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伊賀大將和宮本,柳生段羽相繼被殺我有無法推卸的責任,也會我父親因此蒙羞。”伊賀椿無奈的道:“父親一定氣壞了。”
他知道父親肯定是通過別的渠道得知了這些事,否則自己肯定會知道的。
“你小子知道就好,這個陳漢南手中沾滿了我伊賀家的血,這個仇一定要報!不過你無需自責太過,連你二叔都斃命于此人的手中,你輸給他也并不太出乎意外。”伊賀禮還是面皮肌肉不動彈的說:“你之所以想和你父親通話,是否想要象個喪家之犬的回來?還是想和這個人死戰一場,以死證明你還是伊賀家族的人?”
伊賀椿笑了笑道:“如果我回來的話,九叔會不會扒了我的皮?”
“似乎你已經想到了,雖說這個陳漢南實力強勁,但這也不是你輸的理由!你要是敢回來的話,我決不會讓你輕松過門!”伊賀禮死沉著臉說道。
“所以我并沒有想要回來,所以九叔你沒機會來揍我了。”伊賀椿說。
伊賀禮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居然看起來在笑:“這才算是我伊賀家族的血脈,你小子總算是沒有太丟我伊賀家族的臉。小子,下一步你想怎么做?這個陳漢南你對付得了還是對付不了?”
“他是我的對手,我早晚會把把他給掀翻在地的!”伊賀椿自信的說。
“口氣不小,這話如果出自我的口中還差不多。但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就不覺得太過狂妄?畢竟連你二叔都死在了這個人的手中!”對面的伊賀禮不以為然,似乎把伊賀椿說的話給當成了玩笑。
伊賀椿淡淡的說:“就憑我現在不但是一名忍者,還是一名特忍!”
伊賀禮哼一聲道:“特忍?只有成為真正的古武者才可以作為特忍的!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古武者了吔?”
伊賀椿鄭重的點點頭:“九叔,我是。”
伊賀禮的雙眼不由瞪大了,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道:“這,這不可能!你以為成為真正的古武者會這么容易嗎?你不會告訴我這是真的?”
伊賀椿見到伊賀禮滿臉震驚的神色,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就自己這個叔叔,在自己的印象中好象到什么地方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臉,是笑也好是怒也好,似乎表情上都沒有什么改變。
自己從小時候就有一個愿望,想要讓自己這個叔叔變一下神情,可無論自己多么努力都不能成功。
直到父親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改變伊賀禮的神情,自己才無奈的放棄了努力。
而現在,自己這個叔叔居然被自己震驚了,這讓人心中可真有爽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九叔,難道你覺得我會騙你嗎?”伊賀椿暗爽的攤開了手,聳聳肩道。
這個動作倒是瀟灑,不過對于他這個叔叔來說顯然是白做了俏媚眼。
“我不相信,這怎么可能!”對面的伊賀禮已經改變了在椅子上端坐的姿勢,雙手一扶桌案,身體前傾,好象要從屏幕中出來,可見現在的伊賀禮情緒有多么的激動。
伊賀椿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但他知道自己這位九叔最討厭那種得意忘形之人,因此迅速的隱去。
伊賀椿伸出了雙手,在他的雙手上出現了淡淡的黃色光芒
,這是他進入黃階古武者之后才有的,而真氣外放正是只有晉級之后才有的標志。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九叔是一名古武者,他一年只回來一次,所去的地方極為神秘,據說那里便是神秘的古武者修煉之處。
因此,別人別說是在電腦的對面,就是在面前也未必會發現自己的手掌上有什么異樣,但九叔是肯定可以看得出來的。
“果然進入了黃階初期,而且你這黃色的光芒精而不雜,極為純粹,如果對敵的話幾乎可以和黃階的中期抗衡了!”伊賀禮的雙目睜得大大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凸出來,顯然還沒有從心中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如果伊賀禮就在眼前的話,不將自己一把拎過去才怪。
“九叔,我驚醒了先天真氣。”伊賀椿訕訕的道:“似乎沒有必要這樣的大驚小怪吧。”
“先天真氣!”伊賀禮不由兩眼的眼皮亂跳,也難怪他會一再的失去常態,首先是侄兒果真達到了古武者的準入標準,只二十多歲便有如此造詣在伊賀集團雖然不是第一個,可在近百年來卻的確是第一個。
在百年之前,現在的環境是遠遠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沒有工業化的污染,環境當然是山清水秀,空氣怡人,那是非常適合古武者進行修煉的時候。
所以那個時候,不但修煉者的人數眾多,修煉的質量也高,象伊賀椿二十多歲就達到黃階的標準,也并不是什么令人難以置信。
但現在的環境遠不如昔!這樣的修煉速度已不會見到了,而伊賀椿要不是靠著先天真氣的特殊壓根別想達到這個程度。
不過,伊賀禮心中的震驚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伊賀椿被懷疑有先天真氣的體質其實并沒有完全被認定下來,否則也不會將他留在伊賀家族中,好好在另外一個環境中進行培養了。
正因為確定不了,才會讓伊賀椿依然過著普通人的生活,等著看他是否有先天真氣爆發的一天。
先天真氣這種東西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的蘇醒,而還沒有一種被施加的外力可以讓先天真力醒來。
同樣,有的先天真氣雖說有,但也有如人昏迷了一樣,久久不能蘇醒,而在蘇醒的黃金時間通常是在五十以上,這還是出現在百年前的時代。
所以,伊賀禮才會先去了平時的定力,他為伊賀椿的好運不由狂喜。
這是我伊賀家族中的驕子!他將來必定是前途無量的!
