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迎春隨著背后女人的撫摸,已經達到了興奮的邊緣。
這時,在他的脖子上,后腦上也傳過來一股帶有清香味的,令人神色飄逸的溫熱的氣息。
難道她也興奮了嗎?高迎春這樣想著,就不自己一直空著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身前,抓住了那只正在活動著的溫熱的小手。
同時,轉過頭去看了一下身后。
原來,還是一個十分妖嬈的年輕女子呢。
那只小手略一遲疑,就又活動了起來。而且,她似乎跟高迎春的身體也貼得更緊了。
因為,高迎春感覺到他的整個背部都是暖呼呼呼的一片了,而且,那兩團溫暖而富有彈性的東西也變大了不少。
正在這個時候,高迎春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出現了一種異常緊張的感覺。
幸好,這時車子已經來到了場子門口的停靠站上。
高迎春擠出人群,狼狽地逃也似的下了車子,來到地上,高迎春還不忘回頭去看了一眼自己剛站過的地方。
只見那女子猶自紅著臉,也正在看著他,似乎很有點兒留戀的意味呢。
下了車,他就快步走去。
在辦公室里,他在衛生間里沖洗了一下身子,回到辦公桌前面剛坐下,他的眼前就晃動著那個伸咸豬手的穿著時髦,年輕漂亮的女人。
而就在這時,他剛放到桌上的救濟就響了起來。高迎春拿起手機一看,是自己老婆肖秋霜來的電話。
他連忙按下接聽鍵問道:“秋霜,什么事嗎?”
“陽,你放心,他現在已經在重病房里了,病情穩定。”肖秋霜說道。
“那好啊。你要是沒事了,也就回來吧。”高迎春聽了,心里也就放松了不少,他微笑著說道。
“嗯,好的,我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就回來。”肖秋霜說道。
“要不要我來接你?”高迎春問道。
“好的,你快點來。”肖秋霜說道。
一個鐘點左右,高迎春有從醫院來回來了。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想,是不是該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要對廠里的職工們加強安全生產的教育了。
正這樣想著,桌子上的手機彩鈴又響了起來,高迎春拿過手機一看,是吳健康的老婆魏新娟打來了。
高迎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接聽了起來。
“喂,秋霜,啥事情?”高迎春問道。
“衛國,你快過來一下。”肖秋霜大聲的說道。
“哦。好的,我馬上就來。”放好手機,高迎春就朝外面走去。
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在廠房的大門口的一塊空地上,圍聚著一大群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高迎春就快步向人群走去。
來到人群旁邊,高迎春看到自己的父親也已經在了。
他正在抓著場子中間的一個長毛大聲的訓斥著:“你個小東西,你不長狗眼嗎?咋不看看這時什么地方?她是誰?”
說著,他揮起拳頭,對著那人當胸就是重重的一拳,有順勢狠命一搡。
“嘭”的一聲,那家伙一個趔卻,“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父親的旁邊站著憤怒之極的肖秋霜。
此刻,她正滿面通紅,豐滿的胸脯因為大口的呼吸正在急劇額的起伏著,一雙媚眼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在頃刻之間,把地上的那個家伙燒成灰燼。
“爸。秋霜。什么事情?”高迎春擠進人群,來到高永照和未婚妻肖秋霜的身邊,看著他們疑惑的問道。
“他……他耍流氓。”肖秋霜一見高迎春,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哭著憤怒的說道。
還是父親林長根比較冷靜的把事情的經過向他說了一遍。
原來肖秋霜從醫院里回來后,騎著電瓶車趕來上班,誰知剛來到一個比較冷靜的地方,從旁邊的樹叢里突然竄出來這個人渣。
他也不說話,一把抱住肖秋霜就往旁邊的樹叢里拖去。一邊拖,一邊還不忘在她的身上亂摸亂捏著。
因為肖秋霜的人也比較高大,再加上奮力的掙扎和大聲的呼叫,這家伙一時間也未能得逞。
可肖秋霜雖然也是人高馬大,但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哪能敵得過一個虎狼之人?
