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楞了一下,他沒想到白桃夭會這么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他當然不會承認,而是冷冷的說道,“白桃夭,你搞錯了,我不是要你把我當成家人……”
白桃夭皺了皺眉,幾乎是一瞬間,她猜到了司空朗要說什么。
果然,司空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白桃夭,失去了你的信任,我還怎么繼續(xù)害你呢?畢竟你這個人不會那么輕易就死掉,否則也不會活到今天。”
他說到這兒,笑了笑,仿佛為了表揚自己神機妙算,“你看,不是又讓我猜中了,你這次又逃過一劫。”
白桃夭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她真的不想再看見司空朗這樣的嘴臉,“夠了,你走吧。”
“怎么?聽不下去了?”司空朗覺得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反而無所謂了,“是不是開始覺得自己的信任遭到了背叛?白桃夭,這種滋味好受嗎?”
白桃夭不明白司空朗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她無奈道,“司空朗,你夠了,被人背叛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可是我不相信背叛的人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我就不信你就很享受?”
“我?”司空朗忽然笑了起來,他笑的特別開心,眼淚都笑出來了,“白桃夭你錯了,我當然享受了,而且是非常享受。”
他止住笑意,惡狠狠的看著白桃夭,“因為我是在報復你,所以,看著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我要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再還給你,讓你也嘗嘗被背叛的滋味。”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白桃夭真的很不理解,“確實,因為我的原因,你們司空家才破了產(chǎn),你爸爸也發(fā)病去世了,可是我……從來都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
“你敢說你沒有?”司空朗一聽,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沖著白桃夭吼道,“白桃夭,這世界上沒有不通風的墻,你以為你做過的事兒,真的會沒人知道嗎?”
“是什么?”白桃夭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她看司空朗的狀態(tài)很明顯司空朗是認真的,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才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會說我?guī)切侨タ葱睦磲t(yī)生的事兒吧?我覺得這不算背叛,我們的初衷一樣,只是想法不一樣,我只是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發(fā)生沖突而已。”
司空朗聞言冷笑了一聲,“白桃夭,你倒是會替自己狡辯,這件事就算了,難道就沒有一件事,你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嗎?”
白桃夭眉頭緊緊皺著,她真的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起來,不解的問道,“到底是什么事兒?”
“你還要裝傻嗎?”司空朗極其不愿意提起那件事,他覺得白桃夭這樣裝不知道,完全是想要再次折辱他。
“我真的不知道。”白桃夭無奈死了,“到底是什么事兒,你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跟你賠禮道歉,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希望你這樣一直誤會我。”
“賠禮道歉?”司空朗繼續(xù)冷笑道,“白桃夭,有很多傷害一旦造成了,你就是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兒。”
“所以,到底是什么?我做了什么讓你生不如死?”白桃夭不想再這么猜下去,同時覺得司空朗有些不可理喻。
“你……”只要一提到這件事,就讓司空朗覺得難以啟齒,所以,這也一直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瞪著白桃夭,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白桃夭一臉茫然的看著司空朗,她猛然間想起了什么,這樣的司空朗她曾經(jīng)也見過,只要問題涉及到那件事,司空朗就會變成眼前的樣子。
她試探的問道,“你是說你不能行使男人能力的事兒嗎?”
一瞬間,司空朗臉和脖子全部漲紅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桃夭,自己那么難以啟齒的秘密,竟被白桃夭如此輕易的說了出來,他更加肯定白桃夭一定背叛了自己。
他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是呀,那三年還真是委屈了,所以你一回國就急不可耐的爬上了慕時的床對嗎?”
白桃夭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阿朗,我跟你說過,那晚的事兒……是白木槿算計我,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算計你?”司空朗冷笑了一聲,“白桃夭,你自己不覺得自己說謊的能力實在是有些可笑嗎?白木槿算計你,讓你嫁給慕時嗎?你別忘了,那時候白木槿和慕時就快要結(jié)婚了。”
白桃夭立刻解釋道,“那時候,白木槿是想讓我跟其他男人睡在一起,結(jié)果不知道為什么慕時會出現(xiàn),這只是個意外。”
“太可笑了,你不覺得可笑嗎?白桃夭,你還真當自己是天之嬌女,你想要什么就會得到什么嗎?”司空朗一臉不屑的說道,“別騙自己了,就承認自己浪蕩,自己不要臉,有那么難嗎?”
白桃夭真是受夠了,聽著司空朗用這么惡心的話說她,她覺得難受極了,她真的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司空朗,你走吧,既然你已經(jīng)恨我到這個地步,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你走吧。”
如今,司空朗的秘密已經(jīng)被白桃夭再次說了出來,他就更加要知道答案,于是他冷冷的問道,“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在意那件事,你為什么要說出去?”
如果不是白桃夭把那件事說了出去,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也不會一步步讓自己沒了后路。
白桃夭搖了搖頭,她有些震驚的看著司空朗,因為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多重要,所以也知道這個誤會有多嚴重。
她反復念叨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沒有,我沒有,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
“你還想騙我?”司空朗根本不相信,“如果不是你說出去的,白木槿怎么會知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桃夭搖了搖頭,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她會跟司空朗走到這一步,全是因為一個誤會,或者說是中了白木槿的設(shè)計。
可她也明白,這說明司空朗不信任她,他們之間也確實是有問題。
“夠了。”司空朗看著白桃夭的神情,他一直堅信的事實,一直讓他能走到今天的真相,忽然變得沒那么堅定了。
他像是告訴白桃夭,更像是告訴自己,大聲道,“這件事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如果不是你說的,難道是我自己說的嗎?”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白桃夭知道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她就算是再強調(diào)自己是清白的,就算是真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她跟司空朗也回不去了,甚至這種情況可能會徹底毀了司空朗。
她真的沒有力氣再說什么,緩緩的躺了下去,聲音無力的響起,“算了,司空朗,你走吧,希望以后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
司空朗看著這樣的白桃夭,神色忽然慌亂起來,難道真的不是白桃夭說的?那白木槿怎么會知道?不可能,不可能呀。
他開始莫名的害怕,怕自己真的錯的太離譜了,于是他依舊不放過白桃夭,沖著白桃夭的背影罵道,“別裝可憐了,你把我最在乎的事兒說了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慕時你是清白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不在乎我的生死,你明知道我那么在乎這件事,我那么在乎。”
白桃夭背對著司空朗,她閉上了眼睛,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任憑司空朗在身后謾罵、指責自己,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司空朗不甘心,如果現(xiàn)在停下來,就好像他錯了心虛一樣,他繼續(xù)罵道,“所以,我跟他們聯(lián)合害你,也是你罪有應得,只是可惜慕時救了你……”
白桃夭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