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一個姓羅的女人。”因為怕郭雨聲和余先國等的太多,高朝陽就長話短說:“這段時間你在下面,單位里很忙。也難得見到你。我和郭雨聲還有余先國一起去吃晚飯。你能來嗎?”
“你們同學相聚,我架在中間,不顯得多余?”羅小扇說道。
“怎么多余?他么兩位都想見見你。”高朝陽說道。
“相見就見,他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組織部和公安局的處長么?”羅小扇說道。
“郭雨聲已經(jīng)不是組織部的處長了,他已經(jīng)到縣里去了。”高朝陽笑著說道。
羅小扇就知道高朝陽和余先國為郭雨聲的高升餞行。但她只想大度個高朝陽待上一會兒。是在不愿意跟他的同學去參和。
猶豫再三,羅小扇還是回絕了他們:“你又不是專門請我。你的同學你自己陪吧。”
說完話,她就掛掉了電話。可是,電話是掛掉了,羅小扇的眼睛卻依舊緊緊地盯著高朝陽。
只見高朝陽抓著手機愣了一會,邊向郭雨聲和余先國兩個人走過去了。
三個人說著話,并肩向著前面銀杏酒樓的方向走去。一直看著高朝陽他們走進了銀杏酒樓,羅小扇這才從街旁走出來,心灰意冷的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才知道剛走到半路上,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看時高朝陽的號碼,羅小扇的心上立即為之一震。
她想,他如果再次邀請她的話,她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可女人就是小名堂特別多。本來是要按綠色按鍵的。卻偏偏按了紅色按鍵。
她是想氣氣高朝陽。因此,故意不接聽。
緊接著,高朝陽又打了過來,羅小扇有掛掉了。高朝陽一時間不知道羅小扇耍什么態(tài)度,再打了一次。羅小扇還是不接。再次摁掉了。
高朝陽被搞的沒有辦法了,只好給她發(fā)來了一條短信,告訴她,郭雨聲和余先國飛非等她到場不可。否則就不開酒瓶子。
這一下,羅小扇可就得意起來了。放好手機,轉身橫過大街,走進高朝陽他們在的那個包廂。三個男人果然守著桌子上的酒瓶,正在等著她。
看到羅小扇進來了,高朝陽自然覺得很有面子。十分高興的站了起來,吧羅小扇讓到里面的位置上。一邊說道:“你不來,我們?nèi)齻人這頓酒是喝不出滋味來的。”
另外兩人男人也站了起來,表示對羅小扇的歡迎。
春風得意的郭雨聲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好久沒見羅處了。心向往之。同時也想?考驗一下朝陽的本事。如果能請的動財政局的冷美人,就說明他還有一點男人的魅力。”
“朝陽的魅力還值得懷疑了么?”余先國也說道。
兩位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著,羅小扇自然很是受用,但嘴里卻還是說道:“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還吃你們這套虛妄之詞?”
郭雨聲連忙說道:“你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們也不是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早就過了抒情的年齡。還不是響起什么就說什么。”
“雨聲說的對,人的額年齡一大,臉皮也就變厚了。”余先國說道。
他們?nèi)齻人像老朋友一樣,你來我往的說笑著。一幫的高朝陽一時間到是插不上話了,只得出去叫小姐進啦開瓶倒酒。
幾個人于是端起酒杯要高朝陽發(fā)話。
高朝陽笑著說道:“雨聲榮任縣委副書記的文件已經(jīng)下達,而且明確是分管黨群,實際上是去接縣委書記的班。這幾天,雨聲就要下去了,我們?nèi)粸橛曷暤倪M步感到高興和自豪。干了這一杯!”
