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就算她現在想去,可出國這么大的事兒,她不能瞞著于美玲和司空朗,而司空朗昨晚清晰的說過不許她出去。
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委屈巴巴的說道,“過幾天再說吧。”
“哼,小丫頭,你還是不想我。”祁夜笙難得會主動撒嬌,口氣里滿滿的傲嬌。
“嘻嘻,沒有啦,我想你,可想你了。”司空明月心里甜甜的,雖然跟成熟男人戀愛,總是會少一些浪漫和驚喜,但是祁夜笙顯然是這方面的行家,偶爾的小甜蜜就能讓司空明月滿足。
她對著電話親了好幾下,又有些納悶的問道,“夜笙,我怎么感覺好像出了什么事兒呢?你,還有哥哥、白姐姐他們都有些怪怪的,但是你們誰也沒說怎么了。”
“沒什么事兒,別亂想了。”祁夜笙此時也很想抱著小丫頭,但是顯然現在是奢望了,“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問題找管家就行,如果想我,就過來找我,讓管家給你訂票。”
“好,我知道了,那你也保重自己。”司空明月見問不出什么,便掛了電話,她有點想去看看白桃夭。
此時,醫院里,司夜寒也安排好了韓逸軒那邊的情況,他和白桃夭隨時可以過去探視。
“你想現在就去嗎?”司夜寒知道白桃夭肯定一刻鐘也等不了。
果然,白桃夭點了點頭,她真的很擔心星星,“可以嗎?”
“嗯,那走吧,你小心點,我扶著你。”司夜寒說著便小心的扶著白桃夭,生怕她不小心摔了、磕了。
白桃夭心中有些感動,“謝謝你小白,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煩你。”
“沒關系,不過我有個要求。”司夜寒扶著白桃夭一點點往外走,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桃夭一聽,頓時還有些高興,不然她總麻煩人家,她還不好意思,于是立刻問道,“什么要求?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滿足你。”
司夜寒轉頭看了白桃夭一眼,非常認真的說道,“你既然已經麻煩我這么多了,不如就麻煩我一輩子吧。”
白桃夭注視著司夜寒深情的眼睛,一瞬間沒明白司夜寒的意思,反應過來之后,立刻紅著臉移開了視線,“你又開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笑。”
她不可能不明白司夜寒的意思,只是……她此時真的沒有時間想這些。
司夜寒也不著急,也不逼迫白桃夭,笑了笑沒說話,扶著白桃夭上了車。
很快,兩個人到了地方,白桃夭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司夜寒見狀,主動去幫白桃夭解開安全帶,可是手碰到白桃夭的一瞬間,白桃夭整個人都嚇得一哆嗦。
“你沒事兒吧?”司夜寒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桃夭,他估計白桃夭對韓逸軒存在心理陰影,此時雖然還沒見到韓逸軒,可是她已經陷入了一種恐懼。
他不知道那天白桃夭經歷了什么,可是從慕時手中接過白桃夭的時候,他感覺懷中的女人已經命懸一線,所以,這幾天他特意交代了里面的人,讓韓逸軒好好學做人。
白桃夭剛剛那一瞬間,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以克服,但是現在只是到了門口,還沒見到人,她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用力咬了咬嘴唇,故作堅強的說道,“沒事兒,走吧。”
司夜寒怎么能相信白桃夭沒事兒,他拿了一瓶水遞給白桃夭,“不著急,你先喝點兒水,咱們等會兒進去。”
白桃夭此時臉色慘白,嘴唇沒有一點顏色,聽了司夜寒的話,緩緩的點了點頭,接過水一下喝了一大口。
“你慢點,慢點喝。”司夜寒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桃夭。
白桃夭又喝了幾小口,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白,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怎么會?”司夜寒表示一百個不同意,能從火海中救出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小男孩,這樣的小女孩怎么會沒用?
他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白桃夭,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有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向韓逸軒這樣的混蛋是比毒蛇還要恐怖的存在,而你……現在去見的還是他本人,你害怕很正常。”
“真的嗎?”白桃夭聽了司夜寒的話,心中舒服了一點,她覺得自己跟司夜寒待在一起,真的很輕松,好像也會很少責怪自己了。
“當然了,換做任何人都會害怕。”接著,司夜寒還舉例說道,“你不知道,經歷那場火災之后,我家里已經沒有任何有明火的東西,我身邊的人也不許抽煙,像你那么說,我不是比你還沒用?”
白桃夭點了點頭,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之前她一直沒覺得司夜寒怕火,心里估計司夜寒故意這么說是為了安慰自己。
她也不好意思拆穿對方,便繼續又喝了幾口水,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說道,“好了,咱們進去吧。”
“嗯。”司夜寒點了點頭,然后便主動建議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進去找韓逸軒談談,如果什么都問不出來,你再進去,如果我能問出來,你就不用進去了,怎么樣?”
白桃夭想了想,覺得這樣好是好,但是不是縱容自己逃避嗎?
她搖了搖頭拒絕了,“我還是想進去,哪怕……哪怕我不直接進探視間,這樣行嗎?”
“行,只要你沒問題就行。”司夜寒點了點頭,“那咱們現在進去?”
“好。”白桃夭說著,又做了一個深呼吸,便跟司夜寒一起下了車。
進去之后,司夜寒說明了來意,兩人一邊一起在探視間外面等著,很快便見韓逸軒被帶進了探視間。
白桃夭一看見韓逸軒那張臉,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抖起來,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必須死死的咬住的嘴唇,才能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旁邊的女警知道白桃夭是受害人,立刻拿了凳子讓白桃夭坐,還在一邊低聲安撫她,“白小姐,你如果太害怕了,我帶你出去吧,像你這樣的人真的很有勇氣了,大部分這樣的受害者在一個月內都不敢見施暴人,提都不愿意提起。”
司夜寒有些感謝的沖女警點了點頭,又沖白桃夭說道,“你聽見了嗎?不然,你先出去緩一會兒,我先進去問問情況,好不好?別勉強自己。”
白桃夭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沒事兒,我能克服,你先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好。”司夜寒見說不動白桃夭,只好妥協,又沖女警道,“麻煩你陪著她了,再給她倒一杯溫水吧。”
“好,沒問題,你進去吧。”女警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白桃夭,然后坐在了白桃夭身邊。
白桃夭淺淺一笑,“謝謝你。”
“你是冬神的女朋友?”女警顯然也認識司夜寒,開始小聲跟白桃夭說話,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別那么緊張。
白桃夭立刻搖了搖頭,“不是,你誤會了,我跟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女警頓時笑了笑,“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冬神還需努力呀。”
白桃夭有些無奈的眨了眨眼,“真的沒什么,只是我小時候……救過他。”
“小時候?你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女警似乎跟司夜寒很熟的樣子,“你也是在國外長大的?”
白桃夭搖了搖頭,“不是,小白……冬神他小時候在國內,后來才去了國外。”
“是嗎?奇怪!”女警皺了皺眉頭,一副很不解的樣子,但是卻沒有再繼續問這件事。
白桃夭也沒細想,目光有些緊張的看著探視間,司夜寒開始跟韓逸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