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的白天也過去了,就是晚上的時間了。朝陽村委會的一班人員和先警察隊的隊長一起都愛關注著著最后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同時,他們也在默默的祝告著,老天保佑,千萬千萬平平安安的過了這一夜吧!
這時,高朝陽再也坐不住了,他就在農民廣場的四周圍轉悠著……
“朝陽書記,你也在這兒啊?”這時,秦德勝帶著他的幾個人也來到了這里。他一看到高朝陽就立即笑著跟他打著招呼。
“坐不住啊,就出來轉轉。”高朝陽看著他們說道:“千萬注意點,最后一個夜里了。千萬別出了事情。”
“朝陽書記,你放心,一定不會出事的。”秦德勝笑著說道。
“呵呵,你敢保證,我可不敢保證。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高朝陽呵呵一笑叮囑著說道。
說著他就告別了他們往一邊走去了。
時間在無聲無息地慢慢流逝著,仿佛就像過了漫長的十幾年的時間了。好不容易。戲終于結束了。高朝陽他們僅僅繃著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
可就在高朝陽剛剛喘出一口氣的時候,他衣袋里的手機驟然間響了起來。高朝陽拿出手機一看,是肖旭東打來的電話。說東大門出了事,讓他立即過去。
昂好手機,高朝陽就立即向著東大門飛快地走去。經過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高朝陽終于來到了東大門。
這里,風浪已經過去,但是從圍觀者的這許多人的各種不同的神態上面就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情景。
看到高朝陽到來,剛剛還嘈雜著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很多人,特別是朝陽村及附近村里知道高朝陽的人們都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高朝陽。
“什么事情?”進入人群里面后,高朝陽十分平靜的問道。
“這家伙聚眾鬧事。”肖旭東指著他身邊一個低著頭站著的身材很有點魁梧的人十分氣憤地大聲說道。
“哦,”高朝陽哦了一聲,把身子轉向那人說道:“你是哪里人?為什么要這樣?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他就是隔壁村里的肖繼艮。”旁邊的一個人大聲地說道。
可是那人沒有說話,只是低垂著頭站著。
“他的老爸就是肖財旺。”又是旁邊圍觀的人大聲的說道。
高朝陽一聽,原來他就是地主的兒子啊!只是在眼下的家庭成分中再也沒有了地富反壞右,也不講什么階級斗爭了。
可是狗怎么能變得了吃屎的本性呢?老人們常說,狗不吃屎了,太陽就要從西邊升起來了。
因此,他就會利用時間進行興風作浪。
高朝陽借著燈光仔細地觀察著他,覺得他果然跟自己記憶中的肖財旺確實有八九分的想象。
于是,他就微笑著說道:“別太得意忘形。在我們這里,你這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高朝陽向著身邊的人員肖旭東、秦德勝等人揮了一下手大聲地說道:“把他帶走!”
“是。”肖旭東、秦德勝答應著立即上前,一邊一個架著肖繼艮就向著外面走去。
見到事件已經過去,圍觀的人們也就都陸續的走散了。高朝陽也朝著村部走去。
在村部的會議室里,已經圍坐著好些人了。高朝陽的父親高永照、高朝陽、高朝陽的母親吳鱈瀅、肖旭東、秦德勝吳題等等,他們都坐在那里,他們的臉上各自的神色各不相同。
有的憤怒的等著雙眼,目光中燃燒著怒火,似乎瞬間就會燃燒。有的虎著臉,緊緊地抿著嘴唇……總之,在坐的個人的臉上雖然神色各不相同,但相同的一點是每個人的神色中都包含著一種憤怒。
只有站在那里的肖繼艮?臉如死灰,低垂著頭站著,渾身還在嗦嗦的顫抖著。他似乎也敢打害怕了。
“肖繼根,你這次活動是不是有人指使的?”帶人們的聲音安靜下去后,高永照看著他沉聲問道。
一聽到高永照的話,肖繼跟渾身急愣愣的打了一個寒戰,飛快地看了高永照說道:“沒、每人指使的。”
他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有好幾天沒吃飯了一樣,很低很輕,輕到幾乎就在他的喉嚨底里打滾,別人要是不注意聽,就根本聽不清楚。
“肖繼跟,你老實點,別在我面前耍滑頭了。”高永照大喝一聲說道:“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干的?”
聽到高永照的聲音,肖繼跟嚇得渾身猛地一個顫抖,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肖國雄讓我干的。”
說著,這個肖繼跟竟然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褲子上都濕了一大片,立即在屋子里彌漫起了一股臭氣。
原來他被嚇的尿褲子了。
“好一個膽小鬼!”在場的人見了,都紛紛嗤之以鼻,在心中冷冷、十分鄙夷地說道。
“好啦,把他交給上級部門去處理吧。”高永照大聲的說道:“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但此刻,小言傳卻在心里狠狠地說道:“好你個肖國雄啊,你咋就這么無聊了,竟然跟我做起對來了。可是我沒有待虧你啊。”
這時的高永照不覺感到有一股暗流正在產生著。需要時刻提防啊。
再說肖國雄自從看著肖繼跟出去后,他總覺得有些膽戰心驚、心神不寧。他擔心著這個肖繼跟會不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這樣想著,他的心就覺得亂糟糟的,很有點兒心急火燎的樣子。他身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已經有十幾個煙蒂了,整個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強嗆人的煙霧。
正在這時,忽然,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一個人急匆匆地來到肖國雄的身邊說道:“老板,不好了,辦砸了。”
“啊,怎么回事?”肖國雄一聽不覺大吃一驚。
“那家伙事情沒有辦成,反而被抓了。”
“他都說了些什么?”肖國雄一聽立即焦急萬分的問道。
“他,他好像已經說出了是你讓他去干的。”那人看著肖國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