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黎川這曖昧的動作,無異于是讓葉塵夢趕鴨子上架,她要是再不發(fā),好似顯得特矯情。本來就是娛樂活動,太較真那就認(rèn)輸了。
葉塵夢索性拿過撲克,按照侍者所說的開始發(fā)牌。
一拿到牌的時候,御城就毫不掩飾的笑了:“小嫂……葉小姐啊,你和我蘭蘭果然八字犯沖!”
聽到御城這么說,葉塵夢也有些急了。她趕緊湊過腦袋看了看蘭黎川手中的牌,那一個個的全是電話號碼,而且還是連不上的電話號碼,連個帶花兒的都看不到……
這是今晚以來,蘭黎川手氣最差的一次。而這,都拜她所賜。
果不其然,她和蘭黎川并非天生一對,而是八字犯沖。毫無意外的,這次蘭黎川輸了,而且是作為地主輸了。
慘敗!
最得意的莫過于御城,他晃了晃剛剛?cè)酉氯サ囊粚ν跖疲χ鴨枺骸拔疫@炸了你們好幾炸,要是打錢的話,都是要翻倍,你說,這懲罰是不是也該翻倍?”
葉塵夢在黑暗中惡狠狠地瞪了御城一眼,要不是他提議自己發(fā)牌,蘭黎川怎么會輸?
鑒于之前蘭黎川的證人方式,這會兒三少也沒打算客氣。不過他卻耐性十足的看著衛(wèi)君流說:“衛(wèi)先生你先。”
衛(wèi)君流急于證明葉塵夢和蘭黎川之間的關(guān)系,便直接道了一句:“我戲演得不錯,吻技卻不好。不知道蘭總能不能親身示范一下,吻戲怎么演啊?”
“御先生才是影帝,演戲這種事情,該交給御先生,而且御先生和艾小姐都是演員,表演起來肯定得心應(yīng)手。”葉塵夢沒等蘭黎川開口,便急切的打斷了。
御城倒是喜歡看著小嫂子這傲嬌的小模樣,損人不利己的說了一句:“我和小艾戲份好,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得等我們輸了你們才有機(jī)會提要求,別磨磨唧唧的。愿賭服輸,親了再說。”
葉塵夢還真不確定,蘭黎川會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愿賭服輸。她果斷的起身,看著眾人:“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去洗手間吻那也是吻。這么害羞做什么?”御城看著蘭黎川說:“蘭蘭,愿賭服輸趕緊的。”
“葉監(jiān)制,蘭總想必是被女人伺候慣了,要不你主動點?”衛(wèi)君流看著葉塵夢挑了挑眉。
葉塵夢用眼神剜了衛(wèi)君流一眼,最后看著蘭黎川說:“不好意思蘭總,天生沒伺候過男人!”
蘭黎川目光直勾勾看著她,然后慢慢露出個笑容來。
這樣長久的注視,讓葉塵夢覺得一陣心驚膽戰(zhàn)站立不安。剛想尿遁,就被蘭黎川一把拉過手臂,然后橫抱在懷中。
她錯愕的眼神,沒逃得過他的眼睛。一聲驚呼,也直接被他的吻徹底封緘……
一個探入,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當(dāng)他席卷著她口中的香甜,放肆地糾纏,讓她忘了呼吸,所以瞬間憋紅了臉。
直到他饜足的放開她,才看到他的表情淡然之中劃過一絲挑釁,好似這的確只是表演了一場吻戲。
她恨自己剛剛怎么沒干脆咬了他的舌頭!!
“真不愧是個中好手!就連三少我都受益匪淺啊!”御城挑了挑眉,看著蘭黎川的眼神似乎在說:快夸獎我快夸獎我!
然而后者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表現(xiàn)不錯。
御城順?biāo)浦郏懒艘痪洌骸疤m蘭吻戲這么好,床戲肯定也不差吧!”
“……”御城你丫有完沒完了!
葉塵夢直接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身后還傳來御城玩世不恭的大笑:“別走啊葉小姐,床戲還沒演呢!”
“我又不是拍片兒的,演什么床戲!”葉塵夢回頭瞪了御城一眼,推門而出。
御城摟著艾初琦笑得合不攏嘴來,小嫂子果然和以前一樣有趣啊!
葉塵夢直奔廁所,舀了一把水給自己洗了一把臉,事情完全沒有按照她計劃的那樣進(jìn)行,從她回國開始,就打亂了所有節(jié)奏。
在國外,她可以刻意的回避和蘭黎川有關(guān)的消息。可是在這里,她卻是避無可避。就好似自己身上安了雷達(dá)似的,無論走到哪里,總能碰到那個男人。
明明已經(jīng)將死的心,卻突然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鉆戒,回想起知寶和肉包那可愛的小臉,心情這才平復(fù)了不少。
她掏出手機(jī)撥通了知寶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稚嫩又軟糯的聲音:“唐爸今晚做了糖醋小排,你回來吃嗎?”
