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里,司夜寒原本看著白桃夭入了迷,可當(dāng)白桃夭撲過來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直接將白桃夭推開了。
按理說劇本中,夜北對孟傾城確實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可是明顯鏡頭中司夜寒是真的在推開白桃夭,而且他的神情有很明顯的慌亂。
慕時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幕,心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這個冬神還真是善變,上一秒明明是看得沒了魂,下一秒就這么一臉嫌棄。
其實,最震驚的是白桃夭自己,因為她真實感受到了剛剛司夜寒對自己的抗拒,現(xiàn)在她被推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冒犯了司夜寒,讓對方誤會了才會反應(yīng)這么激烈。
于是,白桃夭站起身,便有些抱歉的解釋道,“冬神,你別誤會,我其實只是為了劇情……”
“沒什么,”司夜寒顯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有些過激,站起身,也不去看白桃夭,公事公辦的說道,“是我剛才失態(tài)了。”
他雖然說著道歉的話,但是神情間的反應(yīng)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說完也不等白桃夭說什么,便自己離開了。
更讓白桃夭不解的是,司夜寒竟然提前結(jié)束了今天的拍攝,要知道冬神最讓敬佩的就是雖然咖位大,但是從來不搞特殊化。
不過,這個時候,司夜寒要走,也是一句話的事兒,誰也不敢攔他。
于是,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司夜寒帶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怎么回事兒呀?”小鹿壓低聲音跟白桃夭八卦,“據(jù)我所知,冬神這樣的情況是第一次吧,一會兒他出去了,外面的記者肯定要編出花了。”
白桃夭微微皺著眉,她也是一肚子疑問,可潛意識里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跟剛才的事兒有關(guān),不會她撲了那么一下,就把冬神嚇跑了吧?
小鹿自然想的比白桃夭還過分,嘻嘻一笑說道,“白姐姐,你說冬神是不是故意躲開你?剛剛你出現(xiàn)的時候,冬神看你的眼神都呆了,分明就是被你迷住了,他是不是……”
“打住!”白桃夭可不想被冬神那些粉絲生吞活剝了,“小鹿,這種話你以后少說,要是傳到冬神的粉圈了,我還不被噴死?”
“這是咱們的悄悄話。”小鹿捂住嘴笑,“再說了,要是冬神真的喜歡你,你怕那些雪花干什么?就是發(fā)生雪崩,你也有神的保護(hù)。”
白桃夭搖了搖頭,她知道雪花說的是司夜寒的粉絲,但是冬神喜歡她?這種話,想都不要想,不過,司夜寒的舉動是有點奇怪。
今天預(yù)備拍攝的大部分戲份都是司夜寒的,現(xiàn)在司夜寒走了,白桃夭和白木槿簡單的拍攝了幾條,導(dǎo)演便宣布收工了。
白桃夭剛想去卸妝離開,卻被導(dǎo)演叫住了,“你換好衣服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白桃夭不敢耽誤導(dǎo)演的時間,匆匆的披了件羽絨服,也沒卸妝,就去見了導(dǎo)演。
導(dǎo)演在棚子里抽煙,一臉的心事重重,眼睛上下的打量著白桃夭,卻一直不說話。
白桃夭耐心的等了一會兒,見導(dǎo)演還不說話,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導(dǎo)演,你找我什么事兒?是我最近表現(xiàn)的有什么問題嗎?”
