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廳的凳子上,無精打采,夏菡更是莫名其妙,“喂,單雨桐,你抄了我給你的答案?”
“夏菡,你居然把我買了。”我無力的說.
就這樣輸了??
“你要相信我,我給他的答案是錯的。”夏菡有點心虛的解釋道
“其實,我沒得到夏菡給我的答案,”單雨桐很誠實的為夏菡開脫。
“什么???”我和夏菡瞪大眼睛。
“當時夏菡扔答案給我,但扔偏了,我撿不到。”單雨桐眨巴了桃花眼,笑嘻嘻的解釋。
“但以你的水平,那樣的題目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吧?”我還是死纏的問。
就這樣輸了的話,死不瞑目啊。
“我是做不出來,但我還有一張王牌。”
“王牌????”兩道疑問的目光射向陳寒,他?不可能,陳寒和單雨桐都是半斤八兩。
單雨桐慢悠悠的喝了口奶茶,懶懶的吐出三個字,“電子表。”
陳寒配合的指了指單雨桐手腕處的的電子表,鄙視的看著我們
太可惡了!竟然作弊!大意失荊州啊!竟忘記期中考試不屏蔽信號!
我心有不甘的怒罵”單雨桐!你無恥!”
單雨桐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哦?我牙齒顆顆飽滿如珍珠,都在這兒呢。哪里無齒了?輸了就是輸了,愿賭服輸。”單雨桐撐住下巴,懶洋洋的看著我,“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說吧,你想怎么弄死我?”我一拍桌子,一橫心,一梗脖子。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你有膽做就要有膽承擔,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的表情。
“最近,話劇社不是準備一場話劇嗎?你去演公主,順便帶上夏菡,恩”他歪頭想了一下,打了個響指“演王子,夏菡去演王子。”
“就是那場亞歷山大的愛”陳寒感興趣的補充一句。
“什么!!”我和夏菡都睜大了眼。“你在逗我嗎?”
“真是期待呢。”單雨桐起身,“葉笙公主和夏菡王子。”
“單雨桐!!!!!”夏菡突如其來的河東獅吼,撲過去就要掐斷單雨桐白瓷般的小脖子“你活夠了!?你和葉笙的打賭,關我屁事?”
“對了,夏菡”陳寒也起身,欲與單雨桐離開,“考試前,有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是單雨桐能考好,我就給你做牛做馬。’說話可要算話,同學們不是在討論你們兩個嗎?為了滿足大家你就扮演王子吧,呵呵,有吻戲哦。”
夏菡氣焰頓時消了,心有不甘的加入了我的磨牙隊伍
單雨桐!陳寒!我要掐死你!我和夏寒靠在一起,悲憤地想。
直到放學,我還憤憤不平的問候著單雨桐他祖宗十八代。
狠狠的踢了腳路邊的石子。
卻意外的發現,頭有點昏,摸摸額頭,被氣得腦子發燒了吧?
唉,人要是碰到倒霉事,喝涼水也塞牙。
我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買藥?
難道要吞那苦的掉渣的該死的藥?
目光忽然一掃,就看到陸至,和他美麗的女友在一起逛街。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甜蜜,但再次親眼看到這對璧人,心里還是忍不住地一陣凄苦。
“葉笙,今天你也出來玩么?”
“不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去醫院瞧瞧!”我下意識地按了按額頭,笑得有點無奈。
“啊?哪里不舒服?”陸至神色一整,手就搭了上來。
不習慣別人碰觸的我,沒有躲開。
貪心地任由對方的手在自己額頭移動,緊張地差點窒息暈倒。
“有點燙,是不是感冒了?”
“啊,嗯!大概——”口吃不清的我手心都開始冒汗,多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啊。
“陸至,你和葉笙先聊。我去那邊等你,這里好曬哦!”寧馨不滿地撅起嘴巴,拽拽男友的胳膊,但是身子卻沒有移動,眨著大眼睛惹人憐愛地看著陸至。
“啊,抱歉。”陸至很紳士地牽起女友的手,對我道:“葉笙,先不用去左岸了。吃藥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好。”我抿了抿嘴,笑著點頭告別。
誰知道這笑,有多苦。
還能期待什么呢?再普通不過的朋友罷了。
哪里也不想去,轉身回家,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熱得實在不行,渾身冷汗涔涔。
要喝水卻發現桌上沒有晾好的水杯。
抓抓頭發去廚房,倒了水,濺出的開水燙了手,杯子摔在地上扎了腳;
咬牙收拾好廚房,坐下休息,屋子里安安靜靜,想起洗衣機里有衣被沒有拿出來。
拉出長長的被單,卻胡亂卷成一團,扔進柜子。
心臟跳地不同尋常地快,全身發燙,口渴地要命。
吃力地擰開床邊的燈,猛然地光亮讓自己失神了半刻。
恍惚地想了半天,應該是撥打“120”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撥了陸至的號碼。
“陸至,我是葉笙。我我可能生病了。”我干燥的嘴唇,嘶啞著嗓子。
“怎么回事,吃藥了嗎?”陸至在那邊大喊道,一些不耐煩。
“不知道抱歉。”雖然是有點迷糊,但對方的不耐煩,我還是聽出來了。
自找的羞辱,不是嗎?
“抱歉,陸至,打錯了。”我艱難地笑起來,笑得很凄慘。
掛上電話,打給了夏菡。我坐在窗邊等待著。
又不是什么親密朋友,自己的一廂情愿真是可笑,連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還想什么其它呢?
“可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的確是發燒了,39度3,被夏菡狠狠罵了一通。
“我靠,葉笙,你要自殺,別拽上我。”
吃完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