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條黑影鬼魅般地來到了他的身后,向著高永照舉起了手中的刀子。只聽“撲哧”的一聲輕響。
高永照剛要轉身,只覺身心一緊,心口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立即就失去了只覺。這時,兩條黑影一閃,又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村子西邊的一個破廟的一見房子里,陰森森的,里面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趙秀榮,另一個是陌生人和一個廟里的和尚。
此刻,三個人正在喝著酒,桌子上面堆放著一大堆的花生米。
“嘿嘿,這樣好了。將為主的干掉了,就讓這幫窮鬼們去瞎折騰吧。”老和尚喝了一口酒,陰森森地笑著說道。
“對,大師說的對,窮棒子們沒有了頭,就只會像沒了頭的蒼蠅一樣瞎折騰了。”那趙秀榮拿起桌子上的一顆花生米丟進嘴里,咀嚼著咬牙切齒地說道:“等*軍到來的時候,再好好地跟他們算賬吧。”
“哈哈哈……”屋子里響起了一陣令毛骨悚然的笑聲。
高永照的家里。
此刻,高永照正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纏著繃帶,繃帶上有著暗紅色的血跡。床邊,坐著高永照的媽媽袁素云。
她的臉上掛著淚水,正默默地注視著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高永照。她的身邊站著高永照的爸爸高銀河。
一邊站著吳鱈瀅,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嚴肅和關切的神色,誰也沒有說話。
屋子里的空氣似乎是凝固了一般,十分寂靜,似乎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沉重地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站在高銀河的身邊的吳鱈瀅,更是顯得十分關切。她的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此刻正緊緊地看著床上的高永照。
看到昨天還是那樣鮮活的一個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如此的模樣,她的心里在滴著血,想有幾千萬把刀子在剮著她的心一樣地疼痛。
此刻,她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一次來發泄心中的仇恨和傷痛。可是不能。此時此刻,她對躲在陰暗角落里搞突然襲擊的敵人恨死了。
真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剝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將他們千刀萬剮。因為床上躺著的是她的心上人啊。
“大媽。永照哥會不會有事的?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吳鱈瀅來到袁素云的身邊,輕輕地抓起她的手撫摸著說道。
袁素云轉過頭來,看了看吳鱈瀅,一串眼淚就從她的臉上滾落了下來。她抬起手來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眾人依舊十分悲痛地站在高永照的床邊,靜靜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高永照。
當時,因為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早上,高銀河看到兒子還是氣息全無,就忍者悲痛說道:“孩子他娘,都已經三天了,看來是沒有希望了。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
可是袁素云說啥也不同意。他說兒子的身體還是熱的,心臟還在微微地跳動著。因此,他說啥也不同意老公的說法。
拗不過她,當然,高銀河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轉過來的,但他也知道這世界上這樣的情況實在是絕無僅有的。
況且已經都沒有了一絲兒的氣息,又已經是死了快三天的人了。要想他在活轉來,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無疑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可是無奈老伴兒抱著兒子說啥也不肯,眾人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辦才好,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悲慟,看著他們兩老口。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床上的高永照一下子從他母親的懷里坐了起來。
“媽爸,你們這是怎么啦?”看到自己的父母親跟鄉親們都是這樣悲痛欲絕的樣子,高永照十分疑惑地看著大家問道。
看到兒子突然坐了起來,袁素云先是微微一驚,緊接著便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他,仿佛怕他再一次從自己的身邊飛走了一般喜極而泣。