導(dǎo)演舉著煙搖了搖頭,煙氣把白桃夭嗆得要掉眼淚了,他才開了口,“白桃夭,我很看好你,你應(yīng)該知道。”
“謝謝導(dǎo)演,我還需要再努力。”白桃夭客客氣氣,心中卻有點發(fā)毛,總覺得導(dǎo)演這是欲抑先揚(yáng),難聽的話在后面呢。
“知道努力好呀,這是好思想。”導(dǎo)演終于把一個煙抽完了,接著說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跟那些剛?cè)肴Φ男』ǹ刹灰粯樱胍玫近c成績,必須的努力。”
“是是是。”白桃夭態(tài)度依舊不錯,心里卻念叨著導(dǎo)演這是開始嫌棄她年齡大了?那也沒辦法呀,她也不能回去重新投胎。
導(dǎo)演看著白桃夭,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有一點,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
“嗯,導(dǎo)演你說,我洗耳恭聽。”白桃夭知道,剛剛的都是鋪墊,這才是要開始了。
果然,導(dǎo)演低頭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道,“白桃夭,走捷徑可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白桃夭本來全神貫注的去聽導(dǎo)演的忠告,沒想到聽到這么一句話,她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楞了一下,才忽然恍然大悟。
她有些無語的看著導(dǎo)演,顯然導(dǎo)演這個所謂的捷徑指的是司夜寒。
“沒有,真沒有,導(dǎo)演你誤會了,我跟冬神真的什么也沒有,我對他也沒有任何企圖。”急的白桃夭一句話說了四個沒有,還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導(dǎo)演。
可誰知道下一秒,導(dǎo)演的神情就變了,他看起來比小鹿還八卦,一副我懂得的眼神看著白桃夭,“這點事兒還想瞞我?我在這個圈子混了這么久,跟冬神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他幾次反常的行為,不是因為你還會是什么?”
白桃夭真的快哭了,她不管司夜寒有什么反抗,她都是無辜的,當(dāng)然,她覺得司夜寒也很無辜,那人明明對自己更多的是討厭,卻總被大家這么誤會。
導(dǎo)演不給白桃夭再辯解的機(jī)會,自顧的接著說道,“夭夭,你知不知道,冬神的未婚妻是什么人?他要是敢跟你搞這樣的小動作,如果被對方知道,他倒是沒事兒,但是你的職業(yè)生涯就結(jié)束了,你懂嗎?”
白桃夭不懂,她也不想懂,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導(dǎo)演自己說上癮了,又接著說道,“所以,其實我真的很理解冬神那種欲拒還迎、相愛不敢愛的行為,也都是為你好呀。”
白桃夭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導(dǎo)演太會編故事了吧?太會加戲了吧?
“所以呀……”導(dǎo)演拍了拍白桃夭的肩膀,“踏踏實實,好好拍戲,不管是白木槿那邊的刁難折磨,還是冬神那邊的誘惑,都扛過去,你就跟這部劇一起火了,懂嗎?”
他身上有種唐僧特質(zhì),完全不需要別人開口,自己就能講一天,“你要是還年輕的話,確實有時間去享受風(fēng)花雪月,能跟冬神這樣的人談戀愛,誰都想,但是你真的沒時間了,這可能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了。”
“好的,導(dǎo)演,我知道了。”白桃夭扯著導(dǎo)演緩口氣的功夫,立刻開口說道,她不想再解釋了,以后跟司夜寒盡量保持距離便是。
“嗯,知道就好,那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感冒剛好。”導(dǎo)演終于回歸道正常狀態(tài),放白桃夭離開了。
“怎么了白姐姐?導(dǎo)演找你干什么?”小鹿等了好一會兒,才見白桃夭出來,便立刻著急的上前問道。
“沒什么。”白桃夭自然不會把原因告訴小鹿,否則她擔(dān)心兩個人一拍即合,自己的罪名更洗不清了。
“真的沒什么?”小鹿不太相信。
“嗯,就是告訴我別建議今天的事兒,冬神離開跟我無關(guān)。”白桃夭睜著眼說瞎話。
“是嗎?”小鹿依舊表示懷疑,振振有詞的說道,“我覺得導(dǎo)演看的不對,不信咱們走著瞧,冬神肯定被白姐姐迷住了,咱們打賭好不好?”
白桃夭立刻拒絕,不想跟小鹿胡鬧,“別鬧了,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你可別到處跟人家說冬神幫了我?guī)状问裁吹模恐懒藛幔俊?
“怎么了?白姐姐,別這么嚴(yán)肅嘛。”小鹿嘿嘿一笑,又開玩笑似的說道,“難道白姐姐怕韓副導(dǎo)吃醋嗎?”
白桃夭無語,剛想說什么,就見慕時出現(xiàn),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顯然剛剛兩人的談話慕時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