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明白剛剛秦時月臨走說的話無疑告訴她一件事,就是祁夜笙讓秦時月監視自己,自己所做所說秦時月都會告訴祁夜笙。
她實在是沒想到祁夜笙已經過分到這種地步,這個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待下去。
而與此同時,秦時月從司空明月的房間出去之后,便去見了祁夜笙,老管家也在。
老管家主動問道,“你跟明月小姐說什么了嗎?”
秦時月點了點頭,便把自己說的話都告訴了祁夜笙和老管家。
老管家又問道,“那明月小姐聽了之后,有說什么嗎?”
秦時月立刻邀功似的說道,“明月小姐說我命確實有點苦,而且她聽了我的話,我感覺臉色都好了很多,應該是能意識到三爺對她的好。”
祁夜笙一聽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讓秦時月離開了,“你這個月的獎金我會給你提一成。”
“謝謝三爺,謝謝三爺。”秦時月一聽開心極了,沖祁夜笙和老管家感謝了一番,才轉身離開了。
秦時月一走,祁夜笙才有些懷疑的問道,“你覺得明月真的能聽進去這些話?”
“有可能。”老管家也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又補充道,“說到底,明月小姐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而且現在懷了孕,身邊無依無靠,她只能相信三爺了。”
祁夜笙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接著又囑咐道,“對了,記住我之前說的,不能讓她聯系上白桃夭。”
老管家點了點頭,但是他有些不理解,“三爺,那個白桃夭真的有這么大影響力嗎?我覺得她好像是明月小姐唯一的朋友了,如果真的一點不讓兩個人聯系,明月小姐恐怕會不高興。”
祁夜笙想了想,才回答道,“倒不是那個白桃夭有多厲害,而是慕時對她的愛,讓人害怕,如果明月求白桃夭,白桃夭再去求慕時,那事情就難辦了,這件事不能順了明月的意。”
“好吧。”老管家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點了點了頭,又接著說道,“不過三爺,咱們就這樣把明月留在家里也不太好,也不能不讓她見任何人呀。”
“你放心,我過幾天把她媽媽和哥哥接過來,這兩個人都沒什么本事,而且膽子小,容易掌控,可以利用。”祁夜笙非常冷靜的說道。
老管家有些佩服的看著祁夜笙,接著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三爺,你對明月小姐還有感情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祁夜笙不解的看向老管家,顯然不明白老管家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搖了搖頭,有些唏噓的說道,“只是覺得三爺應對這些事兒,似乎太過冷靜和睿智了,總感覺這其中好像不帶任何私人感情色彩,也是我老糊涂了,三爺不用放在心上。”
祁夜笙聽了這話,卻沒有再說什么,換句話說,他心里也第一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老管家看得出祁夜笙的心事,最后又說了一句,“三爺,不管怎么說,我覺得您還是不要逼得太緊,不然明月小姐肯定會有逆反心理,你要盡量給她空間、給她信任。”
祁夜笙點了點頭,卻不想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老管家離開。
于是,老管家便出了書房,去了司空明月那,他敲了敲門,聽見司空明月的允許才推門進去。
“沒睡呀?”老管家又把一杯溫熱的牛乳遞給了司空明月。
司空明月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接過牛乳抿了一小口,才回答道,“睡不著,腦袋有點亂。”
“剛才又跟三爺生氣了?”老管家其實也發現了,現在的祁夜笙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有點擔心司空明月。
司空明月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信任老管家,但是她知道老管家一定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便主動說道,“老管家,你說三爺是不是心理留下什么疾病了?”
“恩?”這樣的話,老管家倒是第一次聽,“明月小姐怎么這么說?”
司空明月把牛乳放到了床邊柜上,有些認真的說道,“老管家,你不覺得三爺現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嗎?有些事兒,他可能做完就后悔,但是下一次,他還是會做,就比如說懷疑我不想要孩子這件事,我覺得這已經成了他的夢魘。”
老管家沒說話,但是司空明月說的這個可能性,讓他也有些懷疑,但是這種事兒如果跟祁夜笙說,祁夜笙會是什么反應呢?
司空明月看著老管家的反應,接著說道,“老管家,我是可以不跟三爺計較,一次兩次,可是如果三爺越來越過分,那我真的會受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明月小姐,這件事你交給我好嗎?你自己千萬不能跟三爺提起,明白嗎?”老管家有些擔心的看著司空明月,因此現在祁夜笙本來就動不動就懷疑司空明月,如果司空明月再說了這些話,祁夜笙肯定要崩潰。
司空明月知道老管家這是聽進去了,便點了點頭,“好,我不說,老管家,其實我跟你說也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應該知道,我也非常珍惜他,不想他出事兒。”
“我懂,我懂。”老管家接著又說道,“對了,三爺說過幾天請你媽媽和哥哥過來,省得你總是一個人呆在這兒覺得悶。”
“好呀。”司空明月一聽頓時有些高興,雖然之前跟司空朗有些不愉快,但是媽媽和哥哥畢竟是親人,這個時候能見到他們,她真的很開心。
她想了想,又試探的問道,“其實,如果能讓白姐姐也來的話,就更好了。”
老管家聞言立刻搖了搖頭,“白小姐那邊恐怕有些為難,你別著急,我想想辦法。”
“好。”司空明月心情好了幾分,拿起桌上的牛乳都喝了,然后把空杯子遞給老管家,“真好喝,謝謝您。”
“客氣了,明月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老管家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白桃夭終于打通了司空明月的電話,然而接電話的人卻是祁夜笙。
白桃夭知道因為司空明月的原因祁夜笙幫了自己不少忙,因此對祁夜笙也有些感激,但是之前帝景酒店的事兒,她也知道祁夜笙脫不了干系,雖然祁夜笙不針對自己,但是這也讓白桃夭清楚的明白祁夜笙就是個商人。
其實,這些天,她一直想有機會跟司空明月好好談談,因為她覺得司空明月或許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跟祁夜笙在一起。
此時,祁夜笙接了電話,白桃夭便立刻問道,“三爺,明月呢?我想跟她說說話。”
“明月現在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祁夜笙語氣冰冷的說道。
白桃夭迅速皺了下眉頭,接著又說道,“明月在洗澡嗎?”
祁夜笙沒回答。
白桃夭等了一會兒,便只好再次開口道,“那等明月方便的時候,讓她再給我回一個電話吧。”
結果,就聽見祁夜笙再次說道,“明月沒有方便的時候,你也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什么意思?”白桃夭立刻臉色變了變,“三爺你這是什么意思?明月她還好嗎?”
“她很好,而且懷孕了。”祁夜笙直截了當的說道。
“真的嗎?”白桃夭很開心,接著又立刻問道,“那我可以過去看看她嗎?三爺,你能讓她接電話嗎?”
她想到剛才祁夜笙說的話,立刻又補充道,“三爺,我畢竟是當媽的人,有些經驗可以傳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