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沒有著急抓她,只是故意戲耍她引得她發出陣陣尖叫。
幾人追逐她到了一條小河邊她一咬牙直接跳了河。剛過了年天氣依然寒冷,水面結了一層薄冰,她跳進去的時候打破了薄冰,河面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河水并不深,只是特別冷,她躲在水中凍得直哆嗦。
那些人因為畏懼河水的寒冷并沒有跟著跳,而是站在岸邊看著她,終于在她快凍昏過去之前離開。
林府的人很快找到她,將她從河水中撈出趕緊扔到馬車上離開。
本來他們應該等她換身衣服然后再生一堆火,不過他們害怕土匪再回來所以只好逃走再說。
天亮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鎮上,她已經凍暈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一家客棧里。
客棧里條件好了很多,她洗了熱水澡換了干凈的衣服,終于又活過來了。
昨晚遇匪的事非常蹊蹺,那些人好像并不想要他們的命,所以林府只是損失了不少錢財并沒有人喪命。
那些人對她的惡意好像格外明顯,她突然有個不太好的想法,不會是蘇寂發現了蘇悠悠遇襲的事情特意來警告她吧?
她一邊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一邊使勁回想蘇悠悠這件事的始末,思前想后都沒有察覺到哪里有疏漏,向來蘇寂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他就不只是嚇唬自己那么簡單。
對于蘇寂她有種莫名的畏懼感,她琢磨著接下來一定要老實些,不然被蘇寂抓住把柄就死定了。
因為泡冷水又吹了大半夜的冷風她受了風寒,后來發燒路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等他們終于趕到龍城她才退了燒。
等她終于有精神出現在林慶輝面前時,她才知道她遇到土匪的事在龍城傳遍了。外面說她被好幾個土匪侮辱了,對她各種造謠,氣得她差點哭了。
她撲倒林慶輝懷里訴說自己的委屈,她知道林慶輝肯定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如果她還頂著原來那張漂亮臉蛋,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肯定能夠打動林慶輝,不過現在看她因為哭泣眉眼更加歪曲的臉,林慶輝有些倒胃口,敷衍了幾句后迅速離開。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知道看臉!”看他毫不留戀的身影她氣得破口大罵。
她盯著鏡子中自己面目全非的臉一陣煩躁,揪著頭發想辦法要讓自己恢復容貌。
她信任的那個嬤嬤張蘭花前來找她,告訴她沒有解藥恢復容貌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她知道龍城有家店專門賣豬皮面具,做的非常精致,她可以用面具來遮住自己的臉。
這個張蘭花是幾年前張風麟安排進入林府的,她的老家就是龍城,所以對龍城的事非常熟悉。
聽到這個消息她頓時喜出望外,拿出一百兩私房給了張蘭花,讓她幫忙弄幾張面具。
張蘭花很快就把面具弄來了,果然非常精致。
薄如蟬翼的豬皮貼在臉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她帶上后就不舍得摘下來了。
張蘭花還教她帶著豬皮面具化妝,將她打扮的精致又美麗,乍一看好像還是原來美麗動人的樣子。
有了這樣的臉她終于可以在林慶輝面前直起腰來,她親自做了幾樣小菜請林慶輝嘗嘗,林慶輝不知她帶了豬皮面具,還以為她的毒性解了,興奮的跟她滾在了一起。
第二天她從側面打聽龍城的事,知道狄照父子已經來到龍城,她笑的非常開心,好像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二公子,那個紀云展是不是長得很好看?”她裝作好奇的問道。
“是長得不錯,我覺得不比蘇寂差。”林慶輝仔細想了一下說道。
雖然這樣說不過他心里還是覺得蘇寂更好看些。蘇寂氣質清冷,帶著欺霜賽雪的霸道。紀云展也許是因為年紀還小的原因,總覺得不夠舒展,還隱隱有些怯懦,總之比蘇寂差了不少。
“你跟蘇將軍提過這件事了嗎?”梅芳華靠在他懷里追問。
“提過了,蘇寂很不高興。”林慶輝提到這事也窩火,總覺得蘇寂不知好歹。
以悠悠的條件找紀云展這樣的小伙算是天作之合,真不明白蘇寂為什么不愿意,甚至連機會都不肯給一次。
“這是好事蘇將軍為什么不高興?”梅芳華詫異的問。
“你說蘇將軍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妹妹?”她趴在他耳邊低聲嘀咕。
“閉嘴,不許胡說!”林慶輝一把推開她沒好氣的訓斥道。
他雖然覺得蘇寂不識好歹,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編排蘇寂和悠悠。梅芳華的話如果穿到蘇寂耳朵里,他也保不住她。
“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如果讓我再聽到一句,你馬上給我滾回臨城,聽到了嗎?”他黑著臉說道。
梅芳華看來嚇壞了,眼淚圍著眼圈直打轉,好一會兒才終于落下來。
她一下撲到他懷里委委屈屈的說道:“我錯了,二公子不要趕我走。”
林慶輝看她伏低做小嘆口氣摟住她,低聲叮囑她不要說蘇寂跟悠悠的壞話,他都是為了她好。
“我沒有貶低蘇將軍的意思,就是好奇。”她辯解道。
“你還說?”林慶輝瞪眼。
她急忙掩住嘴搖頭:“我再也不說了。不過二公子,就算我不說,我們林府的人都不說,我們也擋不住悠悠之口,為了蘇將軍跟悠悠姑娘的名聲著想,得趕緊跟悠悠姑娘定一門親事。”
“現在紀云展就在龍城,您可以私下安排他們見個面。如果他們看對了眼,蘇將軍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同意,畢竟他很疼他妹妹。”梅芳華委婉的建議道。
林慶輝點頭,“我會想辦法讓他們見面,如果悠悠不愿意一定不會勉強,如果悠悠愿意了我再找蘇寂好好談談。”
梅芳華靠著他笑的有些得意,她就知道能夠說服林慶輝,只要他肯插手,她就可以實行自己的計劃。
她來林家軍的目的之一就是破壞林慶輝跟蘇寂的關系。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得出一個結論,只要使勁逮著蘇悠悠下手,他們兩個遲早就決裂。
她摸出張蘭花給的藥包冷笑,她得給蘇悠悠和紀云展加點料,到時候就可以喝他們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