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的話正好戳中了慕時最擔心的地方,這些天,他對醫院那邊的情況不聞不問,就是害怕惹到了白桃夭。
一想到白桃夭給自己跪下,決絕的要給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慕時瞬間就動搖了,自己應該去醫院看看嗎?
白木槿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慕時的表情,她見慕時似乎沒有剛才那么堅持,便立刻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作用了。
她接著又說道,“慕時哥哥,你也知道姐姐要跟你劃清界限,她很堅決的,要是你們現在碰到了,她一怒之下又不管星星了,那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慕時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確定白桃夭回去了嗎?”
“應該是吧,拍攝結束了,大家就都離開了。”白木槿其實說的并不肯定,但是很容易讓人覺得白桃夭是大家的一部分,剛剛拍攝結束回去了。
慕時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不過去了,相信白桃夭回去應該能處理好,等我跟醫院問一下星星的情況吧。”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變成了一個不能說話的小朋友。
“嗯,這事兒慕時哥哥別操心了,交給木槿吧,木槿之前跟醫院的幾個醫生護士關系不錯,我走的時候也讓他們照顧姐姐和星星,等晚一點我打電話過去就能知道情況了。”白木槿說著便挽著慕時的胳膊往回走,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韓逸軒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
而此時,在帝景酒店的1206號房,白桃夭整個人被綁在床邊,嘴巴用東西塞住,臉上全是淚痕和傷痕,頭發也全都亂糟糟,看起來狼狽的不像話。
韓逸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沒想到白桃夭這瘋女人這么瘋,掙扎起來簡直不要命,他的臉上和身上同樣也有很多傷痕。
幸好這一整層都被祁宋雪包下了,否則搞出這么大動靜,肯定要被同樓層的人知道。
“賤人!”韓逸軒擦了擦臉上的傷,他恨得不行,一把拉住了白桃夭的頭發,逼迫白桃夭抬頭看向自己,“真是個野貓,不要命的野貓。”
白桃夭惡狠狠的瞪著韓逸軒,剛剛發生的一切像一場噩夢,她敲響了1206號房門,沒想到房門一打開,她看到的竟然是韓逸軒的臉。
她當時就覺得情況不對,轉身就要跑,可是韓逸軒竟然敢在房間里追了出來,隨后竟然在走廊里抓住了她,然后毫不顧忌的將她拖回了房間。
整個過程中,白桃夭都絕望到了極點,這里是應城最好的酒店,走廊里肯定很多監控,韓逸軒怎么敢這么囂張?
一路,她都瘋狂掙扎,可無奈韓逸軒畢竟是個男人,男女的力量相差極大,她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用,只是招來了韓逸軒的憤怒和不滿,無數的拳腳落在了自己身上。
此時,白桃夭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是她依舊惡狠狠地瞪著韓逸軒,竭盡自己所能的去反抗,去表示自己的憤怒。
她現在全身都疼,每一塊骨頭都好像要被拆下來一樣,然而這一切,都抵不過內心深處的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完全無法想象。
白桃夭真的怕極了,韓逸軒將她拖回房間之后,便把她綁在床腿上,顯然韓逸軒也累了,因此白桃夭也獲得了短暫的喘息。
她的腦袋不能非常清晰的思考,但是有一件事她非常明白,就是韓逸軒肯定跟這個酒店串通好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
白桃夭真的無法想象,作為應城最好的酒店,竟然跟客人干出這樣的勾當,怎么會這樣瘋狂呢?
她其實挺不明白,韓逸軒給了酒店多少錢,讓酒店給他開綠燈?韓逸軒的影響力真的有這么大嗎?她表示懷疑。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今天把自己騙到這里,以及這里即將發生的一切,可能并不是韓逸軒一個人的意思,至少還有白木槿。
可是白木槿會這么傻嗎?如果今天自己活著離開這里,不,就算是死了,慕時可能都會查清楚,那白木槿不就暴露了?
如果不止是白木槿呢?還有其他人?也同樣影響力很大,能搞定帝景酒店?
白桃夭腦袋亂的很,她有些想不明白還有誰,忽然,這個時候,她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人——司空朗。
這件事會跟司空朗有關系嗎?司空朗是真的被綁架了?還是……還是演戲把自己騙到了這兒?
白桃夭相信以祁夜笙的影響力,現在應該找到了司空朗,那司空朗怎么還不來找自己?司空明月呢?祁三爺想找到自己也是輕而易舉,可是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人來救自己,就說明肯定出了問題。
想到這兒,白桃夭整個人都控制不住抖了起來,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冷,發自內心的冷,她無法想象這一切真的跟司空朗有關的話,自己該怎么辦?司空朗為什么會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顯然,韓逸軒看出來白桃夭在抖,頓時覺得好笑的蹲了下來,“喲,剛才不是連命都不要了嗎?怎么這會兒開始抖了?害怕了?”
白桃夭的思緒被打斷,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韓逸軒的身上,她嘴里有東西根本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想說話?”韓逸軒用手指捏住白桃夭嘴里的布,笑嘻嘻的說道,“也行,不過我好心告訴你,想求救根本沒門,沒人能聽見,整一層都沒有人,不會來人救你,懂嗎?”
他說著顯然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得猥瑣起來,“所以,你有那力氣,不如留著一會兒咱們快活的時候再叫!哈哈哈……”
白桃夭一聽頓時氣紅了眼,這個韓逸軒簡直是喪心病狂,他怎么敢這么對自己?
緊接著,韓逸軒便一下子拽掉了白桃夭嘴里的布,一臉得意的看著白桃夭。
“呸!”白桃夭不管不顧先是狠狠地吐了韓逸軒一臉,“惡心,你滾,你滾遠點!”
她此時寧愿惹怒韓逸軒,讓韓逸軒憎惡、討厭自己,也不想讓韓逸軒對自己做別的事情。
她不要,她接受不了,光是想想她就要窒息了。
“白桃夭,給臉不要臉是嗎?”韓逸軒用手里的布擦了一下臉,接著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白桃夭,你搞搞清楚,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里,是死是活都是我說的算,你不討好我,竟然還敢打我,瘋了吧!”
“你說了算?”白桃夭冷笑了一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弄死我,惡心,卑鄙,無恥,人渣!”
“哈哈哈……”韓逸軒仰頭大笑,“你想死?行呀,一會兒到了床上,我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你敢!”白桃夭害怕極了,今天韓逸軒敢把她拖回了,她知道他自然敢把自己怎么樣,可是她不能放棄,她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韓逸軒。
“我有什么不敢?”韓逸軒站起身,走向了旁邊的茶幾,在那上面有一瓶水,他拿起水,色瞇瞇的說道,“白桃夭,你別怕,你現在可能覺得自己不愿意,但是等會兒你喝了這水,你就會求我。”
不用韓逸軒說,白桃夭也知道那是什么水了。
她瘋狂的搖了搖頭,繼續想辦法阻止韓逸軒,“韓逸軒,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應該知道我是慕時的女人,你這么對我,慕時不會放過你。”
聽到慕時兩個字,韓逸軒的神情果然變了變,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有所忌憚的看著白桃夭,“可是現在慕時要娶白木槿了,你對慕時來說還算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