正在肖秋霜漸漸處于不利之際,剛好走過來幾個前去工廠上班的男女職工。
他們一聽到聲音,就立即加快腳步追了上來,終于讓肖秋霜轉危為安。
聽了父親的話,高迎春也是怒火滿胸膛,火冒三千丈,上前一把抓住地上的那個家伙,抬手就是一拳。
“砰”的一聲,那家伙“哇啊”一聲痛嚎,他的鼻子早就已經歪道一邊去了,鼻子中,兩股殷紅的血液就汨汨的流了出來。
這一拳,是高迎春用了八九分的力的,所以,那家伙不掉牙還是高迎春收住了后來的二成力氣。
“大哥,好漢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人也不顧面孔上的血跡,生命要緊。
“噗通”一聲跪在了高迎春的腳邊,扭曲著臉,苦苦的哀嚎著,活像是一條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看著這場景,大多數人是不屑一顧的輕蔑的聲色。他們覺得這樣的宵小之輩,是應該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報應。
當然,持同情心的都是一些中年以上的中老年婦女了。
真所謂是“婦人之心”了。
“通”的一聲,高迎春似乎還不解恨,又抬起腳,狠狠的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看著他大聲的說道:“小子,今天饒你狗命一條。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別怪我手下無情。快滾!”
說著,他抬腿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謝大爺饒命。”那人一聽,仿佛就像是豁得了皇上的特赦令一樣,也顧不得臉上的血跡和身上的傷痛了,一骨碌就從地上爬起來,屁股不尿流的逃跑了。
第二天,為了獎勵那幾個在本場上班的工人,對未婚妻的幫助,高迎春就發給他們每個人伍佰元的獎金。
上午,八點多的時候,高迎春正在辦公室里忙碌著,肖秋霜慌慌張張的跑進辦公室來,喘著粗氣說道:“迎春,不好了,有幾個警察來了。”
“這時怎么回事?”高迎春聽了,也吃了一驚問道。
還不待肖秋霜把話說完,那幾個警察一驚走進了辦公室里。
“你就是高迎春吧?”一個似乎是為首的警察看著高迎春問道。
“我就是。”高迎春說道。
“請跟我們走一遭吧。”那人說著拿出拘留證。看著高迎春冷冰冰的說道。
“我沒犯罪,為什么抓我?”高迎春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那為首的又一次冷冰冰的說道。
其他的幾個公安把一個錚亮的手銬“咔”的一聲,銬住了高迎春的雙手,推著他就往外面走去。
消息傳到正在村部辦公室里辦公的林長根的那里,林長根也急壞了,他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抓自己的兒子。
現在看來只有先把事情的原因搞清楚了,才能把事情解決好。反之就?會把事情越搞越糟。
不過,他知道,無論如何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這樣一想,一個人就立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先不去動他吧,一則現在還沒有事實根據,二則,自己的兒子還在里面。
得首先把自己的兒子弄出來再說。
這樣想著,高永照就抓起桌上的電話,準備給鎮里縣里去電話問問情況。
正在這時,他的老婆吳鱈瀅在肖秋霜的攙扶下也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老頭子,你說這事情該咋辦?”一進辦公室,吳月華就看著老公高永照十分焦急的說道。
“你先別忙,我正在辦這件事情。你坐一會吧。”
說著,他就給鎮黨委書記蕭萬丈撥通了電話。
剛好,這時候蕭書記還沒有出去,他一聽電話是高永照來的,就說道:“老高啊,這時候給我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我家迎春被公安給抓了。這事你知道嗎?”高永照說道。
“什么?竟有這事?什么時候?什么原因?”蕭萬丈也是吃驚加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高永照大聲的說道:“什么,你也不知道?”
“好,你別急,我馬上去分局里問一下。”蕭萬丈說道。
“好我等著。”林長根說道。
說著,蕭萬丈就給分局局長去了電話,問他為什么去抓高迎春?分局長說我們沒有去抓啊。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聽了分局長的話,蕭萬丈知道是有人在暗中越級上告了。
高永照說完就有撥通了縣委書記吳水寒的電話,
這時的吳水寒剛要出門去,剛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桌上的電話鈴就熱鬧的響了起來。
他抓起電話一聽是高永照來的,就知道他是為高迎春的事情了。
吳水寒就笑著說道:“老兄,你是為了迎春的事吧?”
“是啊,人家都急了死了,你還笑。”高永照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你別急。是有人檢舉迎春亂倒印染污泥。”吳水寒說道。
“放他娘的狗屁!我家印染污泥放在哪里,你還沒看到過嗎?你明天趕緊把迎春給我放出來。要不然,我就跟你沒完。”高迎春火氣十足的說道。
“呵呵,你別急嘛,老兄,你聽我說完。”吳水寒說道。
“我不聽,我就只等著你放人。”高永照把頭一扭,大聲的說道,然后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機扔在了辦公桌上。
“他娘的,看我怎么整你。”高永照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這里剛放下電話,點話鈴聲就有響了起來。這次電話是蕭萬丈來的,他說已經問過分局長賴一生了,他說他們哪里沒有這樣的事情的,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跟你們作對?