“媽咪在外賺錢養(yǎng)家,你和肉包乖乖聽唐爸的話好嗎?”葉塵夢柔聲說,渾身都散發(fā)著母姓的光環(huán)。
電話那頭悶了悶,傳來知寶少年老成的聲音:“不許喝酒不許餓肚子。”
“好。記得想我哦!回家給你帶好吃的……快,親一個。”就在某個女人當(dāng)著電話那頭撒歡賣萌的時候,洗手間都門外,蘭黎川默然的點了一支煙。
葉塵夢還是沒能等到她家知寶萌萌的香吻,所以最后有些失望的掛斷了電話。
終于滿血復(fù)活的推開了洗手間的大門,卻差點被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嚇個半死。
蘭黎川靜靜的靠在門邊,淡淡的煙霧繚繞在他的四周,籠罩著一層青煙。薄薄的煙霧透過魅色的燈光,將他那深邃的五官刻畫得格外妖嬈。
葉塵夢不敢多看,只想轉(zhuǎn)身離開。
他沒有給她離開的機(jī)會,而是反手將她壓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他劍眉俊秀,深黑色瞳孔寧靜而深邃,透著一股濃濃的寒冷與肅殺,目光灼熱地盯著她。
“你放手……”被攔住的憤怒,卻在說出口的那一剎,弱了好多。
她記得從前,他沒有抽煙的習(xí)慣,可是這會兒的煙草,卻嗆得她忍不住咳嗽。
黑暗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如火。
“剛剛沒滿足你?”他淡淡的嗓音,帶著一股輕輕地嘲諷之意。
葉塵夢愣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滿足是什么意思!
“你偷聽我講電話了?!”蘭黎川的憤怒,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在怪她剛剛電話里對知寶索吻。
相對于憤怒蘭黎川的行為,葉塵夢更多的則是害怕,她深怕蘭黎川知道知寶和肉包的存在,所以在質(zhì)問的時候,語氣都有些急切。
男人異常深邃的眼神透著寒光:“那男人是沈驍唐?你做掉我們的孩子,就是為了和他遠(yuǎn)走高飛?”
原來他就是這么誤會她的,葉塵夢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殘次的冷笑:“蘭總好自信!你怎么知道那孩子是你的?”
他目光陰森得讓人害怕:“我給你機(jī)會解釋你當(dāng)年離開的理由。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葉塵夢笑著說:“沒什么好解釋的,未來的事情我永遠(yuǎn)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也改變不了。你要怎么認(rèn)為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那么自信認(rèn)為孩子是你的,那每年七月初八,記得去我爸媽的墳邊給孩子們帶束鮮花。我把孩子葬在那里了,連同我年少時自以為是的美夢。”
她從他肩下逃走,跑著離開的步伐有些踉蹌。
失望到了極致,就總想說一長串的解釋,可是當(dāng)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的變成了苦笑,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必要多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字都顯得多余。這大概就是她剛剛面對蘭黎川之時的心情了吧……
她不知道繞過了多少條走廊,直到自己終于迷路了,才被迫的停下。好不容易才滿血復(fù)活的葉塵夢,瞬間覺得自己又失血過多了……
她難受的蹲下身子,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幾杯紅酒,還是因為心頭翻江倒海。隔壁的是包間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酒保。她剛想起身離開,就聽到隔壁的房間里突然傳來很是熟悉的聲音。
“葉塵夢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為什么?”這是蘇靜笙的聲音,葉塵夢記得很清楚。
剛剛想要離去的腳步,在這一瞬間頓住。
很快,房間里傳來蘇靜瀟的聲音:“你這么激動做什么?葉塵夢會回來,不是遲早的事?蘭少投資《蜜愛》這部電視劇,看樣子你也不知道了。”
蘇靜瀟的語氣顯得很淡定,似乎對葉塵夢和蘭黎川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太有興趣。
蘇靜笙氣得直接摔了紅酒杯,看著蘇靜瀟說:“黎川哥哥居然投資了《蜜戀》?”
“你什么都不知道,嚷嚷個什么勁兒?”蘇靜瀟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妹妹。
“誰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那天碰到葉塵夢了。那個賤女人現(xiàn)在變得好生厲害!要不是冷大哥攔著我不讓我收拾她,我早就找人狠狠教訓(xùn)她一頓了!”蘇靜笙嚴(yán)重閃過一絲陰冷。
蘇靜瀟狠狠皺眉:“這關(guān)冷大哥什么事?”
“呵,你還不知道嗎?當(dāng)年葉塵夢就是從冷大哥手里逃走的。現(xiàn)在她回來了,冷大哥當(dāng)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了。他不讓我教訓(xùn)葉塵夢,肯定是想自己親自動手唄!真不知道那個葉塵夢有什么好的,居然讓冷大哥和黎川哥哥都那么護(hù)著她!不過也好,要是冷大哥和葉塵夢在一起的話,黎川哥哥就是我的了……”
葉塵夢魂不守舍的朝著魅色外走去,滿腦子都是蘇靜笙的那句:冷大哥當(dāng)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了。他不讓我教訓(xùn)葉塵夢,肯定是想自己親自動手唄!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門口,卻見一輛低調(diào)的白色路虎突然停在了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