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達找到了里庫斯所在的這幢獨立辦公大樓,魚龍混雜的布朗克斯區(qū)喬治大道的16號。
他把改裝了的廂式貨車停在了不遠處的街角,車身下面是個光纖通信電纜井。
天黑了下來,他操控電腦,用車底的機械手抓開了通信井蓋,一根帶自動鉗線功能的通信探針伸了進去。
很快,電腦上顯示接入了這幢辦公樓的通信地址,他打開了黑客軟件,輸入了入侵命令。
“哈哈,接通了。”他笑了起來。
電腦上顯示,已接入視頻監(jiān)控系統(tǒng),詢問是否接管,林達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陳漢南的話,忍住了,點了否。
“放你一馬!彼蜷_了另一臺電腦,屏幕上顯示了六副監(jiān)視畫面,與里庫斯電腦上的畫面同步。
他又輸入了新的指令。
黑客軟件對大樓內(nèi)的網(wǎng)絡(luò)發(fā)起了攻擊,很快繞過了防火墻。
屏幕上又發(fā)出了提示,顯示已成功監(jiān)控了樓內(nèi)的所有電腦,并正在計算、破解電腦內(nèi)的文件。
林達又轉(zhuǎn)向另一臺電腦,對大樓內(nèi)的移動通信信號進行濾波、破解。
他打通了陳漢南的電話,“老大,找到這個里庫斯了,這小子很謹慎,電腦內(nèi)所有的文件都加了密,通信信號也都是付費加密的,正在破解之中!
“先不要驚動他,你只管收集好證據(jù)!
“好的。”
林達將探針留到了電纜井內(nèi),打開了自動接、發(fā)裝置,將電纜井蓋扣好,悄悄地開車拐進了旁邊的停車場待命。
沙克接到里庫斯的命令,心里一萬的不愿意,可又沒有什么辦法,硬著頭皮就來了。
他剛到車停到街區(qū)的路邊,馬臉的人就注意上了他。
二輛汽車一前一后的夾住了他的車,幾個大漢拿著棒球棍就圍了上來。
沙克一看車前后被頂住了,就乖乖地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馬臉這時也跑了過來,憑著他混江湖的經(jīng)驗,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命令手下讓去一摸,竟然從腰間摸出把點三八口徑的手槍。
馬臉怒了,媽的,這是要讓老子吃槍子的節(jié)奏啊,艾奇麗薇爾要是有個三長兩斷,老大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帶人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打得沙克直跪求饒。馬臉一想,得留著這小子的命,讓老大問問話。就讓手下扒去了沙克的上衣。
“呦,是里庫斯的人啊,膽夠肥的啊,玩過界了啊!
馬臉看著沙克胸上的紋身,冷笑著。
這個里庫斯只是布朗克斯區(qū)的一個角頭大哥,最近雖然混得風生水起,可一般很少玩過界,更是很少來招惹像馬臉這樣的大哥。
要知道,能在魚龍混雜,意大利、墨西哥、黑人、俄羅斯幫派林立的布魯克林稱上大哥的,基本上紐約市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
“老大,抓住了一個可疑的人。”馬臉把電話打給了陳漢南。
“帶他過來。”陳漢南看著窗外,“這幫人行動夠快的!
一個黑衣大漢被連推帶搡的押了過來。
陳漢南看著站在對面的這個大漢,大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在顫抖著,褲襠處也濕了一大處。
看樣子是讓馬臉他們揍的不輕。
“你下午來過,對吧?!”他想起了這個拿槍的人。
對面的大漢急忙點著頭,“大哥,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是里庫斯讓我來打探您的消息的。”
“里庫斯?”陳漢南瞇著眼。
“就是那個布朗克斯區(qū)的小胖子,最近發(fā)了些橫財,膽子他媽的也變大了!瘪R臉在旁邊解釋著。
“哈哈,他讓你來打探我?”陳漢南笑了起來。
沙克心驚膽顫地看著對面這個華夏人,見他笑了起來,嚇得又尿了一褲子。
“真他媽的騷氣!”馬臉上去就是一腳,把沙克踹到在地上。
“打探我?你回去告訴他,我叫陳漢南,艾奇麗薇爾是我的女人,讓他死了這條心吧,我不管他是布魯克林區(qū)的大哥,還是布朗克思區(qū)的角頭,很快他就會進監(jiān)獄了,或者橫尸街頭!
“你去帶個話,讓他來見我,或許還有機會!标悵h南輕輕地拍了拍沙克的頭。
“老大,就這么放了他?”馬臉有些不解。
他瞇著眼,看了看靠墻跪著的沙克,揮了揮手,“放了他,里庫斯不來,我就去會會他!
