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這是……”正在上課的老師一見,立即上去問道。
“我們是派出所的,奉命行事,希望你給予配合。”一個公安說著就來到了講臺上面,看著下面的學生大聲地問道:“這里誰是高朝陽?請站起來。”
一見到著情勢,高朝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十分迷茫的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學們和上面也正在迷惑著的老師,心中忐忑不安的站來起來。
“我就是。”
“請跟我們走一趟。”那個公安臉無表情地說道。
說著,他就一把抓著高朝陽往外走去。
“你們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高朝陽一邊掙扎著,一邊抗議著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見這情景,整個教室里就炸了窩,特別是那些跟高朝陽十分要好的同學更是著急了。
“快去叫工會主席。”
“快去團支部告訴他們這里出事情了。”
……
好幾個學生說著站起來來就往外面跑去。
他們帶著高朝陽剛剛來到操場上面,那幾個學生就帶著學校的工會主席和團支部書記飛快地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同志,請問你們為什么抓我們的學生?”那個帶著眼睛的精明干練的團支部書記攔住了他們問道。
而學生們卻把他們緊緊地圍在了核心。他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來抓高朝陽,在他們的心目中,高朝陽是一個勤奮學習,成績優異,團結同學的好學生。但不知道他到底犯了哪一條?
因此他們都懷著十分緊張和疑惑地心情看著他們。并且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無可奉告。”那個公安依舊面無標明的說道:“請你們不要干擾我們執行公務。”
看到這樣的情況,那個團支部書記還想說什么,工委主席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向他擠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激動。
“哦,那這樣吧。我們也會去調查的。”那工會主席說著就向著他的同學們輕輕地揮了揮手。
學生們見了也就讓開了道,那幾個公安也就帶著高朝陽走進了車里,“唔”的一聲,那車子卷起一點塵埃就馳出了校園大門。
就這樣,高朝陽稀里糊涂地被押回到了朝陽大隊,被管制了起來。
這時,李秀蓮正在大隊的磷肥廠的辦公室里算著賬。
忽然肖嫚飛快地沖了進來,看著李秀蓮大聲地說道:“蓮姐,不好了,朝陽哥被幾個公安押了回來。”
“什么?你說什么?”李秀蓮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下子站起來看著肖嫚大聲地問道。
這時,李秀蓮的身子已經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了,她的小肚子上已經開始微微地隆起來了。
“朝陽哥被幾個公安押了回來。”肖嫚又大聲地說了一遍。
“這是為什么?”劉秀蓮大聲地問道,隨即她就飛快地沖出辦公室朝著大隊部奔去。肖嫚也緊跟在李秀蓮的后面飛快地朝著大隊部跑去。
在大隊部的一見小屋子里,門口有兩個基干民兵在站著崗。高朝陽正低著頭坐在一個小凳子上。此刻,他正在努力地想著,我這是犯了哪一條?他們為什么要把我抓起來?
可是,盡管他挖空心思的要想找到自己被抓的原因,但這個真正的原因他是怎么也不會想到的。
在高朝陽的家里,他的父親高永照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正坐在那里悶著頭吸著煙。聽說了高朝陽的事情,高永照的父親的高朝陽的爺爺高銀河心中一急,終于病倒了。
“永照,我說你能不能像個辦法啊?”這時,吳鱈瀅來到高永照的身邊看著他說道。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吳鱈瀅明顯的消瘦了許多,眼睛上也有了一圈黑紋。
“我難道就不著急?要有辦法我早就去了,還要你催?你難道就不知道知識青年是一根高壓電線嗎?”高永照無可奈何地說道。
“哎……”聽了老公高永照的話,吳鱈瀅也沒了招,只好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永照書記,你看這件事情咋辦?”這時,一個男青年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看著高永照十分焦急地說。
“還能咋辦?該咋辦就咋辦吧。”高永照揮了揮手說道。
那青年用力地搖了搖頭,轉身飛快地出去了。
在大隊部前面的場子上面,搭著一個簡易的臺子,臺子的前面掛著一塊橫額,上面寫著“批斗大會”四個字。
高永照被反剪著手站在臺上,他的胸前掛著一塊地木牌,上面寫著“破壞上山下鄉現行反革命高朝陽”。而且,在“高朝陽”這三個字上打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叉叉。
操場上已經有不少人在了,上面一片亂哄哄的。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有的顯得憤憤不平,有的幸災樂禍……
這時,一個人來到臺上大聲地說道:“批斗破壞偉大領袖毛主席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偉大號召的現行反革命分子高朝陽的批斗大會現在開始。”
哪知,他的話音還未落定,人群中一陣噪亂,只見李秀蓮飛快地氣喘噓噓地從里來到高朝陽的身邊,一把把他從臺上拉到地上。
“呯”的一聲,摘下他的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牌子,丟在地上,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到臺上,用她那無比堅定的目光掃視了整個會場一眼,又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額上的鬢發,大聲地說道:“與他沒有關系,要斗就斗我吧。”
“你……你……你你……”那個剛剛宣布批斗大會開始的人看著李秀蓮這樣的舉動,你你你的說著不知道該怎樣收場了。
“什么你你你的,那是我的私事,與政治無關。”李秀蓮虎著臉看著那人有轉過身來拉著高朝陽說道:“走。”
說著,她就拉著高朝陽擠出人群朝著高朝陽的家里走去。
會場上,事情的主角沒有了,參加會議的人們也就一哄而散了,最后只剩下那個人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著四散的人們不時地從他的身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