站在一旁的眾人一見,一個個都轉悲為喜,臉上都展現出了驚喜的神色,紛紛用關切的目光注視著高永照。
屋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充滿了喜悅和輕松了。
“永照,我們正在以為你不能回來了呢。現在好了。”高銀河欣喜萬分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說著,他伸手擦去了自己臉上縱橫的淚水。
為了讓高永照能夠更好地休息,于是大家便都紛紛告辭著回去了。而吳鱈瀅更是一步三回頭得戀戀不舍地往外走去。
坐在母親身邊的高永照看著已經來到門口的吳鱈瀅微微一笑,有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意思是我們是,你放心吧。
吳鱈瀅亦報之以脈脈含情地一笑。這才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眾人離去,袁素云問道:“永照,你餓了嗎?媽給你去做點吃的。”
被母親一說,高永照果然覺得自己餓了,就朝著母親點了點頭。袁素云看著兒子慈愛地微微一笑,轉身就朝著樓下走去。
不大一會的功夫,袁素云便端著一大碗稀飯來到了床邊,在高永照的身邊坐了下來,喂著他吃好了稀飯。
高永照吃好了稀飯也就繼續棠溪開始了休息。
次日上午,在高永照的家里,聚集著十多個青年人,他們都是民兵連里的民兵們。
“那天夜里,我依稀看到在小樹林里有人影一晃,就朝著那里走去,到了那里,我就蹲下身去察看,就在這時,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我就失去了知覺。”高永照回憶著說道。
“這樣看來敵人是有預謀的。”高銀河說道。
“嗯,爸,我覺得是這樣的。咱們不是剛聽說過什么國軍要反攻大陸,第三次世界大戰就要爆發了這樣的話嗎?這就是他們自己配合著的一次有預謀的行動。”高永照說道。
“大家注意下最近村里有沒有不明不白的陌生人進來過?”聽了高永照的話,肖國雄看著大家問道。
聽了他們的話,大家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吳雪蓮開口說道:“對啊,好像趙秀娟家里來了一個客人。據說好像是他的弟弟。”
“哦,這是誰說的?”高永照問道。
“是她女兒肖嫚親口跟我說的。還說她舅舅很有些古怪的樣子,總是我她不知道的事情。”吳鱈瀅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那我們大家就特別要注意了。往后無論是基干民兵還是一般人員,遇到有這樣的事情都要立即來跟我說一下。”高永照說道:“這樣我們方才能有備無患。”
聽了高永照的話,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轉眼之間,就到了收割晚稻的大忙季節。
田野上,到處都是人群在收割著水稻。遠遠近近地到處傳來稻把子拍打著稻桶的“噼啪”的聲音,和人們的歡聲笑語。
收割的收割,打稻的打稻,擔谷的擔谷,整個田野上到處洋溢著一片豐收的喜慶景象。
“永照,今年的收成真的很好啊。”走在高永照身邊,肩上挑著沉甸甸的谷擔的肖國雄看著高永照笑著說道。
“是,這樣大伙兒就可以放心了。”高永照肩上也挑著沉甸甸的谷擔健步如飛的走著,一邊笑著說道。
曬谷場上,場地上已經鋪滿了金黃色的稻谷,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讓人看得喜上眉梢。
高永照和肖國雄幾乎同時來到曬谷場上,把肩上的谷擔往地上一放,倒掉籮筐里的稻谷就要往一邊走去。
“給。”正在廠當翻曬著稻谷的吳鱈瀅端著兩碗水,來到高永照跟肖國雄的身邊大聲地說道。
肖國雄結果水看著吳鱈瀅無聲地一笑,然后就喝了起來。高永照接過水看著吳鱈瀅微微一笑,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也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吳鱈瀅更是紅著臉,俏皮地看了高永照一眼,然后轉過頭去了。
“永照,啥時候給俺們喝喜酒啊?”旁邊的幾個女人看著高永照和吳鱈瀅笑著說道。
聽了她們的話,用一雙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正在遠去的高永照,吳鱈瀅的俏臉上比剛才更紅了,心中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千萬倍。
“就你們會多嘴。等著吧,總會到時候的。”說著話,吳鱈瀅飛快地離開了她們。
這一年下來,高永照的這個互助組獲得了大豐收,比其他的幾個互助組的收成都要好。于是,就有很多的人紛紛前來跟高永照說,要求你加入到他的組里來。
高永照沒有拒絕,來者不拒,這樣一來,他原來只有五六戶人家的一個小組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有著百十來戶人家的大組。
剛好,在這個時候,區里要抓一個互助組的先進典型,就拍了一個專抓宣傳的小魏到下面去尋找典型。
而這個小魏一路轉下來,聽說高永照這個互助組發展的很快,已經有了上百戶的人家了。于是,他就來到了高永照的家里,跟高永照進行了交流座談。
然后,他把這件事事情寫成了一片通訊報道,上交到了區委書記王耀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