伊賀禮激動得在屋子中走來走去,要不是伊賀椿提醒的話,恐怕伊賀禮還會將這種缺乏冷靜的狀況持續下去。
“是的,我太激動了,我要好好的想上一想,下面我應該怎么做。”伊賀禮正在和伊賀椿說話,門被一下子就推開了,吹進來一陣冷風。
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進行打擾?伊賀禮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怒色,只是當他看到這個闖進屋中的男子,不由一下子我矮上了半截,將身一躬道:“家主!”
原來,進來的正是伊賀家族的家主,伊賀椿的父親,自然也就是伊賀禮的兄長了。
從個人擁有的古武實力來說,伊賀禮要遠遠過之,但在伊賀家主的面前,他只是伊賀家族的一份子。
只要他沒有聲明自己已經離開了伊賀家族,家族中的尊卑觀念是依然可以沿襲的。
伊賀家主一眼就看到了電腦中所出現的伊賀椿,他的臉色一變,伊賀禮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家主!恭喜你生了一個好兒子!”伊賀禮連忙道。
“老九,你這是在笑話我的眼力?”伊賀家主冷冷的道:“不錯,我的確看走了眼!我對他寄托了重望,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令我如此失望。讓我丟盡了臉面!”
說著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呼哧呼哧的直冒白氣,顯然這位伊賀家主的心情非常不好。
當然嘍,當得知伊賀大將與宮本以及柳生段羽等人先后殞命的消息,這位伊賀家主的心情不惡劣才叫咄咄怪事。
雖說沒有之前伊賀禮說得這么夸張,但伊賀家主心中的郁悶之情是可想而知,他面臨的來自家族的壓力也是不言而喻的。
知道伊賀椿在臨海的近況,伊賀家族各系反應各不相同,大多數的意見都是相對一致的,認為伊賀椿辜負了信任,提議讓他回來面對家族的質詢。
尤其是得知了伊賀椿為了趙玉冰表現出的猶豫不決,幾次行動都出現了情緒化的一面,家族上下對伊賀椿的不滿頓時上升到了沸點。
原本對伊賀椿的使用家族中便有非議,他們的意見與家族中的嫡系也就是家主一脈正好背道而弛。
他們認為,家主一脈對伊賀椿的全力支持是相當可笑的,也是不足取的。
憑什么伊賀椿就能夠享受到其它支脈所無法享受到的特權?這明擺著是親疏有別嘛。
難道就沖著先天真氣這一虛無縹緲的東西?這先天真氣有誰親眼見過了?如果尚無人親眼目睹那些記載上的東西毫無疑問就是不足為憑的,那怎么能夠成為對伊賀椿另眼相看的依據呢?
伊賀家族除了家主一脈為主脈之外,還有不少的支脈,他們之中也出現了相當多的優秀子弟,他們都沒有享受到伊賀椿一樣的待遇,看在眼里自然也是忿忿不平。
不過,伊賀椿之前的表現的確是相當的優秀,所以支脈中的優秀者對此也就無話可說了,但他們并非就對此心服口服,一旦出現可乘之機,他們的口水自然不會吝惜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