于是,四個人杯子一碰,就都干了。
之后,郭雨聲端起酒杯說道:“我這次進步不算什么,其實就是發(fā)配邊地,接受改造而已。”
“這樣的改造可不是誰想接受就能接受到的喲。”余先國趕緊說道。
郭雨聲不去理睬余先國,繼續(xù)著自己的思路說道:“我倒是覺得朝陽有羅處這樣一個十分難得的同時喝知己,實在是人生之大幸。我建議為高朝陽和羅處干了這一杯。”
聽了郭雨聲的話,羅小扇跟高朝陽相視一笑。對郭雨聲說道:“別本末倒置,今天你是席上的主題。”
“我是主題,你們就聽我的吧。”郭雨聲笑著說道。
羅小扇就跟高朝陽一起端起了杯子,跟郭雨聲和余先國碰了碰,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因為主要是為郭雨聲餞行,幾個人就自然免不了要去關注郭雨聲的前程。
高朝陽說道:“這里的情況起知道一些。多年來縣里的領導熱衷于搞派性斗爭,除了縣委修了一棟不錯的辦公大廈,也沒搞出幾樣像樣的事業(yè)來。在全市范圍內(nèi)經(jīng)濟是最落后的。要想出政績不容易啊。”
余先國也認同高朝陽的說法:“是啊,那里是一個偏遠的山區(qū),經(jīng)濟來源主要靠山上的竹木。現(xiàn)在國家實行退耕還林還草工程,竹木看法指標嚴格控制,而卻也不起價。在近幾年要想打翻身仗的可能性不大。經(jīng)濟上不去,就沒有實力,地方官就難得說得起話。想進步相對來說難一些。”
不過,郭雨聲并不完全同意他們的觀點,他說道:“你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要抱就抱哭的孩子,不哭的孩子少抱為佳。”
他看到三個人都沒有明白,就又笑著說道:“你把不哭的孩子抱在懷里,如果他哭了,那就是你抱的沒水平,他沒哭,是因為他本來就沒哭,并不是你的功勞。反之,正在哭著的孩子抱到你的懷里。如果他還哭,你沒有過錯,他不哭了,就是你的本事。”
聽了郭雨聲的話,三個人細細想了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于是就說道:“雨聲,原來你是想去抱這個哭著的孩子?”
高朝陽真為郭雨聲高興,他能有這么不同的看問題的角度,到了那里肯定會有所作為的。
于是,高朝陽就笑著說道:“雨聲,我們急等著看你的了。你肯定不會白去。”
“那還用說要下去做副書記,進步是最快的。”
余先國在公安部門工作,了解那里的一些情況,旁邊的一個縣剛好出了小煤窯爆炸事件,死了十多的人,縣里幾位主要領導降級的降級,調(diào)走的調(diào)走。留下了空缺。
羅小扇笑著說道:“那里說不定也會出現(xiàn)一些特殊情況,這樣,郭書記進步起來不就更快樂。”
“小扇,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現(xiàn)在正處于大變革的事時期,社會矛盾多。在地方上做官實在不容易,能報一方平安就萬幸了。誰希望出現(xiàn)特殊情況?”
高朝陽非常贊成余先國的觀點,他接著說道:“靠出現(xiàn)特殊情況進步,又是恐怕會引火燒身。還是扎扎實實的為老百姓做些實事,有了成績,組織上總是看得到,聽得到的。組織部門不是常說:‘金獎銀獎,不如老百姓的夸獎。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么?”
高朝陽的話說的滿座的人都轟的一聲笑了起來,都夸獎高朝陽適合做組織工作。應該調(diào)到組織部門去。
羅小扇笑著對郭雨聲說道:“你這個副書記讓給高朝陽算了,他管起黨群來估計不會比你差。”
“我這不是在為郭雨聲助興么?”高朝陽笑著說道。
余先國追施憂國憂民了,他十分認真的說道:“高朝陽說的當然是正理,只是現(xiàn)如今靠真正的成績上去的并不太多。好多的所謂成績都是虛構的。不是還有這樣的說法嗎?‘現(xiàn)在什么都是假的,出了騙子才是真的’?。”
聽了他的話,幾位忽又大笑了起來。高朝陽端起杯子跟三位碰了碰,一仰脖子喝下后說道:“先國,你這是什么用意?想教唆咱們的郭書記不是?”
