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你怎么這么天真?”白木槿得意的說道,“如果慕時哥哥愿意接你的電話,你還會打到我這里嗎?”
白桃夭開始情緒失控,她一邊哭一邊咆哮起來,“讓慕時接電話!”
“別做夢了,”白木槿這個時候一定要狠狠地打擊白桃夭,“慕時哥哥帶著星星和我來到他的家鄉,就是為了躲避你,要徹底與你劃清界限,所以,你不要再打電話了,也不要再想著慕時哥哥和星星了,懂嗎?”
“我不相信,我不信,不能這樣,慕時不可以這樣。”白桃夭真的接受不了,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慕時的電話真的打不通,她只能寄希望于白木槿,可她又清楚的知道白木槿根本不可能同情她。
這樣矛盾的心理,幾乎折磨的她都要崩潰了,她甚至開始祈求白木槿,“木槿,算我求求你,你想怎么樣都行,我都答應你,讓我見見星星,哪怕一面,視頻也可以,行嗎?”
白木槿冷笑了一聲,“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木槿,我求求你,求求你好嗎?讓我見見星星吧,求求你。”白桃夭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甚至特別害怕白木槿會掛掉電話,因此這通電話一旦掛了,她就不知道從哪能得到星星的消息了,她真的會瘋。
“別做夢了,好嗎?白桃夭,你明知道我恨不得你去死,怎么會幫你呢?”白木槿此時開心了,她感覺到了報復的爽快,她就想要白桃夭這樣痛不欲生。
此時,醫院里,司夜寒在旁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將電話奪了過去,對著電話吼道,“白木槿,你鬧夠了沒有?你想把你姐姐折磨成什么樣子?”
白桃夭見狀,卻立刻想去搶回電話,“小白,你把電話還給我,你讓我好好求求白木槿,我不能見不到星星,我不能失去我的星星呀。”
“白桃夭你聽我說,你清醒清醒,白木槿怎么可能幫你?她恨不得你發生更倒霉事兒,她好看熱鬧,你求誰也不應該去求她呀。”司夜寒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主要是心疼白桃夭,不想看著白桃夭這樣被白木槿侮辱、折磨。
白桃夭其實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真的太無助了,她一邊哭一邊絕望的說道,“可是這個時候,除了白木槿,我還能求誰?我還能求誰呀?我不能沒有星星,我真的不能沒有星星。”
“白桃夭,你聽我說,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找到星星,好不好?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司夜寒說著看了一眼手里的電話,發現白木槿竟然還沒有掛斷,他覺得或許他可以跟白木槿談一談。
于是,司夜寒扶著白桃夭,讓白桃夭小心翼翼的躺下去,“你聽話,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白木槿談談,或許能問出點什么,就算問不出東西,我也會用我所有的關系去找星星,好不好?你相信我。”
白桃夭此時冷靜了一點,她也明白自己求白木槿只會是病急亂投醫,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輕輕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沖司夜寒說道,“好,謝謝你小白,我剛才也是太著急了,讓你擔心了。”
“沒事兒,你躺一會兒,我出去跟白木槿談談。”司夜寒替白桃夭蓋好被子,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他沖著電話那頭冷冷的說道,“白木槿,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帶星星離開?還有……”
他頓了一下,還是有些擔心慕時,“還有慕時怎么樣了?他醒了嗎?”
“呵呵,”白木槿輕笑了一聲,“司夜寒,你這么假惺惺的有意思嗎?如果慕時哥哥真的醒不過來了,你應該是最高興的那個人吧。”
“白木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冷血。”雖然白木槿沒有回答,但是司夜寒也猜到了,慕時應該是還沒醒過來。
他繼續問道,“為什么把星星帶到國外?你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我把星星帶走,讓你跟白桃夭從頭開始,過你們的二人生活,你不應該感謝我嗎?”白木槿笑嘻嘻的說道,一副邀功的樣子。
司夜寒冷哼一聲,“白木槿,你明知道星星是白桃夭的命,你帶走了星星,卻說她會有什么新生活?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
“司夜寒,親愛的冬神,條件我給你創造了,能不能領著白桃夭開始新生活,就看你自己的了。”白木槿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司夜寒,我覺得現在這個局面,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兒,所以,何必再掙扎呢?你說對不對?把星星找回去,對你來說絕對沒有什么好處。”
司夜寒聞言神色變了變,其實他心里有一個聲音確實是同意白木槿的說話,只要星星在,白桃夭心里就永遠保留著慕時,可如果星星沒了……他不知道白桃夭能不能熬過去。
白木槿見司夜寒沒說話,便猜測司夜寒已經動搖了,她不想再多說什么,對于司夜寒這樣的人,說太多反而會讓他非常抵觸。
她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司夜寒,其實說句心里話,我跟姐姐曾經也是跟其他姐妹一樣,骨肉至親,又怎么會一開始就彼此為敵呢?我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只不過是因為我愛慕時,而慕時……不巧,他愛的人是我姐姐。”
說到這兒,白木槿仿佛感觸頗深一般,“司夜寒,如果你能改變姐姐的心意,或者這對我們四個人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司夜寒覺得有些可笑,不禁反問道,“慕時呢?請問你把你心愛的慕時哥哥放在什么地方?”
“慕時哥哥的事兒,我自然會處理好,你別忘了,我跟慕時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到這兒,白木槿頗有些沾沾自喜。
司夜寒輕輕嘆了一口氣,從這個角度他確實很佩服白木槿,這么多年,一步一步,能讓慕時心甘情愿的娶她,他知道這有多么不容易。
他不想再多說什么,白木槿也不會給他太多消息,“好,既然你覺得眼前的局面是最好的,那么就請你不要再聯系白桃夭,不要再刺激她,否則……我就算是傾盡所有,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司夜寒說完,便想掛了電話,便聽見白木槿的聲音再次傳來,“等下。”
司夜寒微微皺了皺眉,“還有什么事兒?”
“我很好奇,”白木槿的聲音竟然嚴肅了幾分,“白桃夭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值得你們一個接一個的為她神魂顛倒?”
司夜寒輕笑了一聲,“白木槿,不必多費心思,你看不到她的好,就說明你永遠都沒辦法成為她,所以,你又何必知道呢?”
白木槿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呵呵,司夜寒,你搞錯了,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成為她,我要的,只不過是取代她。”
“隨便。”司夜寒不在意的說道,“你覺得你能做到,你高興就好,希望這是咱們最后一次通電話。”
他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而白木槿聽了好一會兒的嘟嘟聲,才回過神來,然后惡狠狠的掛了電話。
司夜寒掛了電話之后,在外面緩了一會兒,才回到了病房里,他打開房門便見白桃夭坐在那,此時她的目光看著窗外,整個人看起單薄的讓人心疼。
他又想起剛剛白木槿說的話,現在的局面對白桃夭來說,真的會是重新開始的好時機嗎?
白桃夭感覺到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她轉頭看向門口,便見司夜寒站在那,她輕輕喚了一聲,“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