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誰給你的?分明是搶來的。”那家伙說著就抬腿一腳,把那女孩子踢了一個四腳朝天。
四周那些正在圍觀著的人見了,都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上前相助。而且,因為出現了新的變化,圍觀的人群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雖然人群在不斷地增加著,但卻一個個都是木然的站在那里看著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那女孩子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抱住那家伙的腿,哭叫著說道:“大哥,你吧錢還給我吧。”
“媽的,你找死!”那人惡狠狠地說著,“砰”的一聲,抬腿一腳就狠狠地踢在了那女孩子的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那女孩子再一次被踢倒在地上。
這時,還沒有走遠的高朝陽聽到身后傳來了噪雜的聲音,轉回頭去一看,見到四五個家伙正在圍攻著那個女孩子。
他不由得義憤填膺,心頭火起。他娘的,竟敢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胡作非為,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還有沒有王法了?
高朝陽沒有多想,反身就轉了回來,已進入人群里面,抬腿就朝著那個正要揮拳朝著那女孩子打去的家伙一腳踢去。
這時的高朝陽早就已經怒火中燒,腳上早就已經用上了全力了,哪里還會給對方留下余地。只聽“砰”的一聲,這一腳不偏不倚,剛剛踢在那家伙的腹部上面。
“啊喲”一聲慘叫,那家伙踉蹌著,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呲著嘴,露著兇狠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高朝陽,似乎要將高朝陽一口吞下肚子去。
他手里拿著的那幾張還沒放好的紙幣,也一下子散在了高朝陽的腳邊。高朝陽就彎下腰去從從容容的吧那幾張紙幣撿了起來,遞給那女孩子說道:“孩子,別怕。”
其他的幾個家伙,眼見得好事將成,豈料想半路里突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一下子就攪亂了他們的好事,焉能不惱怒地?他娘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便都紛紛把他們那兇狠的目光對準了高朝陽。這時,他們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一樣,在高朝陽的身上移動著。
要是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這時的高朝陽咋就已經被他們宰割的粉身碎骨,體無完膚了。
此時此刻,他們用無比兇狠的目光緊緊地瞪著高朝陽,因為還沒有摸清楚高朝陽的底子,所以,他們就不敢貿然動手。只是圍著高朝陽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可高朝陽局不一樣了,他沒有多少時間能留在這里,有更多的事情等待著他去做。但他得先制服了眼前的這幾個社會渣茬,才能脫身而去。
這樣想著,高朝陽飛快的掃視了那幾個家伙一眼,看到他們雖然是一副虎視眈眈,如狼似虎,窮兇極惡的模樣,但在他們的目光中卻流露著意思怯意。
做賊心虛畢竟還是有的。
這時,高朝陽就決定來一個先發制人。他看準離自己身邊最近的那個家伙。兩腳往地上用力一頓,借著這一反彈之力驟然發力,向著那家伙飛身踢去。
因為距離太近,那家伙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造句被高朝陽一腳狠狠地踢中了下三路的襠部。“哇呀”那家伙一聲慘呼,搖晃了一下,雙手緊緊地護著襠部,“噗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這時近期以來李軍教給高朝陽的一招絕招。目的是為了讓高朝陽在找到不測的時候,用來飛快地制服對方,保護自己。
襠部是男人的身體中最薄弱的一個環節,只要擊中了這里,無論你功夫最強也忍受不了。所以,在中國的武術中就有一種“鐵襠功”,用來保護自己的這個地方。
練“鐵襠功”這一招也十分難,能練成的人幾乎絕無僅有。
高朝陽自從學習了這一招后,還沒有用過,不知道效果如何?現在這一用,效果果然不錯。用這一招致勝,省力又省心,高朝陽不覺心中暗喜。為了盡快的結束事端,高朝陽一步來到另一個家伙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那個家伙的衣襟,正要說話。
哪知道,那家伙早就嚇得渾身顫抖著站不住腳了,嘴里大聲地叫道:“好漢饒命……”高朝陽一見,不覺在心中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的軟包蛋,竟然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為。
這樣想著,他手上用力一搡,就把他推到在地上,正確的說應該是那家伙自己軟癱在地上的。
這樣一來,對方五個人中,已經去了三個,剩下的兩個家伙,一見大勢已去,也都紛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就在這時,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大聲地問道:“什么事情?”