“當培養(yǎng)他這么多年,又一直在組織部門工作,是那么容易教唆的了的?”余先國笑著說道。
羅小扇說道:“你們閑話少說,還是給他出出注意。到了那里怎樣盡快感觸成績來。我們也好沾沾光。”
“郭雨聲本身條件不錯,如果能下去做些實事,后面有人給你撐著,進步自然是不再華話下的。這一點高朝陽非常清楚。”余先國就對羅小扇說道:“雨聲何許人也,早就成竹在胸了,用得著咱們這些淺薄之徒替他瞎操心?”
羅小扇笑著說道:“那我就祝郭書記早日飛黃騰達。”
郭雨聲沒有去理睬高朝陽,端起杯子去敬羅小扇,嘴里說道:“羅處,你可別聽高朝陽的話,好像研究人事的一樣。你有好主意,就請指點迷津。我堅決照你的指示辦。”
“我一個女流之輩,天天待在非稅收人處里弄點業(yè)務,打打算盤,記記賬什么的還行,仕途上的事情我怎么搞得清?”羅小扇搖著頭說道。
“羅處,你就別謙虛了。你一說話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郭雨聲說道。
“再有見識也比不得你們組織部門見多識廣。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待得了,待得出名堂的地方。”羅小扇說道。
余先國在公安部門干了多年,杏子比在做的人都直爽,見不得羅小扇的蘑菇勁,于是就說道:“羅處,你在這樣引而不發(fā),我都要得心臟病了。”
高朝陽也在旁邊催促著羅小扇,叫她點石成金。
羅小扇見了就只好說道:“我要給你們郭書記出主意,你們到纏住我不昂了。好吧,今天我們?nèi)齻人一人送一件禮物。我沒有什么可送就送四句話。郭書記到了那里也許會有些用處。”
聽了羅小扇的話,郭雨聲連忙說道:“你慢著,我包里有筆記本。”
說著,他就做了個要去拿筆記本的樣子。高朝陽知道郭雨聲是在尋開心,就按住他的手說道:“你別嚇唬小扇,她又不是市委領導,用不著做記錄。”說著話,他有回頭對羅小扇說道:“快說,那四句話?”
羅小扇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就是四句口水話。中國人只要張了嘴,就離不開這些話的。”說著,她就念道:
“大概或者也許是
不過恐怕不見得
然而個人應以為
但是這個不好說”
羅小扇一說完話,三個大男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都沒有明白過來這羅小扇說了些什么。
余先國著急的說道:“羅處,你這四句話,沒有一句有實在內(nèi)容。不全是廢話嗎?”
羅夏森沒有理睬他,從從容容地端起茶杯,喝起茶來了。
倒是高朝陽被余先國一說,琢磨出了其中的含義,只見他笑盈盈的說道:“小扇的意思就是要雨聲下去多說廢話,少說有用的話。凡事不要輕易硬表態(tài),說硬話。”
“黨和人民要你去管好人用好人的,又不是要你去說廢話的。你天天說些廢話,什么事情都不敢說硬話,挑硬擔。這樣的官豈不是庸官一個?”余先國憤憤的說道。
高朝陽在余先國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的老兄,誰不想做一個好官?做能干的官?可你想一想,一個黨群副書記,并不是一件十分好做的事情。”
聽了高朝陽的話,余先國連連點著頭稱贊高朝陽說的問題比較客觀。
最后,高朝陽聽了片刻說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把小扇的話記在心頭,掛在嘴邊,也就什么話也不會說錯了,對上對下也就游刃有余了。”
高朝陽的一番謬論,說得郭雨聲忍俊不禁,笑著說道:“我在組織部門白待了這么多年,還沒有你這個局外人知道的這么多。這個黨群書記由你去做得了,我來做你的副職。”
“郭書記這是城府,不露聲色,生怕我們把你的門道學了去。”羅小扇笑著說道。
也許是一通夸夸其談,把大家的興奮勁兒調(diào)動了起來,余先國的思維額變得格外活躍了。他想起最近看過的一篇東西,就笑著說道:“黨群書記的這個位子這么重要,我也給雨聲開個方子吧。只要你照著這個房子把這幾樣東西備足,以后一定會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