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鄰居早晨起來打開門,艱苦看到一大群雞正在路上尋覓著糧食吃。他覺得十分奇怪,著大清早上的,這路上怎么會有糧食呢?
這樣想著,他就來到了那群雞正在啄食著的地方仔細一看,只見路上有好多的谷粒。
“難道是有人在偷糧食?”那社員這樣想著就立即把這個情況反映給了高永照。
高永照跟公安人員們一起順藤摸瓜,很快就抓住了竊賊。原來這個竊賊就是大隊里那個有名的肖炳根。
為了這件事情,肖炳根被判了幾年的刑。
后來說起這件事情,高永照也只是萬分無奈地搖了一下頭,而他的兩個已經在大隊工廠里干活的兒子,聽了這個消息后,都說是應該讓他去嘗嘗牢獄之味了。
那是一個十分寒冷的大冬天,天氣異常寒冷。高永照和肖佳偉、肖旭東三個人一起值班。他們守在倉庫外面的過道上。
為了御寒,他們還去抱來了一點干柴,點著取暖。倉庫里有一口鍋,是專門用來燒煮開水的。由于閑的無聊,他們三個人一開始就閑扯了村里的一些雜事,后來又分別講了一些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的故事。
漸漸地到了午夜時分。大約就是半夜十二點左右的光陰吧,大家都覺得肚子餓了。那會兒口糧緊,每天吃的飯都是稀多干少,剛吃好飯肚子就開始鬧饑荒了。
一開始,大家都還強忍著,可是過了一會兒,肖佳偉第一個撐不住了。高永照看到他一口氣就喝了六大碗粥。
正在這時,忽然他發現火堆旁邊有幾顆玉米粒,就順手撿起來丟進火堆里。不久就聽到了火堆里發出了“啪啪”的聲音,隨著聲音,玉米花從火堆里彈了出來。
肖佳偉順手撿起來就丟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那個香啊,那個味兒啊,可真是饞死人了。
一會兒的時間,火堆旁邊的幾顆玉米粒都被肖佳偉撿完了,接著,他的眼睛就不時地往一邊的玉米堆著掃描著。
高永照看了,不覺在心里暗暗地發笑,你這個家伙又在打玉米的注意了吧?但看到他沒有動手,高永照也只是用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提醒著他。
又熬了一會兒,肖佳偉終于忍耐不住了,他來到高永照的身旁悄悄地說道:“永照叔,咱們煮點兒玉米吃吧?”
高永照一聽,腦子“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這還了得!于是,他就大聲地訓斥著說道:“你胡說什么?找死啊!”
那肖佳偉一聽,嚇得再也不敢出聲了。
稍停,高永照怕他胡思亂想,就大聲地督促著說道:“快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其實,此刻高永照自己的肚子里也正在一股勁的“咕咕”的舉行著抗議活動。就在肖佳偉向嘴里扔玉米花的時候,他就喝了好幾口水了,甚至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們三人躺在用干稻草鋪成的地鋪上面,三個人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特別是肖佳偉,幾乎是每隔幾分鐘就要翻一個身。
看到這般情景,高永照不覺在心里暗暗問道:“我剛才對他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
又過了一會兒,高永照突然從地鋪上坐起來說道:“佳偉,你是不是撐不住了?”
“那當然了。難道還會是假的?”肖佳偉說著一骨碌地從地鋪上做了起來。
肖旭東也從地鋪上坐起來了。他們直愣愣地看著高永照,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饑餓和希翼。那眼神,讓高永照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那好吧。就去砍兩棵白菜來吧。”高永照說道。
“啊,好。”肖佳偉說著立即掀開被子跑了出去,一會兒就從地里抱回了兩棵大白菜。于是,肖佳偉跟肖旭東兩個人一個切菜,一個燒水,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一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青菜就燒熟了。雖然菜里沒有食鹽,更沒有油,就是用清水煮的,但他們吃得十分香甜。
“記住了,不管道什么時候都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等到吃完后,高永照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叮囑著說道:“我是大隊干部,這是犯錯誤的。”
“永照叔,你放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肖佳偉跟肖旭東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啊,永照叔是為了我們才這樣做的,我們怎么能去害了人家呢。做人啊要對得起良心。”肖旭東十分動情地說道。
事實上,也真是這樣,他們倆一直信守著這個諾言,沒有出賣高永照。
但是,在不久后的一次全大隊的斗私批修會議上,在傳達晚上級的有關指示精神后,大隊里的大小干部都先后主動地檢查了自己在過去當干部的那些年里,有哪些地方違背了毛主席的教導,做了一個共產黨員或共產黨干部不應該做的事情。
大家都十分誠懇地做著批評與自我批評,高永照也主動地對那次看守糧食吃了點青菜的事情做了批評與自我批評。
“各位社員,那次是我違反了紀律,情大家批評督促我。”高永照心情沉痛地說道。
“不,那次是我做的。與永照叔沒絲毫的關系。”高永照的話音還未落定,肖佳偉就搶著說道。
有一天晚上,紅小兵二憨子突然跑到正字啊吃著飯的高永照的家里,還沒站定,他就神色十分緊張的說道:“永照公公,我家里發現了敵人的電臺。”
高永照一聽,不覺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怎么回事?別急,你慢慢說。”
“有個小爐匠在我家門口干活,由于天晚了,那小爐匠就把擔子放在了俺們家里,自己倒生產隊的小屋里去睡覺了(那小屋就是喂性口的草料切碎后,平時堆放的一間屋子。盛放這種草料的屋子就叫草屋。
冬天很多人喜歡到這里來睡覺,一來人多熱鬧,可以停大人們講故事,二來,這草窩子有非常暖和。)吃飯的時候,俺突然聽到小爐匠的工具箱里有聲音。再仔細一聽,‘嘀嘀嘀’的一連好幾陣,跟電影里的特務發報的聲音一模一樣。我就跑來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