,眼中也是慟色。
簡長晴鮮少見傅念琛如此脆弱的時候,他和媽媽之間的母子之前實在淡薄,瞧著不像是至親,更像是仇人。
“你還好嗎?”簡長晴見傅念琛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念琛撇開頭,似是隱藏著自己的傷痛。
“呵,你知道的,我都習慣了。”
那壓著嗓音的倔強之音,更是欲蓋彌彰的一種掩飾。
這下簡長晴略微慌神了,她思索著該如何安撫眼前這位的悲傷之情才好。
簡長晴很躊躇,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開口安慰,也不能上前做安撫,只能遠遠站著瞧著,無計可施。
傅念琛側著頭,將自己的后腦留給簡長晴,但凡簡長晴稍稍上前一步,必能看到此時此刻的傅念琛,臉上哪有一星半點的悲慟,他的眼神全然都是野心,和自在必得的詭詐。
就這么沉默的僵持了幾分鐘。
終是傅念琛先動了。
“你先去忙吧,我先在這里待會兒!备的铊≡俅无D過頭的時候,又恢復成了往日的冷厲,先前的脆弱仿佛不存在。
簡長晴卻更為擔心了,“不如你找寧學長說說?讓他從中游說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