高永照也說他估計就是這樣的事情。然后說了一聲麻煩了就放下了電話。
要說著蕭萬丈和吳水寒兩個人,一個是鎮黨委書記,一個是堂堂的縣委書記。為什么容忍高永照如此囂張呢?
原來,他們倆在早幾年的時候,這蕭萬丈就來高永照的大隊里蹲點五年,而且有吃住在他的家里,與林高永照長根成就了無話不講的莫逆之交。
而吳水寒當年因為被打成右派,又在蕭萬丈的安排之下,來到了高永照的大隊里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在高永照的大隊里,他就不讓青年們搞什么破四舊立四新的。但為了應付上面,他也就讓一些進步的青年在高迎春的帶領下,成立了一個叫做“井岡山戰斗隊”的紅衛兵組織。
他們就是以抓生產和發展經濟為主,因此,在大隊里,不但社員們的私留地搞得很好,家庭經濟也搞得很不錯,大隊里還開辦起了好幾個工廠。
這在當時大砍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里,可是頂著相當大的風險的。
這個組織知識表面化的搞了一點運動,后來就銷聲匿跡了。
因為在這里沒有這樣那樣的運動,吳水寒在這里反而獲得很好的保護。
他們兩人都在高永照的保護下,非但沒有遭到批斗,反而是稱心舒暢的生活著。
后來,吳水寒會原單位了,蕭萬丈由原來的鎮長成了鎮黨委書記。吳水寒由原來的縣委副書記升任為縣委書記,鎮委常委。
而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加上當時區委的支持,高永照所在的大隊成了縣里的農業學大寨的先進單位。
高永照也就成了鎮黨委的委員。
放下電話,林長根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老婆吳月華說道:“老婆子,你放心,明天的時候,春兒一定會出來了。要不我就找到他家里去。”
“能成嗎?”高迎春的媽媽李秀蓮似乎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的問道。
“管他成不成?我家春兒沒犯法,誰讓他們就亂抓人。”高永照氣火火的說道。
說完話,他也不想再辦公了,就帶著老婆和未來的兒媳婦一起向家里走去了。
夜里,高永照躺在床上,滿腦子總是想著兒子高迎春的事情。
他在心里想道,這個人肯定是我在早年的罪過的人。要不然,他也犯不上這樣去瞎檢舉了。照這樣,我可以告他一個誣告罪,看他還能高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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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迎春就從那里出來了。
再說那刁尚清因為早年推薦工農兵子弟上大學的時候,因為他與高朝陽同時高中畢業。而且,在成績上,他總是比高朝陽要好上那么一點點。
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平民百姓,無勢無力,因此,也就名落孫山。
自從那時起,他就發狠,一定要混出一個人模狗樣來。
有道是,風水輪流轉,皇帝到我家。
因此,經過這幾年的努力拼搏,他終于也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工廠,而且發展的勢頭也是很不錯的。
但他還不滿足,立志要超過高迎春。
可又誰知,人算不如天算。
這幾年下來,高迎春總是一路領先,他氣不過,于是,就來了這一招惡人先告狀,想讓高迎春虎落平川被犬欺。
那天,他看著警車開進高迎春的工廠里面,又載著高迎春離開的時候。他那心里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嗨嗨,你高迎春也有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啊!接下來就讓你嘗嘗牢獄的味道!
