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朗竟然是白桃夭的前夫。
這個答案顯然讓姜哲有些意外,慕時是孩子的爸爸,白桃夭是孩子的媽媽,司空朗是白桃夭的前夫,慕時也是白桃夭的前夫……誰更前呢?
姜哲把自己都繞暈了,他想了想便又試探的問道,“那司空先生跟星星的關系怎么樣?”
“很好呀。”白桃夭肯定的說道,“姜哲醫生是覺得有什么問題嗎?星星從出生就跟我和阿朗生活在一起,阿朗其實跟星星的親身父親沒什么區別,他也一直把星星當成自己的兒子。”
她挺好奇姜哲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司空朗和星星之間有什么問題嗎?
姜哲一聽白桃夭的話,越發覺得奇怪,因為他能看出來星星很排斥司空朗,而司空朗對星星也不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看來這一切白桃夭都不知道。
他有些不明白,難道是司空朗和星星之間有什么問題嗎?
白桃夭等了一會兒,見姜哲一直沒說話,便再次問道,“姜哲醫生,你還在聽嗎?到底怎么回事兒?”
“嗯,我在,是這樣。”姜哲接著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兒,也許只是我的錯覺,你就隨便聽聽就行。”
“嗯,你說吧,沒事兒。”白桃夭莫名有些緊張,總感覺接下來的話會讓她很難接受。
“是這樣哈,”這些事兒畢竟也是姜哲自己猜測的,所以,他也沒有說的特別肯定,“我覺得星星有些排斥司空先生。”
“啊?”白桃夭一聽,頓時有些驚訝,“不會吧?應該不會呀。”
姜哲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現在星星還在扮演一個自閉癥兒童,他如果有太多證據,反而顯得太假了。
他只能告訴白桃夭這是自己的感覺,但是他作為心理學家非常明白,而這種暗示一旦形成,很快就會產生連鎖反應。
這么說吧,如果司空朗真的有問題,那么白桃夭肯定會察覺出來,而就算是司空朗沒有問題,白桃夭也會相應提高警惕。
白桃夭等了一會兒,意識到姜哲不會再說什么了,便又主動問道,“對了,你今天給星星檢查嗓子了嗎?沒什么問題吧?”
“今天沒檢查成功,星星不配合。”姜哲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這件事,我沒讓司空先生知道。”
“好,我明白了,我不會跟他提起。”白桃夭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很相信姜哲,幾乎是下意識就要跟姜哲一起瞞著司空朗。
她說完這話,自己也驚了一下,隨后她意識到自己跟司空朗之間好像確實跟從前不一樣了。
一瞬間,白桃夭有些無助、彷徨,曾經她真的覺得自己跟司空朗是很親的親人,可什么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呢。
她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主動提出要結束電話,“那好,謝謝姜哲醫生,我會自己留意一下,沒別的事兒,我去工作了哈。”
“嗯,去吧。再見。”姜哲也立刻掛了電話。
從下午拍攝開始,白桃夭都有些神不守舍,她總在想自己跟司空朗之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是自己的原因嗎?
另一邊,司空朗對一切渾然不知,帶著星星回到了醫院,此時他反而對星星更放心了。
回去之后,星星便躺在那午休了,司空朗也讓夏玲玲去旁邊的房間休息一會兒。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司空朗想了想,便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韓逸軒。”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是白木槿把你的電話給我的。”
今天白木槿又催他了,他知道自己應該是約不出白桃夭了,只能打電話給這個神秘人了。
“哦,是你,有什么事兒嗎?”一瞬間,司空朗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之前韓逸軒跟他聯系過幾次,但都是發信息,這還是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他記得那天白木槿說過,很快要有大行動了,看來這是要開始了。
他屏氣凝神的聽著電話,等著對方安排。
韓逸軒還是非常謹慎,他記得白木槿說過,這個殺手锏決不能暴露,因此還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司空朗聞言看了床上的星星一眼,又看了看門外,他覺得還是在病房里比較安全,如果出去不巧被夏玲玲或者什么人聽見了,那就慘了。
星星現在應該是睡著了,而這孩子現在就算是沒睡著,又啞巴又自閉,完全不用擔心。
他立刻肯定的沖韓逸軒說道,“嗯,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嗎?”
“現在白桃夭那個小賤人開始提防我了。”韓逸軒知道對方是自己人,因此說話毫不顧忌,一張嘴就是小賤人,“我想約她出來根本不行。”
“哦。”司空朗聽了反應并不大,畢竟讓他一起罵白桃夭是小賤人,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然而,韓逸軒一聽對方反應這么平淡,頓時就不樂意,他們要干的這件事,如果失敗了誰也別想把自己摘出去。
更何況,這件事不是小事兒,跟參與者通話的時候他都錄音了,因此他需要對方跟自己一起表達出對白桃夭強烈的憎恨。
他接著引導司空朗,“你叫什么名字?是那個小賤人的什么人?”
“名字我就不說了。”司空朗留了個心眼,“我跟白桃夭算是親人吧,以前是親人,現在嘛……”
他說著下意識看了床上的星星一眼,壓低聲音道,“現在,我只想報復她,毀掉她。”
聽到對方這么說,韓逸軒總算滿意了,“行,那咱們確實是志同道合,都想毀了這個小娘們。”
“你說吧,需要我干什么?”司空朗說著也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兒,肯定不是小事兒,他必須謹慎。
而且,他覺得韓逸軒的廢話有點多了,這種電話自然是越短越好。
“很簡單,你想辦法把她約出來,直接約到酒店里吧。”韓逸軒直接說道,因為他覺得就算是只約到一起吃飯,白桃夭看見自己也會警覺,必須直接約到地方。
“約到酒店?”司空朗神色變了變,雖然知道白木槿安排了大動作,但是聽到酒店兩個字,他還是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對呀,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只管約人過去就行。”韓逸軒自信滿滿,甚至想象著即將發生的事兒,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
到時候,這些天他被白桃夭拒絕的怒火,就可以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肯定讓白桃夭跪著求自己。
司空朗心中越發不安起來,聲音都壓低了幾分,“我能問一下,你們打算干什么嗎?”
“干什么?”韓逸軒笑了笑,他察覺到司空朗的恐懼,故意開玩笑似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司空朗想說不能干違法的事情,但是他還沒說出來,就被韓逸軒打斷了。
“你放心吧,不會是殺人放火!”韓逸軒語氣輕松的說道,“只不過約到酒店里,拍幾張照片,到時候傳出去,她的名聲自然就毀了。”
“只是拍照片?”不知道為什么,司空朗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對呀,拍幾張照片,不過不是普通照片就是了,你放心,這些事兒不用你操心。”韓逸軒不想再啰嗦,便將酒店名字告訴了司空朗,“就在明天吧,下午三點,帝景酒店1206號房,到時候你也不用過去,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司空朗還是覺得不妥,“可這樣我不就暴露了嗎?白桃夭以后一定不會信任我了。”
韓逸軒覺得可笑,“大哥,你難道還打算在白桃夭身邊潛伏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