馬臉拍了拍沙克被打腫的臉,“滾吧,你個臭娘們,下次就沒有這么好運的,我會讓你的菊花很爽的,哈哈哈”。
馬臉又一腳蹬在沙克的屁股上,沙克連滾帶跑,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陳漢南知道此事蠻干不得。
里庫斯這么急不可待,到底是做賊心虛啊,可是這件事還不能魯莽。如果沒有證據(jù),艾奇麗薇爾的父母不僅救不出來,反倒要真的被判有罪,進監(jiān)了,那個時侯,難度就更大了。
他沉思著,來回地鍍著步。
沙克剛走,里庫斯的律師布拉什就到艾奇麗薇爾房子門口,剛下車就被馬臉的人控制住了。
怎么這么多人?布拉什被幾個大漢被圍著了,他一看這些腰間鼓囊囊的大漢,就心里后悔了。
媽的,里庫斯,這次是不是踢到鋼板上了,你他媽也不說這一聲,白合作這么長時間了,你小子吭我。
布拉什臉上堆著笑,“呵呵,艾奇麗薇爾小姐住在這里嗎?我想見一下她。我是順風順水律師所的律師,受委托人里庫斯先生的委托前來!
“順風順水,順你媽啊。”馬臉上前打量著這個律師,揮了揮手,上去二個大漢就把布拉什渾身上下摸了個遍。
手下沖著馬臉擺了擺手,馬臉往前上了一步,用槍頂住了布拉什的腦袋。
“里庫斯讓你來的?”
“是,是啊,別激動。只是讓她簽個字就好了。”
“別耍花樣,再這等著。”馬臉收回了槍,轉(zhuǎn)身走近屋里。
“老大,門外又來了個律師,說要見艾奇麗薇爾小姐!瘪R臉匯報著外面的情況。
“哦!标悵h南似乎明白了什么。
“讓那個律師進來!
布拉什被帶了進來,他進屋之后一眼看到了陳漢南那冷冷的目光,身體打了個激靈。
那個人的眼睛好像眼鏡蛇一樣,怎么感覺身上好像剛剛讓他添過一樣。
布拉什想找個地方坐了,屁股剛要挨沙發(fā),看了看對面那個華夏人,就又站了起來。
“呵呵,先生,這是我名片和代理委托書。”說著,布拉什點頭哈腰地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拿著資料,準備遞給陳漢南。
他冷冷地看著布拉什,端起了茶幾上的茶杯,用茶蓋壓著茶葉輕輕地抿著,“馬臉,這茶葉不錯,回頭給你弄點,你也學著喝茶吧!
“恩,我也有正有此意呢,哈哈,偷偷地跟著您學了幾手了!
馬臉一見陳漢南并不理會布拉什,心里明白了老大的意思,這是老大要我打他三百殺威棒啊。
馬臉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用手打掉了布拉什么手里的東西,上去就是兩個嘴巴,“我老大讓你說話了嗎?沒看到我老大正在品茶嗎?”
布拉什哭的心都有了,可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趕緊又點頭哈著腰,往后退了一步,張張嘴想說話,看了看馬臉,又閉上了嘴巴。
“艾奇麗薇爾,你過來一下,好嗎?”陳漢南沖著樓上喊了一聲。
艾奇麗薇爾走下了樓,他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把她按到了沙發(fā)上,用手指了指布拉什。
“這個人來過嗎?他欺負過你嗎?沒關(guān)系,你告訴我,咱們家后面的鱷魚今天好像還沒有吃晚餐呢?”
她看了看布拉什,布拉什此刻已經(jīng)嚇得氣都不敢喘了,低下了頭,不敢看艾奇麗薇爾。
“他來過,和里庫斯一伙的,侵吞了我們家的公司,這次來又是要做什么?”她站了起來,激動地用手指著布拉什。
“馬臉,把他拉起來,喂了鱷魚!
“好的,老大,我最喜歡做這事了!瘪R臉答應(yīng)著,上去就抓住了布拉什的后脖領(lǐng)子,用力往后拖。
“不管我事啊,艾奇麗薇爾小姐”布拉什殺豬般的嚎叫著。
看著地上濕了一處,如同爛泥一樣的布拉什,陳漢南笑了。
里庫斯你不是武的不行,來文的嗎,那好,武的來了我放回去,打垮你手下的意志,文的來了,我用武對付,看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艾奇麗薇爾看著嚇傻了的布拉什有些心軟,她按住了陳漢南的手,“陳,放了他吧!
他看著這個善良的女人,點了點頭,“馬臉,松開他!
馬臉松開了拼命掙扎的布拉什。
“布拉什,對吧?”
“是的,我是布拉什,以后不敢來了!辈祭布泵ε苛似饋。
“以后呢,不要再幫狗吃屎了,好嗎?”
“好的,好的,先生,以后不幫狗吃屎了!
陳漢南揮了揮手,馬臉一腳踹了布拉什個跟頭,“滾!”
布拉什見可以走了,也不敢轉(zhuǎn)身,低著頭往后退著,到了門口,“噗通”一下,被絆倒在地,急忙用手撐地要爬起來。肥胖的身軀站了幾次沒有站起來。
“不想走是吧?”馬臉說著,就往門口走。
“走,我走。”布拉什回答著,卻是又一跤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爛泥扶不上墻!瘪R臉冒出了一句華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