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司空朗就進入了一種全身警鈴大作的狀態(tài),不敢置信的問白桃夭,“坦白什么?”
白桃夭幾乎被這樣的司空朗嚇到了,下意識不想說了,可又覺得司空朗這么在乎本來就是錯的,她作為唯一的執(zhí)行者應(yīng)該幫助司空朗。
她一把拉住了司空朗的手,鼓起勇氣說道,“阿朗,你別這么緊張,你聽我說。”
“你想讓我坦白什么?”司空朗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他沒想到白桃夭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這個女人,當(dāng)初不顧自己的顏面,將自己不能行使男人能力的事兒告訴了那么多人,害得他度過了那么黑暗的一段時光。
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風(fēng)波過去了,司空朗覺得可能大家終于淡忘了,白桃夭竟然還想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家人,這女人想逼死自己嗎?
他全身僵硬的坐在輪椅上,抬頭看向白桃夭的目光里,幾乎難以掩蓋那種刻骨的仇恨。
不過好在天黑,白桃夭并看不太清楚司空朗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司空朗的手十分冰冷,像冰塊一樣。
她還是有點害怕,但是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幫助司空朗,于是她接著說道,“阿朗,其實這件事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就算是告訴家里人……”
這女人還不閉嘴!
司空朗聲音冷冷的響起,“所以,你覺得這件事可以隨意告訴別人嗎?”
他在心里補充道,所以,你白桃夭就把它告訴了慕時、白木槿他們,讓他們肆無忌憚的嘲笑我、藐視我?
“當(dāng)然不是。”白桃夭趕緊搖了搖頭,“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告訴你的家人,至少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了,也不會再抱有不必要的希望了,這樣不好嗎?”
“不好。”司空朗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覺得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所以,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跟白桃夭討論這件事,否則,他不一定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如果,有人知道了這個秘密,還把它到處散播的話,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其實,他說這話也是在提醒白桃夭,既然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就別怪我以后對你更加不客氣。
白桃夭卻絲毫沒將這句話往自己身上聯(lián)系,因為她從未想過跟別人提起這件事,她見司空朗這么堅持,便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好吧。”她輕輕拍了拍司空朗的手,“既然這么堅持,我肯定要尊重你的決定,我只是覺得……”
“好了,夭夭,沒什么事兒我先走了,這幾天我都比較空,會經(jīng)常來看星星,你放心吧。”司空朗最后還是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不想讓白桃夭多想。
“嗯,你不用天天來,有時間過來看看就好,我替星星謝謝你了。”白桃夭不想再麻煩司空朗,于是又接著說道,“對了,我這周就從公寓里搬出來了,你要是不想在家里住,可以搬回去。”
她覺得既然是于美玲要求司空朗,那估計司空朗肯定不想住在家里了,而且她確實住的夠久了,也不該再麻煩司空朗了。
“啊?”司空朗現(xiàn)在對白桃夭的反應(yīng)特別敏感,見她這么說,頓時有些著急的問道,“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不住了?我在家里住的挺好,你不用那么麻煩搬來搬去了。”
“真的不用。”白桃夭肯定的說道,“這幾天,我已經(jīng)把東西往醫(yī)院這邊拿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得住在醫(yī)院了,所以,那個房子還是你住吧。”
她說著還開玩笑道,“再說了,你交了新女朋友,有一個自己的房子,也方便點,你媽媽也不會老是念叨你。”
“你明知道那是假的。”司空朗一臉無奈,但是他看得出來,白桃夭似乎不是跟自己置氣。
不過,他還是沒想要搬回去,因為司空明月和祁夜笙的事兒,他還是想暫時住在家里,而且那房子是祁懷志的,他現(xiàn)在可不想跟祁懷志有太多瓜葛。
于是,他便跟白桃夭說道,“這樣吧,其實我也不需要,而且那房子是祁懷志的,我跟他說,你直接把鑰匙還給他吧。”
白桃夭覺得有些不解,房子既然是祁懷志借給司空朗的,那司空朗為什么不自己還鑰匙呢?
她疑惑的問道,“我直接給他嗎?還是給你,你再給他好一點吧?”
“不用,你直接給他吧。我最近也沒什么閑工夫去見他。”司空朗顯然一點不想見祁懷志。
白桃夭只好點了點頭,“好,那我找時間約下他和明月,正好我好幾天沒見他倆了。”
司空朗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你直接約祁懷志就好了,不用約他們一起。”
白桃夭神色變了變,很快想到了什么,“阿朗,你是不是對懷志有什么意見?不希望明月跟他來往?”
可據(jù)她所知,司空明月就算是不喜歡祁懷志,他們也是很好的朋友。
“沒什么。”司空朗嘴上說沒什么,臉色卻不太好看,語氣也有些不滿,“不過明月和祁三爺這件事,他總是逃脫不了干系。”
白桃夭明白司空朗的想法,當(dāng)然換做任何人,都會懷疑祁懷志把司空明月賣給了自己三叔。
可是她知道祁懷志不會,于是便立刻替祁懷志解釋道,“阿朗,明月和三爺?shù)氖聝海蚁嘈艖阎静]有私心,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所以……”
“好了。”司空朗真是壓不住心底的火,他覺得白桃夭今天就是各種跟自己作對,他待不下去了,“不說他了,我累了,先回去了,你也下來一會兒了,快回去陪星星吧。”
“哦,好。”白桃夭感覺到司空朗的不耐煩,便也沒說什么了,看著司空朗被司機抱上了車,她才轉(zhuǎn)身回去了。
她感覺司空朗真的變化好大,有時候,陌生的連她都不敢相信,但有時候又很熟悉。
白桃夭回到樓上的時候,星星已經(jīng)躺下了,她便讓夏玲玲回去休息吧。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星星身邊,將小家伙抱在了懷里。
她知道星星并沒有睡著,便輕聲跟他聊天,還跟他講自己在片場的事兒。
白桃夭相信,就算是星星不說話,他也一定能聽懂這些話,她希望孩子能參與到自己的每一天,這一定會星星的病有幫助。
慕星很開心,本來他覺得扮演一個自閉癥真的太沒有意思了,沒人會認真跟他說話,也沒人想要跟他交流。
白天的他,就好像真的生活在一個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好在還有媽媽,媽媽跟他說了好多有趣的事兒,他知道了媽媽在拍一個叫《北落師門》的電視劇,知道媽媽是個美艷、毒辣的女二號,也知道跟媽媽合作的演員都很厲害。
其實慕星一直都很想去探媽媽的班,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方便,可是聽著媽媽說這些事兒,他依然很高興,感覺自己時時刻刻就陪在媽媽身邊。
白桃夭講了一會兒,感受到星星平穩(wěn)的呼吸之后,她會心的笑了笑,很快她自己也睡著了。
然而,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噩夢,她又回到了回國之后的那個飯局上,白木槿不停的給她灌酒,讓她很快便神志不清了。
因為這是白桃夭經(jīng)歷過的事兒,所以,她清晰的知道接下來將發(fā)生什么。
當(dāng)她被白木槿扶著離開的時候,她瘋狂的想要掙扎,可是她身上一點力氣沒有,只能眼睜睜的被送進了一個房間。
隨后,白木槿離開,白桃夭被關(guān)在了房間里,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開始接近她。
只是這一次,這個男人不再是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