這邊,刁尚清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在十分得意的想著。那邊,“咿呀”一聲,房間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十分妖艷的年輕女人。
因為羅小扇知道高朝陽不喜歡喝酒,所以,她也就點了兩瓶啤酒。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輕輕地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門開處,高朝陽飛快地閃了進來。
“小扇,你好早。”一來到里面,看著正坐在椅子上的羅小扇,高朝陽笑著問道。
“嗯,我怕早就來了。我是主,你是客,當然得早點來了。”羅小扇微紅著臉,眉開眼笑的看著高朝陽說道。
把手里的包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高朝陽微笑著就坐在了羅小扇對面的那把椅子上。并拿起酒瓶打開后給羅小扇倒上了酒。
看著羅小扇,高朝陽舉起酒杯笑著說道:“小扇,來,祝我們倆再次相聚干掉這一杯。”
“好,干!”羅小扇一聽,也笑著站起來,舉著酒杯大聲的說道。
“叮”的一聲,兩人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仰脖子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再一次坐下后邊開始邊喝酒,邊慢慢地敘談這一次闊別后的鄉思之情。
“哎,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別,又是這么多時間過去了。幸好,我們又在一起了。”高朝陽喝了一小口酒,吃了點菜,轉過頭來看著羅小扇說道:“小扇,你知道嗎?自從分別的哪一天起,我就在無時無刻的想念著你了。”
“那你怎么就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呢?誰信你的鬼話!”羅小扇睨了高朝陽一眼,十分嗔怪的說道。
“你不信嗎?那你就摸摸我這里是不是在跳動?”高朝陽說著就一把抓住羅小扇的一只芊芊玉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口上按去。
羅小扇一見,立刻臉色緋紅,狠狠地瞪了高朝陽一眼,唯恐被外人看到不雅,一用力,就把自己的手從高朝陽的把握中抽了出來。
“人家要是不想你,還會請你吃飯嗎?”羅小扇紅著臉說道。
“嗯,對對,我知道。”高朝陽笑著說道。
“對了,朝陽,我要到省里去了。你覺得怎么樣?”羅小扇忽然看著高朝陽問道。
“噢,這是一個好消息啊。祝賀你官途享通。”高朝陽笑著說道。
“真的嗎?”羅小扇似乎很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啥時候在你面前說過謊了?”高朝陽笑著說道:“只可惜我能碰到你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個你放心,我小扇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只要你有時間,什么時候來都可以。”羅小扇看著高朝陽微笑著說道。
“好啊,我太感動了!我的小扇!”
此刻的高朝陽,面對著如此善解人意,秀色可餐的美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奔放的激情了。他一伸手,就把羅小扇緊緊地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此刻的羅小扇緊緊地依偎在心上人高朝陽的懷里,聽著他那“咚咚”的強壯有力而又有節奏的心跳聲,在這一瞬間,她是感覺到多么溫暖,多么幸福,多么寧靜,多么舒適。
就在兩個人即將激情迸發的當兒,高朝陽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十分響亮的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高朝陽連忙伸手抓過手機一看,是老婆李秀蓮來的電話,于是他就接聽了起來:“喂,蓮,有什么事嗎?”
“朝陽,爸不好啦,你快回來。”電話里,李秀蓮帶著哭腔萬分焦急的說道。
“啊!好,我這就回來。”高朝陽也不覺大吃一驚,不覺大聲地說道,說著,他有轉過頭來看著羅小扇說道:“小扇,不好意思,我爸病重了,我得馬上回去。”
“啊!都已經這么遲了,你還要回去?”羅小扇一聽十分吃驚的問道:“你爸是什么病?”
“癌癥。”高朝陽說著也給郭雨聲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父親病重,連夜回去了。
郭雨聲一聽也萬分吃驚,在吃驚之余,叮囑他路上千萬小心。
“你以前怎么就沒有說起過?”羅小扇問道。
“這事有啥好說的。小扇,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說著,高朝陽就火急火忙的往外面走去。
“你小心點啊!”看著高朝陽,羅小扇關心的叮囑道。
目送著高朝陽消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的夜幕中。羅小扇的心中不覺也就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噯,真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這相思,千絲萬縷憑誰訴?
在市人民醫院的一個病房里,李秀蓮、吳鱈瀅、高迎春、秦德勝、李軍、吳題、胡安娜和肖旭東他們這些人都圍在高永照的身邊。
此刻,高永照緊緊地閉著眼睛,十分安靜的躺著。整個病房里,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仿佛是凝固了一般,靜的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十分凝重的神色。
正在這時,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聲音耳朵臨近,高朝陽飛快地走進了病房里面。
“朝陽,你回來了?”吳鱈瀅抬起頭來,看著站到自己身邊的兒子高朝陽輕聲的說道。
高朝陽嗯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是默默地注視著高朝陽,似乎可以從他的身上找到一種妙手回春的良藥一般。
李秀蓮去給自己的老公高朝陽到來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上。
大概過了個把鐘點的時間,高永照終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爸。”高朝陽一見急忙俯下身去,輕輕地抓著父親的手,十分動情地叫了一聲。
“爺爺。”站在高永照頭邊的孫兒高迎春也急忙輕輕地叫了一聲。
高永照微笑著,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地抓住了孫兒高迎春的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朝陽村的明天。
看到高永照醒過來了,在場的人都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正揪緊著的一顆心也放松了下來。
在醫院里住了幾天,病情略有好轉,高永照就再也不肯在醫院里帶下去了。人們拗不過他,也就只好回來了。
這一天傍晚,高朝陽一家人剛吃過飯,肖旭東、秦德勝、李軍、張科勇、吳題、胡安娜他們又來探望老書記高永照了。
等他們圍坐下來后,高永照看著他們笑著問道:“天安門城樓建的怎么樣了?”
