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昊天動了一下手腕, 繩子綁的很緊,勒的生疼,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姿態(tài)猶如大爺?shù)年愑觯q豫著小聲問道:“能不能幫我松個綁?”
陳遇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
秋昊天暗中磨了磨牙,但是卻也拿對方?jīng)]辦法, 也不敢再拿言語刺激他,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肚子還疼著呢!
作為一個肉票,秋昊天只能溫言軟語哄騙:“你看, 我手無縛雞之力,絕對跑不出你的手掌心,給我解開吧!”
陳遇依舊拿他當(dāng)空氣。
秋昊天的臉徹底黑了,想他秋少, 縱橫天下十幾年,什么時候受過這種鳥氣?可惜, 受制于人,還是得受著。
就在秋昊天在心中詛咒陳遇,詛咒那個綁架自己的李叔的時候,破舊的倉庫大門發(fā)出咣當(dāng)?shù)囊宦暰揄? 那被風(fēng)雨腐蝕過的大門立刻報廢。
外面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厲云飛如同天神降臨,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在光芒中熠熠生輝,秋昊天就這么看呆了。
陳遇也看呆了, 接著他就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他看著厲云飛,眼中有傾慕,也有畏懼。
半晌,他輕輕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云飛……”
黑貍就跟在厲云飛身后,他耳聰目明,聽見了陳遇喊出口的兩個字,冷冷一笑:“你沒資格這么叫他。”
陳遇同樣冷冷看了黑貍一眼,微微低下頭,看見厲云飛令他驚訝:他是怎么這么快就找到這里的?
一道流光從腦海中劃過,如同流星橫跨夜空,陳遇從脖子里用手指勾出一根銀鏈子,尾端墜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飾品,這是厲云飛送給他的,他一直貼身佩戴。
陳遇頗有些粗暴地取下鏈子,捏著它的手隱隱發(fā)抖,他的嘴里充滿了苦澀,盯著厲云飛,一字一字艱難開口:“你早就懷疑我了?”
厲云飛那張妍麗的臉上微微出現(xiàn)波動,隨即又隱去不見:“你不該對我下手。”
“我……”陳遇急促開口,他閉了閉眼睛,但是情緒怎么也不能平靜,“呵呵,這項鏈?zhǔn)悄阋荒昵八徒o我的,我承認(rèn),我喜歡你,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要背叛你,你為什么……為什么……”
說到這里,他似乎再也說不下去,慘笑一聲:“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說完,陳遇就往椅子上一坐,徹底不管其他人了,只不過手中還是死死攥著那根項鏈。
厲云飛一步步靠近,秋昊天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來人:“你小心點兒,這個人……”說著看了看已經(jīng)自暴自棄的陳遇,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人徹底放棄了。
厲云飛走到秋昊天身邊,蹲下’身給他解開了繩子,至于那位李叔,早已經(jīng)被抓住了。當(dāng)然,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直接把李叔送到了警察局。
“你走吧!”厲云飛突然開口。
陳遇輕笑一聲,卻不說話。
厲云飛輕微地皺了皺眉:“那根項鏈里我的確做了手腳,我本來不想隱瞞你的,但是又怕你多想,就沒告訴你,你只記得這項鏈?zhǔn)俏乙荒昵八徒o你的,但是你忘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我才送給你的嗎?”
陳遇身體一震,顯然沒想到厲云飛竟然會和他解釋,還沒等他仔細(xì)回憶,對方就又接著說了。
“當(dāng)時你被我們的對手追殺,我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救援,但是卻不能及時找到你的蹤跡,最后找到你的時候已經(jīng)重傷昏迷,我當(dāng)時……”厲云飛輕輕搖了搖頭,接下來便不再說話了。
陳遇精神大震,他愣愣地看著厲云飛,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厲云飛拉著一直戒備著陳遇的秋昊天,從這座破倉庫里走了出去,路過黑貍的時候,沖他搖了搖頭:“不管怎么說,他救過我,幫過我,我拿他當(dāng)過兄弟。”
黑貍明白,厲云飛不打算追究陳遇,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秋昊天安然無恙。
坐上車,回到市中心,秋昊天第一次進(jìn)了厲云飛的家門,沒有想象的那么金碧輝煌,這里只是一棟普通的民宅。
“沒想到堂堂凌風(fēng)集團(tuán)的一把手竟然住在這種地方。”秋昊天意味不明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厲云飛輕笑一聲,在家里他似乎溫和、隨意了不少:“別那么陰陽怪氣的,有什么想說的就直說。”
秋昊天撇撇嘴:“我能有什么想說的,您堂堂凌風(fēng)集團(tuán)……”
厲云飛一腳踹他屁股上,秋昊天踉蹌一下,回過頭對美人兒怒目而視。
厲云飛招招手,秋昊天猶豫一下,如驕傲的貓,邁著步子坐到了厲云飛腿上,大發(fā)慈悲道:“我聽著你解釋。”
厲云飛懷里抱著一個自動送上門的帥哥,啞然,捏了捏秋昊天腰上的軟肉,立刻讓這位大少爺炸毛了。
“乖,別動!”厲云飛順著毛,“吃苦頭了嗎?”
