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芝一直以為慕時跟白桃夭的婚禮最后不了了之了,因為她在國內留的眼線并沒有看見什么婚禮,任誰也沒有想到慕時確實娶了白桃夭,只不過沒有婚禮罷了。
白木槿接著說下去,“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姐姐她忽然嫁給了我們那的一個富豪,而且對方還是個瘸子,婚禮辦完之后,就火速出國了。”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兒?”魏敏芝簡直聞所未聞,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慕時上大學的時候確實沒要家里的錢,所以,那個白桃夭以為慕時是窮光蛋?
她頓時就氣笑了,“這個愚蠢的女人,簡直愚蠢的可笑,太可笑了。”
她又接著問白木槿,“所以,那個蠢女人當時懷著的孩子就是星星,她懷著星星嫁給了其他男人?”
白木槿點了點頭,“當時慕時哥哥非常痛苦,天天跑到我家門口等姐姐,好幾次都差點暈倒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便一會陪著慕時哥哥,照顧他。”
魏敏芝聽到這兒,有些贊賞的點了點頭,“你倒是聰明,不過,既然白桃夭懷著孩子嫁給了別人,怎么就確認星星是慕時的孩子?做過親子鑒定了?”
果然,豪門里最看重的就是血統,白木槿點了點頭,這件事誰也做不了假。
魏敏芝放下心來,她又示意白木槿接著往下說,畢竟慕時要娶白桃夭不過是半年前的事兒,難道那個白桃夭不要臉的又回來找慕時了?
果然,就聽白木槿接著說道,“后來,慕時哥哥漸漸愛上了我,也打算給我結婚,可誰也沒想到白桃夭這時候竟然從國外回來了,她還跟那個瘸子離了婚,帶著星星,說這是慕時哥哥的孩子,她逼著慕時哥哥娶她。”
白木槿說到這兒,簡直委屈極了,眼淚嘩嘩往下掉,“那個時候,是我和慕時哥哥最難過的時候,而且白桃夭還設計跟慕時哥哥曝光了關系,我實在是不忍心慕時哥哥左右為難,就主動提出取消了婚禮,同意慕時哥哥娶姐姐。”
魏敏芝聽到這兒,神色有些懷疑,別的不說,既然慕時是先打算娶白木槿,那為什么他從來沒跟自己提過白木槿?
而且,慕時是她的兒子,她很清楚自己的兒子什么樣,她的兒子根本不可能被威脅,他會娶白桃夭只有一種可能,他想娶白桃夭,不管是還愛也好,還是為了報復也好,總之,不可能是被迫。
魏敏芝對眼前的白木槿有些刮目相看了,看著挺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一番話,卻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完全悲劇的角色,而把自己的姐姐塑造的低俗、愚蠢不堪。
魏敏芝覺得挺有意思,特別是眼前的白木槿,讓她很感興趣,她沒有拆穿白木槿的假面,示意白木槿您接著說下去。
白木槿有些看不懂魏敏芝的表情,她總覺得魏敏芝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但是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于是,她接著說道,“后來,慕時哥哥確實娶了姐姐,可是,兩個人心中顯然都有結,特別是慕時哥哥,他根本放不下當年姐姐忽然結婚、出國的事兒,所有,他們的婚姻只維持了半年,就離婚了,而星星……”
說到這兒,白木槿再次紅了眼眶,一副很心疼星星的樣子,“星星,他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姐姐不太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從一出生就幾乎住在了醫院里,身體特別不好,本來還能說話,現在基本已經變成了一個啞巴,本來姐姐一直要把星星帶在身邊,可是我看星星這么痛苦,就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就算是姐姐再生氣,我也要保護這個孩子。”
魏敏芝神色變了變,她從白木槿的話中聽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你是說……星星是被白桃夭弄成了啞巴?”
白木槿楞了一下,隨后趕緊搖頭否定,但是她的否定卻更像一種肯定,“不是,不是的,應該不是,姐姐怎么說也是孩子的媽媽,她怎么會對孩子這么殘忍?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趕緊說,要是有半點隱瞞,我一定讓你有好日子過。”顯然,事情關乎到慕氏的孩子,魏敏芝的反應就會很大。
白木槿心中冷笑了一聲,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敏感的點,只要你抓到了對方在乎的點,你就能獲得一定的主動權。
于是,她接著說道,“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原本星星是會說話的,雖然不多,但至少會說話,可是現在……魏伯母,你也看出來了,他現在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白木槿說著便控制不住的低聲哭了起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現在慕時哥哥也受了傷,星星又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好了,別哭了。”魏敏芝知道白木槿的話是真假參半,她不能完全相信,但是表面上,她還是得相信這個女人。
她聲音溫柔了幾分,接著說道,“星星的事兒,我會安排人檢查,你不用擔心了,至于小時的傷,這個又是怎么回事兒?也跟那個白桃夭有關?”
白木槿輕輕點了點頭,“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當時確實是慕時哥哥知道了白桃夭有危險的信息,才去了那個酒店,沒想到就遇到了刺殺,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魏敏芝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放心,過來這邊,比國內的醫療環境要好,行了,你出去吧,你陪陪小時,跟他說說話,說不定有助于他醒過來。”
白木槿立刻起身,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好,真的謝謝魏伯母了,不管是為了慕時哥哥還是為了星星。”
“你搞錯了。”魏敏芝冷冷的說道,“小時和星星都是我慕氏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謝我。”
她這樣說,算是給白木槿一個下馬威,讓白木槿別太得意忘形,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人物。
白木槿一聽,立刻臉色變了變,更加乖順的說道,“魏伯母說的對,那我就替我自己謝謝您,您救了他們,就是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謝。”
“好了,你出去吧,對了,叫李特助進來,國內的一些事兒我還要吩咐一下,不能讓有心的人趁機鉆了空子,那些畢竟是小時的心血。”魏敏芝說著揮了揮手,讓白木槿離開。
白木槿立刻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書房,走到外面的時候,她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這個魏敏芝真是個老狐貍,不好對付。
她無聲的咬了咬牙,然后便去找李特助,囑咐李特助道,“李特助,跟魏伯母說話可一定要小心,否則,咱們幾個都得玩完,你明白嗎?”
李特助立刻點了點頭,“我知道,白木槿小姐放心。”
魏敏芝一邊等著李特助,一邊吩咐人去找醫生給慕星檢查嗓子,如果真的如白木槿所說,慕星的嗓子是被人做了手腳,那么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很快,李特助便敲門進來了,“魏總,您好,我是李特助,慕總身邊的貼身助理。”
魏敏芝點了點頭,先是問道,“小時受傷的時候,你也在?”
李特助立刻點了點頭,“是的魏總,當時我跟慕總在一起,但是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替慕總擋刀,這是我的失職。”
魏敏芝對于李特助主動承認錯誤,還算是滿意,她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事發的酒店,是祁家的財產?所以這事兒,跟祁家人有關?”
李特助又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魏敏芝又接著問道,“那這件事,跟白桃夭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