“警察同志……”高朝陽正要說話,那個為首的警察一下子認出了高朝陽,立即笑著說道:“朝陽,怎么是你?”
“你們好好處理下這幾個家伙吧。他們在搶劫這小妹妹。”高朝陽說著就把手里的錢遞給了那個站在自己身邊,還在驚慌失措中的女孩子。
“走,跟我們走。”那幾個警察跟高朝陽告別后,就押著那幾個家伙走了。
“小妹妹,拿好,回去吧。”高朝陽看著那女孩子和顏悅色的說道。
“謝謝叔叔!”那女孩子看著高朝陽十分感激的說道。
“快走,別說話了,快走吧。”高朝陽因為還有事情要去辦理,來不及多說話,交代了幾句話,也就匆匆地走了。
那女孩子看著高朝陽里去的背影,心中的感激之情子不必說了,轉過身去就去整理自己的東西了。
那些圍觀的人群,見事情已經過去,也就紛紛散了開去。
在市區的一家酒店里面的一個包廂里面,胡安娜,秦德勝,張科勇,吳題,胡安娜,肖旭東,李軍他們正在熱熱鬧鬧的吃喝著。
“今天是胡安娜用寫小說的稿費請客的,大家放開肚子吃啊。”這時,張科勇看著大家,十分夸張的大聲說道。
坐在一邊的胡安娜微微地紅著臉,看著大家微笑著說道:“對,今天大家就吃的高興點兒。”
“來,喝,喝。”這時,秦德勝舉著酒杯,站起來看著大家大聲的說道:“我們一起祝小胡的小說寫得更好!取得更好的成績!來,一起干!”
“干!”
“干!”
說著,大家一起碰了杯,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小胡,你寫的更好些,我們也可以多喝點酒。”張科勇看著胡安娜笑著說道。
“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胡安娜笑著說道。
“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吳題說道:“祝你成為一個大作家,去拿諾貝爾獎。”
“對對對。”
“哈哈哈……”
包廂里響起了一陣十分暢快的笑聲。
傍晚,在高朝陽的家的燕子門口,胡安娜,張科勇,秦德勝,李軍他們有陸續地走了進來。
“呵呵,你們又來看我了。”高永照呵呵的笑著,看著胡安娜他們高興的說道。
今天,高永照的氣質很是不錯。
“老書記,今天好嗎?”吳題看著高永照笑著問道。
“好好好,往后啊,你們就不要這樣天天來看我了。你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高永照看著吳題他們笑著說道。
坐了一會兒,他們就有開支要高朝陽講他心中的往事了。
“好吧。”高朝陽說著就回憶著講了起來:
與他相識是在鄉下當知識青年的第五個年頭。那年的春節后,我從城里返回到鄉下,在汽車站里轉車時遇到了他。
與我同行的小蓉與他熟悉。就把他的名字告訴了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
他立即雙手抱拳做了一個揖,口里念念有詞:“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的見,三生之幸!”
逗得原本很有些拘謹的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他就是個‘洪頭’。”小蓉想我介紹著說道。
“洪頭”的稱呼,這抱拳行禮的動作,很有幾分江湖上的氣魄。于是,我便忍不住的打量起他來了。
只見他長得將近一米八的個頭,紅紅的臉膛,只是鼻梁上架著的那一副眼鏡給他平添了幾分書生氣。
既然認識了,我們就結伴同行。等到買票的時候,這才知道,今天已經沒有了去我們縣城的班車了。
于是,我就發起愁來了。見到一撥人愁眉苦臉,焦急萬分的樣子,“洪頭”邊自告奮勇去跟車站方面交涉。
車站方面說,如果我們能組織到五十名乘客,車站就加開一趟大客車。
“洪頭”馬上找來紙筆,并大聲喊道:“要去縣城的快來登記!加班車,票價減半!”
