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笙將司空明月輕柔的抱在懷里,生怕自己用力大一點(diǎn)的會傷害到自己的小寶寶。
他像一個陷入初戀的小伙子,細(xì)心的跟心愛的姑娘解釋自己的行為,“整件事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多少。”
“哼,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司空明月氣呼呼的說道,有種要跟祁夜笙顯示自己很厲害的感覺。
祁夜笙寵溺的笑了笑,順勢便夸獎道,“哦,我的明月果然厲害呢。那我就直接說了,你也知道慕時受了很重的傷,所以這件事不會輕易擺平。”
聽到這兒,司空明月立刻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那現(xiàn)在慕時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沒事了,放心,不然我怎么敢這么堂而皇之的回來。”祁夜笙有些感慨的說道。
隨后,他輕輕刮了刮司空明月的小鼻子,“當(dāng)時,你也不肯出去找我,我能怎么辦?要是慕時混蛋勁兒上來了,非要抓你逼我回來怎么辦?”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自己考慮?”司空明月氣呼呼的說道。
“當(dāng)然,我不否認(rèn)我考慮到自己,但是如果我真的能無視你,不管你的死活,我需要考慮這些嗎?”祁夜笙一臉坦然的看著司空明月。
司空明月其實(shí)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祁夜笙不在乎自己,自然就不會管他們會不會抓走自己,也不會擔(dān)心他會因此就范。
但是她還是有點(diǎn)不高興,語氣煩悶的說道,“可是動不動就要用分手來解決問題,這樣真的很讓人沒有安全感。”
祁夜笙一聽這話頓時就笑了,故意問司空明月,“恩,這話有道理,你是說給自己聽得?”
司空明月聞言頓時就臉紅了,確實(shí),首先提出分手的是自己,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好了,我也有問題,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傻丫頭。”祁夜笙輕輕吻了一下司空明月的唇,“恩,我們都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他說著便有些愛憐的看向司空明月的肚子,輕輕的說道,“這件事就由我們將來的寶寶給我們作證,好不好?”
司空明月一聽這話,頓時驚訝的站起了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祁夜笙,“你……你怎么知道寶寶的事兒?”
她說著看了看桌上的東西,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是祁懷志?這個混蛋打電話告訴你的?果然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不值得信任。”
“不是這樣,不是懷志告訴我。”這個時候,剛剛祁懷志幫了祁夜笙,所以祁夜笙也不想讓祁懷志背鍋,便立刻解釋道,“真的不是,你相信我。”
司空明月瞬間就明白了,“哦,不是祁懷志,那就是溫小暖了?是她告訴你的?”
這一次,祁夜笙沒有再否認(rèn)。
“真的是溫小暖。”司空明月有些驚訝,甚至是不太理解溫小暖的行為,“這個溫小暖怎么這么奇怪,她明明跟我說要遵從我自己的內(nèi)心,讓我自己決定要不要孩子,但是卻轉(zhuǎn)頭就把這件事兒告訴你了,這不是兩面派嗎?”
祁夜笙聽到這話,頓時臉色變了變,聲音也有些不悅的響起道,“司空明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從你的角度遵從你的內(nèi)心,難道你并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司空明月,那樣子就好像如果司空明月敢說不想要,他就會立刻掐死她。
這樣的祁夜笙讓司空明月有些害怕,因?yàn)樗逦挠浀茫且淮危炎约汉推顟阎炬i在KTV時就是這個神情,而這樣神情的祁夜笙,總是讓司空明月不寒而栗。
然而,祁夜笙見司空明月不說話,整顆心都狂跳起來,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暴躁,他曾經(jīng)失去過一個孩子,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因此他不能再允許自己失去孩子。
于是,他蹭的一下站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司空明月,再次追問道,“司空明月,回答我,如果我不回來,你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其實(shí)這個問題,司空明月根本就沒想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去打掉孩子,她肯定接受不了。
她有些不敢看對面的祁夜笙,總覺得這樣的祁夜笙很陌生,她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知道,我還沒想好。”
可誰知道,即使是這樣的答案,也依舊讓祁夜笙很不滿意,他幾步走到司空明月面前,一把抓住了司空明月的胳膊,“沒想好?這個問題很難嗎?”
“哎呀,祁夜笙,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司空明月越來越害怕,她不明白祁夜笙的心情為什么會變化這么快。
她紅著眼睛看著祁夜笙,用力的想要把自己的胳膊掙脫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祁夜笙內(nèi)心的恐懼讓他根本無法放開司空明月,他怕自己一放開,司空明月就會要了那個孩子的命。
于是,他并沒有放開司空明月,而是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司空明月,你給我聽好了,你肚子里是我祁夜笙的孩子,你如果讓他出一丁點(diǎn)情況,我都拿你是問,還有你的媽媽和哥哥。”
“祁夜笙,你瘋了?”司空明月沒想到會聽到祁夜笙這么威脅自己,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祁夜笙。
祁夜笙卻鐵了心腸,因此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有著跟溫小暖差不多的樣貌,也有著跟溫小暖差不多的性格,如果自己現(xiàn)在不說明白,那么有一天,這個小姑娘說不定就會走上溫小暖曾經(jīng)走過的路。
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也決不能見到。
如此想著,他一把拉住司空明月的胳膊,拽著人就往外走。
司空明月嚇了一跳,祁夜笙的力量大的驚人,她惶恐不安的說道,“你干嘛?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回家。”祁夜笙毫不猶豫的說道,然后便把人塞進(jìn)了電梯里,繼續(xù)冷冷的說道,“司空明月你聽好了,我會找最好的護(hù)工和醫(yī)生,24小時看著你照顧你,你和孩子決不能出一丁點(diǎn)差錯。”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祁夜笙這么說,司空明月不但沒有感覺到幸福,反而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恐懼,她看著祁夜笙,幾乎有些哀求的說道,“不需要,我能照顧好自己,我不想去你那。”
這樣的話,祁夜笙再也聽不了,他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司空明月,一字一字非常清晰的說道,“司空明月,你聽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想再聽見你有任何跟我不一樣的意見,你明白嗎?”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明白么?”
司空明月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祁夜笙,她忽然有些害怕,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迅速低下了頭,緊接著淚水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很快,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司空明月走的有點(diǎn)慢,整個人依舊低著頭,看起來有些不情愿。
祁夜笙見狀,便一把抓住了司空明月的胳膊,幾乎用拖得方式,將人往車上拽。
而此時,一直躲在暗處的祁懷志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雖然看不見司空明月的表情,可是總覺得司空明月有些不對勁。
就在祁夜笙馬上就要把司空明月拽上車的時候,他立刻沖了出去,大聲喊道,“三叔。”
祁夜笙聞言站在了原地,目光有些危險都看著走過來的祁懷志。
祁懷志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目光一直看向被祁夜笙擋在后面的司空明月,“三叔,明月還好吧?”
祁夜笙冷冷的說道,“有什么事兒嗎?”
“沒什么。”祁懷志能感覺到祁夜笙的不耐煩,但是還是大著膽子說道,“三叔,剛才我給你的那些東西,怎么沒給明月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