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月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瞬間就空白了,身上的血好像凝固了一樣,身體僵硬的完全不能動了。
她就那么任由白桃夭抱著自己,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白桃夭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司空明月的后背,“明月,你不用擔心,白姐姐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你不用太自責。”
“不是我的本意?”司空明月喃喃自語道,“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嗎?”
“當然不是了。”白桃夭放開司空明月,看著她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
司空明月緩緩的搖了搖頭,眼神無光的看著前方,豆大的眼淚瞬間涌出來,她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我愛他呀!
一瞬間,白桃夭感覺心疼至極,她一下子抱住了司空明月,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這個可憐的孩子。
司空明月開始泣不成聲,將腦袋埋在白桃夭肩上,一句一句的重復道,“我愛他,我真的愛他……”
“別哭了,明月,別哭了!”白桃夭輕輕的拍著司空明月的后背,柔聲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愛一個人,不是你的錯!
“愛一個人確實沒有錯,可錯的是,我愛了不該愛的人,我明知道他沒有離婚,明知道他還愛著自己的妻子,明知道……”司空明月越說越傷心,一想到剛剛的溫小暖,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能再次開口說道,“明知道我只是一個人的替代品,可是我還是愛他,無法自拔的愛他!
她說到這兒傷心極了,今天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真的能把另一個人的根基全都摧毀。
司空明月自認為自己一直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哪怕是司空家破產(chǎn),她也覺得沒什么,從未放下過自己的驕傲。
可現(xiàn)在,她以一個替身的身份,愛著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她真的覺得自己可悲極了,所有的驕傲都已經(jīng)是空談。
她,因為愛情,變成了一個卑微至極的人。
白桃夭非常能夠理解司空明月,因為她曾經(jīng)、甚至是現(xiàn)在,這都這樣愛著一個人,明知道不對,明知道是自找苦吃,可是根本沒有辦法。
她此時眼圈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輕輕在司空明月耳邊說道,“沒關(guān)系,這個秘密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它不會影響你的。”
“真的嗎?白姐姐?”司空明月哭紅了眼睛,一邊吸鼻子,一邊看著白桃夭,“可是我好想他呀,我們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面了,剛剛在酒店會場看見他,我真的好像沖過去讓他抱抱我,只可惜……”
她似乎是想到了祁夜笙和溫小暖一起出現(xiàn)的場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可惜他身邊已經(jīng)有佳人相伴,而我……是多余的,我這個贗品,早該退場了!
白桃夭沒說話,她并不知道祁夜笙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祁夜笙到底打算怎么處理司空明月,只是這件事不可能就這么結(jié)束。
她想了想,便再次問道,“對了,溫小暖找你說什么了?她是什么意思?”
提到溫小暖,司空明月的神情更加復雜,她沒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白桃夭的問題。
她回憶起剛剛溫小暖找她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跟祁懷志一起去見祁家老太太,祁老太太已經(jīng)八十多歲,意識似乎有些不清楚,剛見她的時候竟然認錯人了。
“小暖呀,你來了。”當時祁老太太抓著司空明月的手,顯然把她當成了年輕時候的溫小暖,“老三呢?她沒跟你一起來?”
旁邊的祁懷志嚇壞了,忙提醒祁老太太,“奶奶,你認錯人了,這不是三嬸,這是我的同學!
“不許胡說!”祁老太太很堅持,“小暖救過我的命,我會認錯人嗎?你這個臭小子別在這兒搗亂,小心我告訴你三叔,扒了你的皮!
看來,祁家的所有人都知道祁懷志非常害怕祁夜笙。
當時祁懷志無奈極了,還想跟祁老太太解釋,被司空明月阻止了,她沖祁懷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或許是不想讓老太太失望,或許是因為自己對溫小暖的好奇,司空明月很想知道祁老太太會說什么。
果然,就聽祁老太太接著說道,“小暖呀,要是老三惹你不高興了,你就告訴媽,媽替你好好收拾他!
司空明月扯了扯嘴角,看來溫小暖很受祁老太太喜歡,而且祁三爺對溫小暖不好的傳聞也不是假的,可剛才……兩人出現(xiàn)的場面明明看起來那么恩愛?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小暖,你怎么不說話?”祁老太太見面前的人不說話,越發(fā)著急的問道,“是不是老三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他!
“沒有,真的沒有!彼究彰髟驴粗罾咸行┘樱Τ鲅哉f沒有。
祁老太太聞言卻沒有因此而放心,而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小暖呀,媽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老三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多在意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兒,司空明月立刻變了臉色。
祁懷志在旁邊忙阻止道,“奶奶,你別說這些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么不關(guān)心一下我?”
“臭小子,你哪年沒有生日?你奶奶我還有幾年活頭了?要是不解決你三叔和小暖之間的事兒,我怎么能放心去呢?”祁老太太有些生氣的說道。
祁懷志頓時就無語了,連忙認錯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我不搗亂了,奶奶你也別胡說了,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祁老太太一臉傲嬌的哼了一聲,又沖著司空明月接著說道,“小暖呀,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你和老三的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感情這東西真的很脆弱,你們再這么鬧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司空明月沒說話,她聽出來了,祁夜笙和溫小暖之間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讓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會是什么事兒呢?
她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祁懷志,卻見祁懷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想了想,便決定套套老太太的話。
于是她以溫小暖的身份開口道,“其實不是我不原諒老三,只是,這件事老三太過分了!
祁懷志在旁邊聽得簡直目瞪口呆,要是等會兒祁老太太真的說出來什么不該說的話,他一定會被三叔捏死。
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帶司空明月來見祁老太太了,但是他確實太久沒見過溫小暖了,真的不記得溫小暖和司空明月這么像。
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到司空明月的時候,總感覺司空明月有點眼熟,真是太失策了。
“哎!”祁老太太又嘆了一口氣,似乎祁夜笙和溫小暖的事兒,是她心中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jié)。
她用力抓了抓司空明月的手,接著說道,“小暖呀,你真的不能原諒老三嗎?當年的事兒,或許真的跟老三無關(guān)呢?又或者有什么隱情呢?”
司空明月想了想,又試探的說了一句,“媽,你覺得可能嗎?”
“哎!”祁老太太又嘆了一口氣,“是,這件事是老三親口承認的,但是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其他原因,他怎么就能做出那么殘忍的事兒呢?”
司空明月越聽越好奇,禁不住又問道,“媽也覺得殘忍嗎?”
“哎,當然了,不管怎么說那可是兩條人命呀!”祁老太太說到這兒,更激動起來,都開始擦眼淚了,“我知道,外面的人都叫老三活閻王,可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哪個不是閻王?我還是不相信我兒子能做出那樣的事兒。”
兩條人命?什么意思?
司空明月震驚的看向了祁懷志,卻見祁懷志的表情更夸張,難道……祁夜笙真的殺過人嗎?而且是兩個人?這兩個人還跟溫小暖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