我和肖蓉也立即放開喉嚨,幫著他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這樣一來,居然一下子就登記了三十個人,但距離五十還差得遠啊。于是,“洪頭”就站在車站門口拉客了。
終于登記上了進五十個人。車站方面見到“洪頭”組織科員辛苦,居然同意開車了。客車一來,大家就亂哄哄的開始往上爬了。
“大家慢慢來!”這時,“洪頭”又把大家給吼住了,說有他安排上車秩序。
他先讓老人和孩子上車,接著便是婦女,最后才是男人。這時,大家也都規規矩矩地服從他的指揮。
我和小蓉要暈車,就被他安排在第一排正中最好的位置上。開車時,他以照顧暈車同學為由,擠到了我們的旁邊。
一路上,他不斷地給我講著各種笑話,聽著他那幽默風趣的談吐,我竟然忘記了暈車,這也真是難得。
下車后,我與“洪頭”竟然不約而同地奔向同一個地方。這時才知道我們都是縣里某一個部門聘請的臨時工作人員。
雖說是認識了,但一向羞于和男人們接觸的我,仍然顯得十分拘謹,每次當食堂吃飯,我總是坐到遠離他的桌子上去吃的。
這時,他就疑惑的看著我,現出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后來,他就比我后到食堂,而且端著飯碗直徑朝著我這里走來,我也就不好再躲開了。再后來,他就搶先到食堂打好兩份飯,等著我去吃。
就這樣,我們就逐漸地熟悉了起來。起初我們不在一個工作小組。一次,臨時調整小組,我們倆竟然組成一個小組下鄉采訪。
離開那呆膩了的辦公室,我們像兩只出窩的小鳥,自由自在地廢除了縣城。
陽春三月,麗日藍天。望著展現在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原野,就像一塊黃綠錯綜的巨大的花毯向著四面八方神展開去。
那黃的是油菜花,那綠的是麥苗。我們穿行在這畫的海洋中,沐浴著這和煦的春風和溫暖的陽光,腳步十分輕快。
走著走著,忽然,他大叫一聲:“狗來啦!”
頓時嚇得我撒腿就跑,心跳加劇,手腳發軟。待聽到他站在遠遠地后面發出得意的笑聲時,我這才知道是他在故意嚇我的惡作劇。
這下,我可氣壞了,就再也不理他了。于是,他就變著法子哄我,又幫我背挎包。又講笑話逗我笑。
但我還是努力忍住笑,還是不理他。
后來真的碰上了狗,他勇敢地保護住了我,用石頭,木棍跟狗搏斗,還險些兒被狗咬著了。
大奧大目的地的當天晚上,我們住在一個小客店里,晚上九點的時候,突然停電了。四周一片漆黑,我嚇得抵緊了房門,驚駭的坐在屋內,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盞油燈給我。他的及時到來消除了我內心的恐懼,緊張的心情也就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這時,他提議到江邊去走走,我就欣然同意了。
隨著他一起來到了田野上面,在那銀白色的月光下面,田地村莊,一切的一切都在靜默著,就像籠上了紗的夢。
河水在靜靜地流淌著,泛起銀白色的波光。山村的夜晚竟然是如此的靜謐。
在這美好的夜色中,我們聊著童年的趣事,沿著江邊慢慢地走著,走著……
采訪回來不久,我們就各自回到生產隊里去了。
在農閑的時候,“洪頭”常常步行十幾里路,到我們“知青沙龍”來,大家在一起彈琴,唱歌,吹牛,打撲克,殺雞,磨豆花,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