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其實就隨口一問,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司夜寒,那肯定就是司夜寒救得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耳邊總是響起一聲聲的桃子。
她晃了晃腦袋,想把那個聲音趕走,見司夜寒沒說話,又再次問道,“是你嗎?小白,剛剛在帝景酒店,是你救的我,把我送到醫院的是吧?”
“當然了。”司夜寒笑了笑,伸手有些寵溺的揉了一下白桃夭的頭,卻沒有去看白桃夭,接著說道,“不是我又是誰呀?你這個小腦袋還指望誰來救你?”
“不是。”白桃夭下意識縮了一下頭,沒想太多,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這個問題,司夜寒倒是回答的很有底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呀你,你真是一點戒備心沒有,這些天,我一直派人跟著你和韓逸軒呢。”
“啊?”白桃夭微微驚訝,顯然沒想到司夜寒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自己,緊接著便有些感動。
“不許哭哈。”司夜寒看著白桃夭眼睛紅了,便輕輕嘆了口氣,“也是因為之前你死活不跟韓逸軒一起參加活動,我才覺得奇怪,所以才讓人跟著你倆,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事兒了。”
“那……韓逸軒呢?”白桃夭此時想到酒店里可怕的一切,身子還是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她其實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韓逸軒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是個什么狀態,而現在,她更不敢問。
她怕結果自己沒辦法接受。
“那小子,已經送公安局了。”司夜寒看著白桃夭的樣子,明白白桃夭是回憶起酒店的事兒了。
說實話,他并不知道慕時去的時候是不是來得及,也不知道白桃夭在里面遭遇了什么,有沒有被韓逸軒怎么樣。
他沒有問慕時,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他愛白桃夭,不管白桃夭結過幾次婚,生過幾個孩子,他都不在乎。
但是現在白桃夭這么害怕,他只想好好安慰她,讓她心里好受點。
“你放心。”司夜寒笑了笑,一臉慶幸的說道,“我去的很及時,你和韓逸軒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你不用害怕,那小子,我一定讓他把牢底坐穿。”
白桃夭眨了眨眼睛,真的是這樣嗎?她最害怕的事兒真的沒有發生?
她太感激司夜寒了,眼睛紅紅的說道,“謝謝你,小白,真的謝謝你。”
“謝什么,你救過我兩次,我這才救你一次,咱們還沒扯平呢。”司夜寒說著,輕輕拿起了白桃夭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
白桃夭下意識躲了一下,可是想到對方剛剛救了自己,又是自己從小的玩伴,她便沒有再抗拒。
司夜寒心中很高興,他接著說道,“夭夭,你放心,以后我都會守在你身邊,保護你,一定會。”
白桃夭不是不明白這種話是什么意思,只是……只是她沒辦法給司夜寒任何回應,她只能淺淺一笑,卻什么也沒說。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最擔心的事兒并沒發生,也跟星星聯系過了,可自己的心還是有點慌,總好像在擔心著什么。
司夜寒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他也知道自己急不來,便將白桃夭的手放在了被里,站起身道,“你早點睡吧,這樣才能養好身體,我這幾天就住在隔壁,等你睡了,我就過去睡。”
“嗯,好,謝謝了。”白桃夭笑了笑,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司夜寒一直在床邊守著,過了一會兒,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神情顯然有些奇怪。
司夜寒坐了一個多小時,確定白桃夭肯定睡著了,才起身有些不舍的離開。
他來到隔壁房間,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想辦法聯系到了李特助。
“怎么樣?慕時他怎么樣?”司夜寒立刻問道,畢竟當時傷的那么重,如果真的出了事兒,他覺得白桃夭那邊可能瞞不住。
李特助此時一直守在急救室門口,搶救已經進行了五個小時,依舊沒有結束。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在搶救,情況……不太好。”
司夜寒頓時就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卻沒有掛掉電話。
此時,白木槿跟李特助在一起,李特助已經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告訴了白木槿,只是說的是救人的司夜寒,慕時是中了圈套,被祁夜笙算計了。
他沒敢說真話,畢竟當時慕時跟司夜寒說的話他聽得很清楚,而且這些事兒顯然不應該讓白木槿知道,否則肯定要出大事兒。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就是要告訴白木槿,也應該是慕時自己親自告訴。
白木槿看見李特助打電話,便緊張的走了過去,現在慕時這個情況,對外信息是封閉的,不然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
她走到李特助跟前,壓低聲音問道,“是誰的電話?”
李特助直接回答道,“是冬神,司夜寒。”
“把電話給我。”白木槿直接命令道,畢竟她是慕時公開的未婚妻,不管是李特助還是其他人,都應該聽她的命令,在慕時沒有清醒過來之前。
李特助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大部分的事兒,他都不能得罪白木槿,于是,便把電話給了白木槿。
“喂?冬神?”白木槿拿著電話,漸漸地遠離了李特助。
“白木槿?”司夜寒聽到白木槿的聲音,下意識皺了皺眉,雖然不太清楚她跟白桃夭之間的恩怨,但是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
“我姐姐怎么樣了?”白木槿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雖然李特助說人是司夜寒救得,但是她根本不相信。
雖然她還沒有跟韓逸軒、司空朗聯系,祁宋雪也只是說慕時受傷了,但是她相信人一定是慕時救得,至于司夜寒,或許只是剛好經過罷了。
“她很好。”司夜寒自然聽出來白木槿的高興,他有些不爽的說道,“白木槿小姐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掛了。”
“等一下。”白木槿立刻開口說道,“姐姐應該醒了吧?她有沒有問今天是誰救了她?”
司夜寒立刻臉色變了變,他不知道白木槿知不知道真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冷冷的說道,“這跟你無關吧。”
“當然跟我無關。”白木槿察覺到司夜寒的緊張,心中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如果我猜得沒錯,冬神應該把功勞偷去了吧。”
一個偷字,讓司夜寒臉色立刻白了幾分,“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冬神別緊張。”白木槿很開心,有些愉悅的說道,“你也說了,這件事跟我無關,換個角度,我巴不得你跟白桃夭比翼雙飛,讓她永遠遠離我的未婚夫呢。”
“我想你搞錯了,問題是你的未婚夫……”司夜寒作為男人,自然能感覺出來慕時對白桃夭的情誼,特別是經過今天的事兒,他更加肯定慕時深愛著白桃夭。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慕時已經傷害白桃夭太深了,因此兩個人不會有好結果,也不可能有什么結果了。
“夠了,一個巴掌拍不響。”白木槿有些惡狠狠地說道,“我勸你還是看好自己的人。”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此時,白木槿已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她一想到慕時為白桃夭拼命,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她的電話忽然想起來了,她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
白木槿下意識不打算接,便將電話直接按掉了,可是她剛準備回去,電話便立刻又響了起來,還是剛剛那個號碼。
白木槿無奈,只好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白木槿,是我,韓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