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的人不是玉冰,而是我,你會不會還像是對待玉冰那樣的拼命?”陳俊寶雙手捧在胸口,兩眼癡癡的看著陳漢南。
陳漢南心中暗自叫苦,這女人的思維轉換還真是快,原本還是沉浸在對于自己的感激之中,卻是突然又提個這么操蛋的問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陳漢南差點兒是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卻還是沒能夠想出點兒什么說辭來應答。
有時候,女人莫名其妙的問題,真的是讓陳漢南覺得難度不比一場攻堅戰小。
作為一名戰士,陳漢南自然不會退縮,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十分嚴肅的跟陳俊寶說道:“寶寶啊,如果換做是你,我一定也是會這樣做的。因為你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陳俊寶一下子就是花癡了,她把頭趴在陳漢南的胸口,仿佛是希望世界的時間就永遠停止在這一刻,那樣才是最好。
“主人,那孫子又來電話啦。”陳漢南狂叼拽爆天的手機鈴聲這時十分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陳俊寶十分乖巧的抬起頭來,她挽了下自己的秀發,還挺了挺胸,整個人都是帶著一種艷光,都說陷入情海的女人最嬌艷,這時候的陳俊寶便是如此。
漬漬,陳漢南好不容易才是忍住沒有將陳俊寶給就地正法的沖動,他接通了電話。
“陳上校!飛鷹突擊隊在等待著你的報到,你現在人在哪里,限你一個小時后,到南城特種訓練基地來找我。”電話那頭說完,就是掛了。
我去。簡東耀這老頭子是吃了槍藥了還是咋的,這么激動作甚。
哎,吃人家的嘴軟,那人家的手軟,誰讓自己受了人家的恩惠呢。
“簡老頭現在是抓著我的痛腳了,還給我拿腔拿調,奶奶個熊的。”陳漢南十分郁悶的吼著。
陳俊寶捂嘴低聲笑著,她知道陳漢南的性格,最是不愿意被人脅迫,只是簡爺爺的性子同樣也是吃軟不吃硬,更何況這次他有恃無恐,肯定是不會太給陳漢南面子的。
“對不起,不能陪你了。”陳漢南有些抱歉的看著陳俊寶。
陳俊寶只是輕輕的握住了陳漢南的手,這時候,她什么話也不想要說,只是希望能夠好好的把握跟陳漢南獨處的每一分每一秒,至少在這些時間里,陳漢南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45分鐘之后,車子在特種作訓基地停靠了下來。
陳漢南解開安全帶,搖頭苦笑道:“我對做飛鷹突擊隊的教官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要我選,還是去做保安大隊長最好,每天吹牛皮,混日子。”
陳俊寶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時候自己只需要靜靜的聽陳漢南的抱怨就好了。
像陳漢南這樣的男人,注定了是不會平庸的,因為他的才能實在是太出眾了。
“敬禮。”門口站崗的門衛,都是沖陳漢南無比敬的敬禮。
看著陳漢南昂首挺胸的走進了特種作訓基地,陳俊寶這才是依依不舍的驅車離開了。
負責接待陳漢南的是一位圓臉的小胖,他是總務處的,處事十分油滑,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完全能把你給繞的云里霧里而不自知。
陳漢南卻是一直都是昂首挺胸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因為小胖的甜言蜜語而有任何的回應。
小胖小名叫金三胖,他沒想到新來的飛鷹突擊隊教官是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怪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首長可是點名要他伺候好眼前這位小年輕的。
心中哀嘆了聲,臉上還是小心的陪著笑的金三胖可是不敢給陳漢南一點兒臉色看,平日里都是被別人順著捧著,今天突然間角色轉換,這個變化不可謂不大,讓他多少還是有些難以適應的。
只是這也怪金三胖實在是太沒有眼力見,明擺著陳漢南就是心情不爽,他卻是要在身邊不停地聒噪,這不是把自己的腦袋撞到槍口上來嘛,純是自找的。
“帶我去見簡老頭。”陳漢南蹦出來的第一句,就是嚇的金三胖差點嚇尿了。
該死的,整個基地,誰敢喊首長叫簡老頭啊,敢的也都是各軍區那些老革命了,這小子,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好大啊。
只是因為首長好像是對這貨特別高看,金三胖心中埋怨,嘴上卻是連連應是。
金三胖一路小跑著,額頭上都是冒出汗來了,這才是以他最快的速度將陳漢南待到了首長的辦公室前面。
在警衛過來帶陳漢南進去面見簡東耀的時候,陳漢南拍了拍金三胖的肩膀,嘿嘿冷聲道:“小子,你應該慶幸不在我的手下當差,否則我會要你一個星期內減掉你身上那一身的贅肉的。”
打了個寒顫,金三胖看向陳漢南的背影,心中暗自念叨著這家伙一定是個魔鬼,他不會是如來佛搞出來的妖怪,故意來考驗我來的吧。
陳漢南倒是第一次來到簡東耀的辦公地,這里的擺設風格跟龍王可以說是完全是兩個極端。
龍王的辦公室簡潔,冷硬,而簡東耀的辦公室則是富麗堂皇,各種文房四寶點綴其間,還養了兩條金龍魚,顯得十分貴氣大方。
兩個老頭,各有千秋,共同的一點是他們都是怪胎。陳漢南心中暗自想著。
簡東耀坐在辦公椅上,笑的臉上的褶子都是開了花。
看到陳漢南站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馬上就將會是飛鷹突擊隊的教官,只是這一點兒,就足以讓簡東耀一個人在深夜的睡夢中笑醒過來。
陳漢南是個寶,多少個軍區的老鬼都是看在眼里,最后還是他的手腳最快,這次為了讓陳漢南欠自己一個人情,簡東耀可以說是沒少花氣力,這才是把趙玉冰那丫頭的怪病給治好了。
看到簡東耀,陳漢南敬了個軍禮,然后就是朗聲說道:“報告首長,在光榮的成為飛鷹突擊隊教官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