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無雙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后他換上一身夜行衣去了崔府。睿英王賜給崔府的宅子非常大,有好幾個院子組成。
崔文濤夫婦住在中間最大的院子,崔云柔跟崔宇晨分別在他們院子的東西兩邊。
他并不知道崔宇晨到底是在西邊還是東邊,反正左右不過兩個院子,走錯一個再去另一個就是。
他沒想到最先來的竟然崔云柔的院子。在那個院子里有座假山,他飛身上了假山突然聞到濃郁的脂粉香,他知道自己走錯了院子,準備悄悄退出。
“小姐,您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遠處有人說話,他躲在暗處望過去,有幾個人影綽約而來,還帶來一盞紅色的燈籠。蘇寂暫時走不了了,只能趴在假山上一動不動。
“沒事,奶娘你不要擔心。”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蘇寂聽出聲音非常熟悉,是給了他兩次包子的崔云柔。
這段時間崔云柔確實有些煩惱,上一世她記憶中的幾個厲害人物都沒有找到,蘇寂也發(fā)張的越來越好,林慶輝也深受睿英王重用,很多事已經(jīng)跟上一世完全偏離。
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上一世的事情只是她的一個夢,不然不會有這么多改變。
“對了奶娘,哥哥這幾天沒有出門吧?”她突然問道。
這幾天她已經(jīng)警告過父母一定要看好哥哥,蘇寂可不是善茬,萬一他知道哥哥差點搶了他妹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安全起見,還是將哥哥困在府里最安全。
“老爺夫人已經(jīng)加派人手盯住公子,現(xiàn)在他連自己的院子都出不了。”奶娘說道。
“這就好,囑咐哥哥不想死就千萬忍耐。”崔云柔冷聲說道。她這個愛闖禍的哥哥上輩子都受夠了,沒想到這輩子還得忍著,真是煩死了。
總歸是血親,她總不能因為他老是拖后腿就弄死他吧。
“小姐,您是不是太高看蘇寂了?”她身邊一個丫頭好奇的問道。
“蘇寂是難得的少年英才,以后會深受王爺器重,咱們沒必要招惹他。”崔云柔難得的解釋道。
她也覺得自己面對蘇寂有些氣短,也許上一輩子有些愧對他吧。
“對了奶娘,咱們派去盯著蘇悠悠的人有沒有傳來什么消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道。
蘇寂跟原來有太大的不同,她一直懷疑變數(shù)就在他身邊。其實她最懷疑的就是蘇寂的妹妹蘇悠悠,不過因為上一世他們沒打過交道所以不十分確定。
“蘇寂的那個妹妹還是有些本事的,他們不是收了咱們的鋪子嗎,聽說其中一個準備改成脂粉鋪子,這段時間正在裝修鋪子,不久就要開業(yè)了。”奶娘說道。
“脂粉鋪子?”崔云柔一愣,接著冷笑道:“誰不知道女人的錢最好賺,可是從哪里找好的制作師父?”
一般制作胭脂的高手并不好找,有的是幾代傳下來的祖?zhèn)魇炙噺牟煌鈧鳎械谋荒切┌倌昀系瓿D旯┓睿膊粫撑眩敵鮿倎碛瓿菚r也想弄個脂粉鋪子,可以因為沒找到合適的制作師父只能作罷。
“只不過是個孩子的小打小鬧,干不長久的。”奶娘帶著諷刺說道。其他丫環(huán)也紛紛附和。
在他們眼里蘇悠悠只是個普通小姑娘,比他們運籌帷幄聰慧睿智的主子差遠了。
“繼續(xù)盯著她,我倒想看看這個蘇悠悠能撲騰出什么水花。”崔云柔想到蘇悠悠的伶牙俐齒,突然覺得有種緊迫的危機感,急忙吩咐道。
“你們幾個去準備洗澡水,一會兒我要洗澡。”呆了一會兒她準備回房。
跟著她的眾人領命離開。這里只剩下崔云柔跟奶娘兩個人。
“小姐,天雖然悶但總在外面也不好,咱們回屋吧。”奶娘柔聲勸道。
崔云柔答應著跟她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奶娘,你說人有上輩子嗎?”
奶娘愣了一下才說道:“也許有吧。”
“肯定有。”崔云柔非常肯定的說道。
“小姐,您真要跟大公子定親了嗎?老奴看二公子也非常不錯。”奶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下才說道。
其實她想委婉的提醒小姐不要跟大公子太過親近,他們還沒定親,小姐又年幼,太早貪歡對身體不好。
他們家小姐從來就不喜別人多嘴,她仗著自己是她的奶娘才硬著頭皮勸她,雖然知道她會不喜,不過為她好還是開了口。
“奶娘不要提二公子的事,你千萬記得,大公子以后有大出息。”崔云柔不高興的說道。
如果這人不是她的奶娘,不是真心對她好,她早就呵斥一頓了,才不會跟她說這么多。
看他們走遠蘇寂才從假山上下來,他看著崔云柔的背影有些納悶,她怎么就篤定大公子有大出息?又為什么覺得他一定受王爺器重?
以后變數(shù)太多,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受重用,她為何如此肯定?
如果今晚沒有聽到他們主仆的談話,他還真沒將崔云柔放在眼中。
只是這個女人也太明目張膽了,竟然派人盯著悠悠,她以為她是誰?
本來只想對付崔宇晨,因為崔云柔他突然改變了主意,他準備在收拾崔宇晨后找機會給崔云柔提個醒,不要把手伸的太長。
很快來到崔宇晨的院子,前段時間崔宇晨因為養(yǎng)傷一直沒有出去胡鬧,好不容易傷好了卻被父親以禁足為由留在了家中,每天都要聽父母絮叨妹妹說教,他快悶瘋了。
今晚難得母親同意,他從雨城最大的花樓邀月樓請了幾個姑娘過來解悶,這會兒正玩得熱鬧。
屋子里不時傳來鞭打聲和女主凄慘的求饒聲,崔宇晨在這樣的情形下越發(fā)興奮,下手更狠。
蘇寂躲在暗處看他的手段越發(fā)后怕,這個崔宇晨如此喪心病狂,幸虧悠悠沒有落到他手里,不然小命都會不保。
他瞇眼緊緊盯著崔宇晨的下三路,暗暗決定一定要斬斷他的作案工具,只有這樣才能徹底保證悠悠的安全。
等崔宇晨終于消停下來,他屋里那幾個姑娘已經(jīng)昏了過去,被他的仆從隨意抬了出來,就丟在外面院子里。
“死了嗎?”有仆人悄悄問另一個仆人。
“只有一口氣了,肯定活不了了。”另一個仆人帶著恐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