“已經建好了,正在進行后期工作。老書記,你要不要去看看?”肖旭東看著高永照笑著問道。
“好,明天就去。”高永照也笑著說道。
“對了,老書記,咱們想把埃菲爾鐵塔也搬過來。怎么樣?”吳題笑著問道。
“好,咱們當初就是想把是節后送那個有名的名勝古跡都搬過來的。可是咸魚條件,只能一步一步來了。”高永照笑著說道。
“我看咱們還是先建一個蘇州園林和杭州的三潭印月。這樣就可以加大水利建設的力度了。”高永照笑著說道:“大家說怎么樣?”
稍停了一下,高永照有微笑著說道:“這兩處的風景很好的。”
“好啊,地球上沒有水就不會有生命了。現在的水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我們只能做好這一些,使我們這里的污染盡量降到最低。”胡安娜說道。
“對,那就先做這兩個吧。”高永照笑著說道。
“好,哈哈……”于是整個屋子里就想起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然后,就在這時候,胡安娜有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件事情。她來到高朝陽的身邊輕輕地說道:“高書記,今天你能不能在給我講一些?”
看到今天的氣氛很好,高朝陽也不想打擊了胡安娜的興趣,來一個大煞風景。于是就笑著說道:“好吧。”
聽到高朝陽的聲音,大家都轉過頭來看高朝陽和胡安娜。
“不管他們。準又是小胡寫小說的事情。”高永照笑著說道。
高朝陽和胡安娜來到客廳里坐下后,胡安娜急忙去給高朝陽端來了一杯茶水。高朝陽清了一下喉嚨,就開始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在那里,無論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氣溫都比較高。干活時稍微用一點勁兒就是一身汗。所以每天收工之后,人們都喜歡的笑鬧著奔小河里走去,跳進河里痛痛快快的席上一個澡。
在洗澡的時候,男的在上游,女的在下游。那些少男少女們大呼小叫著互相開著玩笑。
傣族的男女之間很隨便的,在一起打鬧說笑毫無顧忌。
傣族女子下河洗澡,有時還真的讓還未開花的知識青年們感到難堪。不過,他們鬧歸鬧,卻單純的很。絕對沒有不良的念頭和越軌的行為的。
在秋收的時候,男人們整天都只穿著短褲勞動,下河洗澡的時候,“噗通”一聲直接往河里跳,上岸后不一會就干了,極為省事。
婦女們可就麻煩多了。下水前就得將筒裙拉到胸前圍好,再將衣服從筒裙下面脫掉,然后下到水里。
隨著睡得深度,將筒裙的下擺拉高,水快到大腿時,他們就猛地往下一蹲,筒裙全部拉到胸前,跟著就走到水身及胸的地方,再將筒裙拉至頭頂,卷成一團仍上岸去。
有時一不小心,裙子在空中散開了,掉進水里,那裙子的主人就只好從水中出來亮相了。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揀筒裙。
這時,她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姐妹們,就會大聲喊道:“快來看啊!”
遠處的那些傣族的男人們就會大聲地回應:“看見了!”
洗澡時,有時男人們還會笑著發出威脅:“我們要游過來了。”
“來吧。你敢過來我們就把你的褲子脫掉。”女人們也會毫不示弱的大聲說道。
這時,胡安娜突然打斷了高朝陽的話題說道:“你沒有去過傣族,你怎么知道傣族的事情的?”
“那是我的一個同學告訴我的。他啊,去那里支農四五年呢。”高朝陽笑著說道:“還要不要聽?”
“要,當然要聽了。”胡安娜笑著說道,一邊把茶杯遞給高朝陽:“高書記,你喝口水吧。”
高朝陽結果茶杯喝了一口水,就繼續開始往下講了:“我剛才說道哪里了?”
“男人挑戰,女人回應。”胡安娜說道。
哦,這時就會有個別大膽一點的男人悄悄地往下游移動,可是,他剛移動了一點距離,下游的女兒堆里立即就會發出一陣“啊”的尖叫聲。
緊接著,雨點一般的泥團就會向著那個男人的身上飛去。那男人在這暴風雨的襲擊下,也就只好哈哈地大笑著狼狽的退回到上游的男人堆里去。
上有如果只有男知識青年們在洗澡的話,那形勢就完全逆轉了。反而是那些傣族的少女們大聲地笑著說道:“我們過來了。”
然后就主動進攻。“噗通噗通”一個個打著狗爬子就游過來,將那些男知識青年們嚇得跑到岸上,而那些傣族的女孩子們則笑得像花朵兒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