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坊一共分兩層,一樓是些平價衣服,不管做工還是料子都不算出挑,不過勝在款式新穎,吸引很多客人前來購買。
一般有錢人家根本不會在一樓停留,來到這里后直奔二樓。二樓的衣服才是精品,隨便拿一件最少也要幾百兩。
程悠悠并沒有著急到二樓,而是在一樓閑逛。
一樓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很多都是夫妻攜手而來,混在這些人中間,她感到了濃濃的煙火氣息。
她微笑著看著周圍眾人,清澈的眸子因為這個笑容而格外明艷動人。
她不知道她在看著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盯著她看。那人的目光貪婪而犀利,好像毒蛇盯上了獵物。
“打聽一下這個女子是誰?”二樓樓梯處下來一個白衣公子。他看到程悠悠眼睛都直了,吩咐手下道。
“他們馬車上沒有標記應該不是權貴之家,這女子在一樓買衣服而不是去二樓說明家境一般,公子,是個肥羊。”手下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帶著幾分諂媚說道。
“龍都女子本公子見了不少,這個是最好看的。今天運氣不錯,這個女子不比什么梅芳儀差!卑滓鹿由[瞇說道。
他無禮的直視終于驚動了程悠悠。她察覺到被冒犯的目光后扭過頭去,看到一個白衣男子正垂涎的看著她,那樣子甭提多猥瑣,看的她直犯惡心。
好久沒看到這樣不怕死的目光了。自從蘇寂身份地位空前提高,一般人見到她無一不是恭恭敬敬,這個白衣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這樣看她?真是太膈應了!
“咱們走。”被人這樣冒犯她心里非常不舒服,看那人跟門神似的站在二樓堵著樓梯口她也沒什么上去的心思,準備離開離開。
反正錦繡坊就在這里,大不了下次再過來就是。
“姑娘,怎么走了?”白衣男子看到她要走快走幾步攔住她的去路笑嘻嘻的說道。
“關你什么事!背逃朴频伤谎壅f道。
走近了她才發現這人一臉油膩,還長了一臉紅疙瘩,配上猥瑣的眼神簡直難看極了,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姑娘想買衣服?這樣,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只要姑娘肯陪本公子去二樓逛逛,你想要什么本公子買單!卑滓履凶庸首鳛t灑的甩了甩頭發驕傲的說道。
“不用!背逃朴评渲槻幌肜硭,給女衛使眼色讓她出手將這個神經病給弄遠點。
女衛沒好氣的伸手將白衣男子扒拉開說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白衣男子沒想到這個丫環竟然比他的人還橫,當時就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喊道:“敢推我,活膩了吧!
女衛說道:“你可知我們姑娘是誰,你不想活了?”
白衣男子挑眉冷哼道:“管你們是誰,今天本公子相中她了,識相的感覺跟本公子走,本公子也許會憐香惜玉。如果不識相,本公子將你們兩個賣到花樓當表子!
說著他沖身后仆從喊道:“將這兩個女人給本公子抓住,本公子重重有賞!
眾仆從聽到他的話迅速將程悠悠兩人圍住!肮臃判,咱們馬上就將她們抓住。這兩個女人敢冒犯御史家的公子,果然活的不耐煩了!
程悠悠聽到他們說什么御史突然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是路飛家的人?”
她剛才聽陳秀云提到路飛成了什么御史,難道今天碰到的就是他們?
“敢喊咱們御史的名字,果然以下犯上,趕緊將人抓走,就算龍都府尹來了咱們也有話說。”有仆人高喊道。
眾人轟隆隆圍過來跟女衛打在一起,外面忠勇王府的幾個侍衛聽到動靜也沖進來保護程悠悠,場面頓時變得亂哄哄的。
“有人打架了!庇腥烁吆爸馀,看兩方人都不是善茬怕被殃及池魚。
也有人好熱鬧,聽到動靜湊過來觀看,看到白衣男子,好幾個人惋惜的搖頭,“這個姑娘慘了,要落到梅寶貴手里了!
“梅寶貴?不就是宮里正得寵的梅妃的弟弟?天啊,怎么招惹他?”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
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被圍在當中的程悠悠,都惋惜這樣的女子注定兇多吉少了。
梅寶貴看到程悠悠因為受驚跟小鹿似的清澄動人的眼睛一陣心癢,在一邊不斷催促手下趕緊將人抓住。
忠勇王府的侍衛十分英勇,雖然跟梅寶貴他們這邊人數相差懸殊,但他們根本無法近身。
程悠悠看著梅寶貴一邊猴急的樣子格外厭惡,從袖袋摸出一把迷藥丟了出去。
這是葉無雙給的可以群攻的迷藥。本來她袖袋中也要不少毒藥,不過這里人多她不想傷及無辜,所以只用了迷藥。
周圍離她近的那些仆從紛紛中藥昏倒,只剩下梅寶貴和兩個手下一臉蒙的看著他們。
“公子不好了,這個女人手里有毒藥!逼渲幸粋仆人戰戰兢兢說道。
看到躺在地下那些人生死不知,他急忙里程悠悠他們更遠一些,就怕他們也被毒倒。
眼前跟綿羊一邊孱弱的小姑娘現在變得跟大老虎一般可怕,也許這次踢到硬板了。
“毒藥怕什么,她還敢公然殺人嗎?別忘了我妹妹可是梅妃,趕緊去抓人!泵穼氋F聽從他話里的恐懼沒好氣的給了那人一耳光。
他雖然催促手下過去抓悠悠不過他自己不敢動,就怕悠悠的藥粉將他毒倒。
“給我狠狠的揍。”程悠悠沒想到到了現在梅寶貴還這樣囂張,咬牙吩咐幾個侍衛。
幾個侍衛得令后直接飛奔到梅寶貴身邊,其中兩人將他抓住,另外一人狠狠的甩了他一頓耳光,將他的臉都打腫了。
“你們敢打我們公子,他可是皇上的小舅子!逼腿藳]想到他們膽子這么大,他們都表明梅寶貴的身份了竟然沒有半點猶豫。
“管他是誰的小舅子,敢當眾搶人一點都沒把皇上放在眼里,狠狠打,打死算忠勇王府的!背逃朴圃谝贿厸]好氣的說道。
這人剛當街搶人可見平時囂張慣了,可見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不是怕給蘇寂找麻煩,她都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