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真的快要憋不住氣的當(dāng)兒，好不容易，他終于看到了藍(lán)色的水面，他知道自己終于鉆出了水面。
于是乎，他兩腳一彎，用力一蹬河底的地面，兩手用力劃動，身體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從水里鉆了出來。
已鉆出水面，高朝陽便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了。
“好！”
“朝陽，你好厲害的！”
“好啊，朝陽。”
她的小伙伴們看著他，一個個都在興奮地大聲地叫喊著，可他們那里知道此刻的高朝陽心里的情況。
“嗨，慚愧，你們都以為我本事好，可你們知道我早已經(jīng)去閻王殿前轉(zhuǎn)了一圈。”高朝陽看著他們，一年在心里暗暗地說道，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也沒有時間去跟他們說話。
經(jīng)過了這一次事件后，高朝陽也就再也沒有跟他的那群伙伴們玩這樣的游戲了。
這一天，高永照接到通知，要他前去城里迎接一批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吃過早飯，他就早早地出發(fā)了。
九月的天氣，雖說炎熱的天氣已經(jīng)過去，但盛夏的余威卻依然存在。
一個城市的火車站上。
房屋的墻上粉刷著“抓革命，促生產(chǎn)”“備戰(zhàn)備荒為人民”等大幅的標(biāo)語口號。站臺的一面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紅色橫幅“熱烈歡送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
車站里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著“知識青年之歌”：
“到農(nóng)村去，到邊疆區(qū)，道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
這時，在整個車站上，到處都是人流，真的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人山人海、人頭攢動、鑼鼓喧天。
在這涌動著的人群中，分為兩種人：一種是年輕的背著鋪蓋，拿著行李的人，他們就是馬上就要出發(fā)的上山下鄉(xiāng)去的知識青年們。一種是沒有拿東西的，他們就是前來送行的只是青年們的親戚朋友。
在人群中，有的在相互鼓勵著，擁抱著，依依惜別。有的人眼中含著淚水，似乎在哭泣著，不只是悲痛還是高興？
人群中，一對夫婦看著他們面前的一個十七八歲，梳著兩條長辮子，一身清秀的女孩子說道：“孩子，到了那里，不想再父母的身邊了，萬事都要你自己去做了。要注意身體。”
“爸媽，我會的。你們放心，你們也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那女孩子看著她的雙親說道。
這邊，幾個男青年圍在一起，正在大聲地說著話。
“哥們，到了廣闊的天地里，咱們比試一下，看誰最有能耐。”
“好，一言為定。看誰先傳捷報(bào)。”
“嗚……”這時，火車鳴響了汽笛，告訴人們該動身了。
于是乎，呼啦一聲，人們紛紛像潮水般地向著火車涌去。
一會兒的時間，該走的人們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列車?yán)锩妫芏嗳思娂娕涝谲嚧翱谏希箘诺負(fù)]著手，含著眼淚，向站在站臺上的親人們依依地?fù)]手告別。、
站臺上，人們也揮舞著手，含著眼淚，向著車上的人們含淚告別。
隨著“咔嚓咔嚓”的車輪碾壓鐵軌的聲音，列車滿載著上下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們駛出了車站，帶走了人們的無限情思。
車站上，送別的人們還在舉目遠(yuǎn)眺著列車遠(yuǎn)去的方向……
鎮(zhèn)上的汽車站里，許多的人正聚集在那里，他們的中間也拉著衣服紅色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上山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
很明顯的，他們是前來迎接上山下鄉(xiāng)，插隊(duì)落戶的知識青年們的。
就在他們翹首盼望的時候，傳來了汽車的喇叭聲。片刻后，兩輛滿載男女知識青年們的大卡車駛進(jìn)了車站里面。
人們一見，立即就蜂擁著迎了上去，把剛從車上下來的那些知識青年們緊緊地圍了起來，紛紛地?fù)肀е麄儭?
然后，他們就幫著知識青年們拿著鋪蓋行李，向著車站外面走去。
夏末秋初的一天傍晚，又到了手工的時候，整個生產(chǎn)隊(duì)的人們一溜煙的走在往回走的田間小路上。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韓香蓮大嫂大聲地驚呼了起來：“蛇！蛇！”
同時，她十分恐怖地盯著旁邊的草叢里，往后倒退了好幾步。正跟著大家一起走著的吳世根跟其他的人們一聽，急忙循聲望去。
只見那毛草叢中發(fā)出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可就是不見蛇的影子。還是吳世根膽大眼尖反應(yīng)最快，幾步趕上前去，舉起鋤頭就打。
一會兒時間，那叢茅草被吳世根的鋤頭敲打地全部倒伏在地上。
“好了。死了。”吳世根直起身來看著地上的那條蛇說道。
聽說蛇被打死了，大家伙們這才敢壯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只見吳世根用樹枝吧那條蛇從草叢中挑了出來。
那條蛇足足有兩米多長，有鋤頭柄那樣粗，
“是菜花蛇。”程桂花的老爸程世根告訴我們說道。
“菜花蛇？”聽到程世根的話，章大偉頓時就有一種基于表現(xiàn)自己的沖動，他對著吳世根說道：“送給我好么？”
“你要它做什么？”吳世根看著章大偉問道。
“打牙祭。”章大偉不假思索地說道。
“打牙祭？”吳世根十分驚訝地看著章大偉問道。
“你們真敢吃？”人們幾乎是將信將疑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連旁邊的同學(xué)們都對章大偉的決定也都很有點(diǎn)兒莫名其妙。
可是。他們哪里知道，其實(shí)早就在上山下鄉(xiāng)之前，章大偉就已經(jīng)見識過菜花蛇了。那時，雖然章大偉沒有親自動手，但確確實(shí)實(shí)看到了比他大兩歲的伙伴，蔣洛洛拿回來從郊區(qū)里打到的菜花蛇。
親眼看著他剝皮，烹煮，而且還與同一個院子里的，同伴們一起分享美味的蛇湯。
趙大偉向程世根要來了一根鐵釘，把那條蛇釘在屋前的那棵大樟樹上，學(xué)著蔣洛洛當(dāng)時的樣子，用菜刀順著蛇的脖子劃了一圈。
然后，兩手掐住刀口處的蛇皮用力往下拉。就像為蛇蛻皮一樣，立刻才能夠刀口處，逐漸露出來六七寸長的白色的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