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伯伯。”正在吃著飯的眼尖的肖紅梅看到了正從外面走進來的高永照,就立即叫道。
“哎,紅梅,吃飯啊。”高永照說著就已經來到了里面,在他們旁邊的一個矮凳子上坐了下來。
“永照喝茶。”這時,已經捧著一杯茶水的劉月華來到了他的面前。
“謝謝嫂子。”高永照微笑著就接過杯子喝了起來。
劉月華看了自己的老公肖國雄一眼轉身就向著灶間走去忙自己的活了。
“永照,這雙季稻我總覺得不踏實。畢竟以前我們都沒有種過。”肖國雄吃著飯說出來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是啊,不光是你心懸,我的心也懸著呢。雖然以前沒搞過,但我們已經搞了,就一定要把它搞好了。”高永照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吸起煙來。
稍停,吸了一口煙后他繼續說道:“眼下,我們在干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們從來沒有干過的。就想我們正在干的社會主義大業,從前有誰干過嗎?設哦也沒干過。
可我們不是照樣在干嗎?這就是毛主席說的從戰爭中學習戰爭。這次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搞好。更何況我們還有上級領導的支持和關愛呢。”
“話雖是這樣說,可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你說在這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內,它能成嗎?”
“別這樣說了,咱們先管理著在說。到時候就讓事實來說話吧。毛主席不是說過嗎?我們正在前進,我們正在做我們的前人從來沒有做過的極其偉大光榮的事業嗎?”高永照說道:“正因為我們的事業是我們的前人從來沒有做過的極其光榮偉大的事業,所以,我們一定要干下去,干好它。”
說到這里,高永照吧手里的煙蒂用力地人在地上,仿佛要借著這一動作,向自己的這位戰友表示自己堅定不移得信念。
“好,永照,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踏實。我就跟著你干吧。”肖國雄忽然一下子拉住高永照的手用力的搖晃著大聲地說道。
“國雄,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抓好田間管理。俗話說,三分種,七分管。”
“我會一最大的努力去抓的。”
“不僅僅是你,還有我。”高永照說著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田頭的情況。”
說完話,高永照就率先走進了蒼茫的夜色里面。肖國雄緊走兩步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此刻,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季,但秋老虎的余威卻著實不弱。走在田頭,不斷地有一陣陣的熱浪迎面撲鼻而來。讓人感到瞬間熱不可耐。
因為已經是秋季了,秋高氣爽,在深藍色的夜空中,在疏疏朗朗的不時地眨著眼睛的星星和又有飄動著的朵朵白云中間,行走著議論銀盤似的皓月。
大概是快到月半了吧,這月亮已經是滾圓滾圓的了,它不時地毫不吝嗇地把銀白色的光輝潑向大地。給大地上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透明的銀紗。
樹叢中,不是地轉來煩躁的知了的鳴叫聲和油蛉兒的聲音,給著平靜的夜平添了一份不平靜的色彩。
高永照和肖國雄沐浴著這銀白色的月輝,一前一后地在田間的小道上慢慢地走著。
“國雄,你說說,往后咱們還該怎樣發展?”高永照掏出煙來轉過身來遞給他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慢慢地繼續往前走著。
“永照,我在想著咱們是不是也該像城里人一樣,辦一個什么工廠呢?”肖國雄吸了一口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也在想著咱們該辦一個啥子工廠呢。”
“永照,咱們大隊里這么許多拖拉機,農機具,壞了都要拿到別處去修理,既費時間,有地看別人得顏面。能不能咱們自己修理呢?”
“對,這是一個好想法。咱們立即就開辦一個農機具修理廠。這樣既符合國家的政策,又能掙錢。”高永照大聲地說道。
“那車床呢?”
“這個不用愁。你負責建造廠子,機器我來負責。”高永照笑著說道。
“好,一言為定。”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沿著田埂慢慢地走著。
皎潔的月光無聲無息地潑灑下來,灑在地上,灑在作物上,也灑在高永照和肖國雄的身上,使世間的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顯得朦朦朧朧的。
“永照,你看這里好像不對勁啊。”忽然,肖國雄蹲下身去指著身邊的秧苗驚疑地說道。
“啥?你說啥?”高永照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也急忙在他的身邊蹲下去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也不覺使他大吃一驚,心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怎么在雙季水稻種下剛剛成活不久的不到一個月的短短的時間里,就立即出現了這樣的新動向?
“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藥害的?”說著,他摘了一片水稻葉片,借著月光仔細地看了起來。握在他手里的這片葉子,顏色已經變得很有點兒不正常了,好像比其他的葉片要淡許多。不是翠綠色,而是灰白色的了。
可能是月光下的緣故吧。高永照正在這樣想著。
“永照,你看,這棵苗已經出現枯萎了。好像是藥害。”正在這時,肖國雄說話了。
“你看仔細了嗎?”
“絕對不會錯。用了這么多年的農藥了,這點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的。”肖國雄說的十分決然決斷。
“那好,趕明兒你拿著這個去縣農科所化驗一下,是什么藥。”為了得到確鑿的證據,高永照吩咐著說道。
一邊,他又去其他的生產隊里轉了一圈。幸好,其他的生產隊里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在往回走的路上,他的腦海里就盤旋著一個問題,這雙季水稻可是一個新生事物,如果終止成功,糧食產量就能躍上一個新的臺階。
可為什么我們剛剛出現一點新的氣象,他們就就開始興風作浪,趁機而動了呢?很明顯,他們就是要想把種植雙季水稻這個新生事物扼殺在萌芽狀態,扼死在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