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笙的一句話，頓時讓司空明月紅了眼，這一月，她對他朝思暮想，結果他呢？很顯然，他去找舊愛重溫往日情懷了。

而現在更過分的是，她連問一句的權利都沒有，還說她是他的女人？簡直是可笑。

司空明月畢竟是個沒到二十歲的丫頭，怎么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頓時二話不說，放下枕頭，下床就要離開。

祁夜笙看著司空明月這一系列操作，眸子暗了幾分，但是依舊坐在那，一聲不吭。

司空明月氣的不行，委屈的眼淚嘩嘩掉，心想著連留都不留，那她就離開好了，徹底離開，再也不要理會這個大混蛋祁夜笙。

祁夜笙坐在沙發上，看著司空明月馬上走到門口，他心中清晰的明白，如果今天他留住了司空明月，那他以后就必須忍受這個小女孩的任性和胡鬧。

可如果讓司空明月走了，那么等待他們的可能又是一個月的不聯系，甚至可能更久，他知道這個小丫頭做得出來，她的性子甚至比之前的溫小暖還要倔。

眼看著司空明月就要離開臥室了，祁夜笙終于做出了決定，他起身一個大步上前，抓住了司空明月的胳膊，“別鬧。”

“我沒鬧，你放開我。”司空明月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有太用力，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走，祁夜笙愿意留她，她還是挺開心。

祁夜笙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用力的抱住，“小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司空明月一聽更委屈了，嗚嗚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打祁夜笙，“你就騙人，你想我怎么不來找我？你根本就不想我，你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玩物，一個必須聽話的玩物。”

祁夜笙皺了皺眉，放開司空明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那你覺得你聽話嗎？”

“我以前當然聽話，可是以后不會了。”司空明月氣呼呼的說道。

“為什么？”祁夜笙沒等司空明月回答，就率先說道，“就因為你很像溫小暖？”

“我就是她的替代品，不是嗎？”司空明月本來不想說出來這句話，畢竟她不舍得祁夜笙，可現在說出來了，她反而覺得輕松。

她苦笑了一聲，“真是沒想到，怪不得我們只見過那么幾面，你就對我那么好，怪不得你抱著我的時候，總是那么用力，神情總是那么憂傷，你看著我的時候，想的一直是她吧。”

“明月，你聽我說！”祁夜笙用力的晃了一下司空明月的身體，“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我每次見到你確實想到的是小暖，因為你們太像了。但是隨著我們逐漸熟悉，我也漸漸發現了你們的不同，現在，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那你愛我嗎？”司空明月開誠布公的問道，她一雙眼睛里的淚水還在，就那么定定的看著祁夜笙，生怕他撒了謊騙自己。

然而，祁夜笙猶豫了，他沒有回答司空明月的問題，連騙都不愿意騙。

司空明月心中的悲傷更濃，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馬上離開。

她為什么愛上祁夜笙？為什么愛上一個心里已經有了別人的人？

“明月，”祁夜笙看著司空明月這樣，他心中也莫名難受，他再次將人輕輕抱住，“你給我時間好嗎？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但是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我覺得就算不是愛，我也是喜歡你的，你給我時間。”

“祁三爺，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司空明月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用你的喜歡，來要求一個女孩子陪著你，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全心全意的愛著你。”

“明月！”祁夜笙聽了這話心里更難受，或許他真的是習慣了霸道，所以從未以司空明月的角度去想問題。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放開了司空明月，“好，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強迫你，如果留下來真的讓你那么難過，你就離開吧，我不強迫你。”

然而，祁夜笙這樣的態度，卻讓司空明月心里更悲涼，她此時不舍得離開，留下來又覺得不對，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好了。”祁夜笙顯然看出了司空明月的猶豫，一把牽起司空明月的手，將人拉回了床上，“既然決定不下來，那就不走了，留下來好好陪我，你也想我不是嗎？”

當然，司空明月這一個月每天都在想祁夜笙，她點了點頭，順從了自己的內心，答應了祁夜笙。

兩個人一起并肩躺在床上。

司空明月率先開口問道，“那我能問問關于溫小暖的事兒嗎？”

祁夜笙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你先告訴我，今天小暖找你說了什么。”

“她說她知道我們的事兒了。”司空明月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祁夜笙。

祁夜笙倒是不意外，“她一向是個聰明的女人。”

司空明月又接著說道，“她還說……你們回不去了，她要放手，要我……替她來愛你。”

祁夜笙不說話了，平靜的神情像是在掩飾什么，目光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司空明月想了想，便將腦袋往祁夜笙那邊挪了挪，整個人躺在了祁夜笙懷里，“你……還愛她對嗎？”

祁夜笙沒有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司空明月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十分清晰的“嗯”了一聲。

果然，司空明月背對著祁夜笙，臉上的淚水再次泛濫。

祁夜笙輕輕抱住了司空明月，他知道，這時候，除了這個擁抱，他給不了司空明月任何承諾。

司空明月任憑眼淚肆意，過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了才再次開口，“那……她的父母真的是你殺的嗎？”

“嗯。”出乎意料，這一次祁夜笙回答的很快。

司空明月覺得有點奇怪，因為祁夜笙和溫小暖之間的所有悲劇，都是因為這件事造成的，為什么祁夜笙會對這件事不太在意的樣子呢。

她試探的問道，“那你后悔嗎？你為什么要殺她的父母？”

“沒有為什么，后悔也沒有意義。”對于這件事，祁夜笙的反應都很理智，“好了，這件事跟你無關，不要再追問了。”

司空明月沒有再問，但是她心中清晰的有一個聲音，溫小暖父母的死肯定有蹊蹺，她要想辦法查一下。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件讓祁家人都三緘其口的事兒，“對了，你為什么打斷你二哥的腿？這件事給祁懷志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這小子！”提到這件事，祁夜笙的語氣依舊很正常，顯然并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什么禁忌。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才回答道，“那時候我二哥誤入歧途，沾染了能讓人上癮的東西。”

“是因為這個？”司空明月驚訝的回頭看向祁夜笙，“那你怎么不告訴大家？還讓他們誤會你？”

祁夜笙看著這樣的司空明月，覺得可愛極了，便上前親了一下司空明月的唇，“無所謂，他們想誤會就誤會，只是這件事對我二哥的名譽影響很大，你也不可以到處亂說，知道了嗎？”

“哦。”司空明月紅著臉，點了點頭，她心中有點開心，不止是因為祁夜笙這個吻，更重要的是祁夜笙打斷他二哥腿的原因。

果然，祁夜笙并不是大家都畏懼的那個活閻王，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真男人。

“好了，睡吧。有什么問題，以后有的是機會問。”祁夜笙不給司空明月再次發問的機會，長胳膊一伸，直接關了床頭的燈。

“喂！”司空明月不滿的說道，“我還沒洗澡呢！”

“一會兒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