秋昊天明白他問的是自己被綁架的時候,嘴一撇,向美人兒訴說自己的委屈:“我一棒子就被人打暈了,腦袋現(xiàn)在還疼著呢!肯定起包了,你摸摸,摸摸!”
厲云飛摸著他的腦袋,沉默不語,心中卻后悔沒教訓(xùn)那李叔一頓再給送走。
秋昊天眼中泫然欲泣,嘴里卻咬牙切齒:“還有你那位好‘兄弟’,我可是受了他一拳,麻蛋!疼死老子了!”
厲云飛的眼神更加深沉,摸著秋昊天的肚子:“他打你了?”
“對,你要怎么補償我?”秋昊天扭過頭瞪著厲云飛,那兇狠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厲云飛眼神一暗,捏住秋昊天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的吻霸道又蠻橫,但是卻也帶著一絲小心,似乎是不愿意傷著秋昊天。
這個吻火熱又激情,秋昊天毫無抵抗之力,呻’吟一聲就軟倒在厲云飛懷里了。
厲云飛摟著秋昊天雙雙倒在沙發(fā)上,一邊親吻著他,一邊撩起了他的衣服。
“等,等等……唔……”秋昊天得空推著厲云飛,兩人中間拉開一點兒距離。
厲云飛一雙眼睛中已是染上情’欲,聲音帶著他獨特的沙啞誘人:“你不愿意?”
秋昊天瞪了他一眼,喘息兩聲,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先洗澡!”
厲云飛低頭笑了一下。
秋昊天大怒:“笑毛啊!”
厲云飛繼而大笑,起身打橫抱住秋昊天,朝著浴室進(jìn)軍。
“你放我下來!”秋昊天雙手雙腳撲騰。
“別動!”厲云飛不輕不重的一聲,秋昊天果然不敢再動了。
秋昊天把腦袋埋在厲云飛懷里,臉上紅欲滴血,他堂堂秋大少的臉面啊!都沒了。
不過,這里除了他們兩個,再無第三個人,就是丟面子,也只是在自己家美人兒面前丟,還好,還好……
這么想著,秋昊天心中舒服多了。
厲云飛親自給秋昊天洗澡,洗著洗著就洗出危險了。
秋昊天紅著臉,他的一條腿架在厲云飛胳膊上,后背抵著有些冰涼的墻壁,一聲聲呻’吟壓抑不住的從嘴里喊出來。
在浴室里干這種鴛鴦交歡之事,還是這種耗費體力的姿勢,秋昊天抓著厲云飛胳膊的手發(fā)力,艱難說道:“去,去床上吧!”
厲云飛也不廢話,抱起秋昊天出了浴室,然后直奔臥室。
秋昊天一邊享受著,一邊卻又泛出別扭的情緒,想他堂堂秋大少,怎么就是在下面的一個呢?
美人兒這么美,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下面那個啊!
秋昊天勾住厲云飛的脖子:“你的武力值怎么這么……兇殘?”
厲云飛抿唇一笑:“爺練過。”
秋昊天啞口無言,盯著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突然冒出一句:“你該不會是狐妖變的吧?”
厲云飛低頭在秋昊天唇上輕啄了一口,傾國傾城的一笑,點點頭。
秋昊天倒抽一口冷氣:“你還真是狐貍……”
厲云飛把他扔到床上,打斷了秋昊天的話,他齜牙咧嘴在床上一滾,捂著屁股怒視罪魁禍?zhǔn)祝桓种割^顫顫巍巍地指過去:“你,你謀殺啊!”
隨即,秋昊天摸到黏黏膩膩的東西,臉轟的一下變成了煮熟的大蝦的顏色。
厲云飛勾著嘴角,真有幾分狐妖魅惑的味道,看的秋昊天忘記在浴室吃到的“苦頭”,色令智昏,那顆被美人兒迷惑的心又是蠢蠢欲動。
“笨蛋!”厲云飛輕叱一聲,接著撲上了床,壓住了秋昊天。
秋昊天在下面掙扎:“讓我一次,讓我一次啊!我要在上面!”
叫喚著,叫喚著,那聲音猛然消息,沒過多久,又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夾雜著不可言喻的愉悅,勾著凡人的心。
沉溺到情’欲的秋昊天徹底放開,而厲云飛,一直在外清冷的美人兒此刻卻是熱情似火,直欲把人灼燒融化。
滾床單!滾床單!
心意相通,終于在一起的一對兒情人,怎么能抑制住對心愛之人身體的欲望,兩人不知在床上大戰(zhàn)了多少個三百回合,直到……
直到秋昊天帶著哭腔呻’吟:“哥,別再來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