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總。”李特助擔(dān)心的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沖不遠處的刀疤男揮了揮手,“讓冬神過來吧。”
刀疤男看見慕時還活著,心中高興壞了,忙點了點頭,沖司夜寒道,“臭小子,運氣不錯,過去吧。”
李特助見刀疤男聽見了自己的話,便移回了目光,重新看向慕時,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慕總,你還好吧?”
慕時點了點頭,他此時整個人虛弱的不行,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甚至是……死掉,他不知道,只是能不說話他都決定盡量不說話。
李特助看著司夜寒來到了門口,頓時往旁邊讓了一步,有些不知道慕時要干什么。
“進來吧。”慕時虛弱的聲音響起,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氣若游絲。
司夜寒看見這樣的慕時,不禁有些驚訝,但是他沒多問什么,忙進了房間,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的白桃夭,此時白桃夭的衣服已經(jīng)穿上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了慕時一眼,然后幾步跑到了床邊,輕輕晃了晃白桃夭的身體,“白桃夭,你醒醒,你沒事兒吧?”
然而,白桃夭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司夜寒立刻看向了慕時,有些著急的問道,“她怎么了?”
慕時此時整個人身子都靠在門上,否則他連站都站不住,他沒有回答司夜寒的聲音,而是艱難的說道,“送她……去醫(yī)院。”
“好。”司夜寒聞言便立刻抱起床上的白桃夭,大步的往門口走去,走到慕時身邊,他停了下來。
他有些不明白慕時為什么讓自己送白桃夭去醫(yī)院,明明外面那么多人,他猶豫了一下,便開口道,“你放心,等白桃夭醒了,我會告訴她,是你救了她。”
“不。”慕時竟然開口拒絕了,“就說……說是你救的。”
“為什么?”李特助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慕時為了救白桃夭受了這么重的傷,命都要沒了,現(xiàn)在為什么把功勞推給了司夜寒?
慕時自然沒有回答李特助的問題,而是沖司夜寒道,“去吧。”
司夜寒思考了一下,便又開口道,“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告訴白桃夭,以后,我會跟白桃夭在一起,所以……慕總以后請在白桃夭的生命中消失吧。”
他說完,不等慕時反應(yīng),便立刻往外走去。
而李特助等人更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堵住了去路,大有不讓司夜寒離開的意思。
可沒想到,慕時直接瞪了李特助一眼,顯然是讓他放人。
李特助無奈,只好跟兄弟們一起讓開了路,心中郁悶的簡直要死掉了,最主要的是心疼自家總裁。
司夜寒也很意外,他抱著白桃夭,回頭看向慕時,輕聲道,“謝謝。”
隨后,他便大步離開了。
而就在司夜寒和白桃夭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慕時就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倒了下去。
“慕總!”李特助等人一擁而上,擔(dān)心的手忙腳亂,趕緊送慕時下樓,然而讓他們沒想的是,救護車竟然拉著白桃夭走了。
“該死,真該死!”李特助氣的直咬牙,覺得自家總裁簡直是上輩子欠白桃夭了。
他不敢耽誤,趕緊用別的車送慕時去醫(yī)院,他看著自己總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特別擔(dān)心自己耽誤了一點,都會錯過最佳救治時間。
于此同時醫(yī)院里,慕星所在的病房,白木槿已經(jīng)把夏玲玲支走,一個人將慕星留了下來。
她有些得意的看著害怕至極的慕星,知道這個小家伙的命運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不過她有些拿不準(zhǔn)主意。
要除掉這個賤種嗎?這樣的話,自己毒啞這個孩子的事兒,就會被徹底掩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賤種突然在醫(yī)院里暴斃,會不會太可疑了?孩子死了的話,如果有天慕時知道了,自己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她還考慮到一件事,今天白桃夭被糟蹋了,慕時還會將孩子留給白桃夭嗎?這小賤種會不會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白木槿有些猶豫的看向了慕星,這孩子的聰明超過了她的想象,她覺得甚至都不能把對方當(dāng)成一個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竟然是祁宋雪打來的,估計是酒店那邊有情況了。
白木槿立刻走到一邊接通了,“喂?宋雪,怎么了?”
“不好了,慕時去了酒店,你知道嗎?”祁宋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而且她那邊的聲音很亂,隱隱有通知登機的播報聲。
白木槿很快猜到這女人是要跑路了,怎么會這樣?有祁夜笙在,祁宋雪怎么會被嚇跑了呢?
她立刻回答道,“不知道呀,到底怎么回事兒?我還在外面,沒有回去,你……是要出國嗎?”
“嗯,我得趕緊離開了,我三叔跟慕時發(fā)生沖突了,聽說慕時被刺了一刀……好像是……是死了。”祁宋雪的聲音控制不住的抖起來,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
她接到祁夜笙的電話,聽說了酒店的事兒,當(dāng)場就嚇哭了,她現(xiàn)在去找祁夜笙,估計等著她的肯定是一場暴風(fēng)雨。
白木槿聽到祁宋雪的話,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確認道,“你說什么?誰被刺了?怎么會被刺?”
此時,她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她很愛慕時,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傷害慕時。
“慕時,慕時被刺了一刀,說是直接被救護車拉走了,流了好多血,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大概……大概是死了。”祁宋雪現(xiàn)在也高興不起來,如果慕時沒死,那他們祁家恐怕要遭殃。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白木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祁宋雪在說什么。
“具體怎么回事兒我也不知道,我要登機了,你保重。”祁宋雪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白木槿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她手中的手機都掉到了地上,心中實在是不明白事情怎么會這樣。
慕時……真的會死嗎?
她不敢相信,可是祁宋雪說的很明白,應(yīng)該不會搞錯,她該怎么辦?
她的目光看向了病床上的慕星。
如果慕時沒死,那也肯定是重傷,她還有很多時間處理這個賤種,如果慕時死了,那么慕星就是慕氏的繼承人,是她手里最厲害的牌了。
白木槿很快冷靜下來,不管慕時怎么樣,她必須給自己找好后路。
她忽然有了主意,冷冷的沖慕星說道,“星星,你應(yīng)該明白,現(xiàn)在我想要了你的命,沒人能救你。”
慕星慘白著一張小臉,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知道,他也相信白木槿能干出這樣的事兒,所以他才這么害怕。
白木槿很滿意,果然跟聰明的孩子交流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兒,于是,她接著跟慕星談判,“那么,你是選擇當(dāng)啞巴?還是當(dāng)死人呢?”
慕星楞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了白木槿的意思,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繼續(xù)當(dāng)啞巴,自然也不能說出對方毒啞自己的事兒。
他小小的眉頭,微微皺著,還是不太理解白木槿的行為,就算自己答應(yīng),白木槿憑什么相信呢?他總覺得這件事還有其他內(nèi)情。
果然,白木槿看著慕星一臉沉思的樣子,頓時仰頭笑了笑,“小東西,你怎么這么聰明?你這么聰明讓我怎么放心留你活口呢?”
慕星聽了這話,下意識往后縮了縮,他感覺眼前的白木槿就像是一個隨時發(fā)狂的變態(tài),讓人驚懼不已。
白木槿很快斂住了笑容,“除非你徹底成了一個啞巴,永遠都不會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