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霈擰起眉,眼窩深邃的迷人,頓了一會,才冷冷的道,“我不記得了。”
秦卿挑眉,露出幾分嫌棄的表情,“你怎么當(dāng)爸爸的。”
她連跟女兒相處的那幾個月都記得無比清楚,雖然那是屬于前世的記憶。
可若不是前世的她真的記在了心里,現(xiàn)在的她又怎么能做夢夢到。
傅霈怎么說也帶了傅聽十幾年,就一點印象都沒了?
傅霈本來不覺得有什么,被秦卿這么一激,一顆心仿佛被丟進(jìn)了攪拌機(jī)。
他胸腔深深起伏了好幾下,突然起身,往樓上走。
“爸爸,你去哪?”傅聽很奇怪的看著起身要走的傅霈。
全家都朝他看了過來,充滿疑惑。
傅霈很嚴(yán)肅,“做夢。”
憑什么秦卿做夢就能夢到傅小聽,他就不能。
那可是十幾年的獨屬于他跟傅聽的父女時光,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人加入影響。
那么珍貴,他竟然一無所知。
一定是未來的畜生爸爸,故意把記憶封住了,不想讓他知道。
所有人:?
大白天做什么夢?
知道真相的秦卿無語的撇了撇嘴:什么毛病!!
*
傅寂嗔是最晚來的,大概是剛從工作中抽身,身上還穿著法醫(yī)穿的白大褂,身形瘦削,一如既往的清冷。
范淑珍嘀嘀咕咕,“大過年的還解剖死尸,也不知道換件衣服,多晦氣啊。”
這樣的話傅寂嗔從小聽到大,臉上沒什么情緒。
只是冷清的目光在接觸到穿的粉粉嫩嫩的小侄女身上時,微微有些后悔的想,是該穿好點再來的。
明芝打圓場,“寂嗔這么忙能來吃飯就不錯了,比你另外兩個兒子強(qiáng)。”
范淑珍笑了一下,看到簡寧跟在傅寂嗔身后,有些奇怪,“簡小姐過年都不回家吃飯嗎?”
簡寧微微一笑,“我父母早亡,只有一個遠(yuǎn)房姐姐在國外,最近我在跟寂嗔老師一起做新實驗,必須隨叫隨到,防止意外發(fā)生只能跟寂嗔老師一起過來。”
她很懂事的說,“我知道你們在吃團(tuán)圓飯,我只是來打個招呼,一會就在外面等寂嗔老師出來。”
“今天飯準(zhǔn)備的多,若是不嫌棄,那就留著一起吃飯吧。”傅老太太還是很有待客之道的。
人家來都來了,總不能真把人趕出去吧。
范淑珍問,“寂嗔,你給小聽發(fā)紅包了嗎?”
傅寂嗔沒說話,好似有些無措。
“你怎么當(dāng)伯伯的,眼里只有死尸是不是。”范淑珍很不高興,老七老八沒來已經(jīng)惹傅老太太不快了,傅寂嗔又不懂禮數(shù),顯得二房好像很沒家教。
明芝知道傅寂嗔脾氣,不想鬧得尷尬,笑著說,“寂嗔工作忙,可能忘記準(zhǔn)備了吧。”
“準(zhǔn)、備了。”傅寂嗔猝不及防開口。
他從懷里摸出了一封紅包。
簡寧看在眼里,微微捏緊了手指,為何還要給傅聽準(zhǔn)備紅包。
“寂嗔老師,你消過毒沒有。”簡寧冷不丁的問。
“傅小姐,你要是怕有細(xì)菌,我可以幫忙消毒的,”簡寧表示帶了消毒用具。
傅聽快速從傅寂嗔手里接過來,“謝謝六伯。”
傅寂嗔一怔。
“很干凈,不用消毒。”傅聽笑著說,
傅寂嗔呆住了,冷板又難以接近的男人,耳尖微微一紅。
她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