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畢竟是有名的造型師,他硬拉著白桃夭去做了頭發(fā)、換了衣服,還親自給她畫了一個桃花妝,簡直讓白桃夭換了個人似的。
“怎么樣?我業(yè)內的名聲可不是虛的,有沒有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他看著鏡中的白桃夭,沾沾自喜的說道。
白桃夭確實挺驚訝,雖然她知道沈忱一直是這方面的行家,但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前后對比,她還是有些意外。
不過,她又有些擔心,本來就沒打算再去找慕時,可現在被沈忱硬逼著,她還是緊張的不行。
“能行嗎?”她抓著沈忱,有些慌張的問道,“我跟慕時已經離婚了,現在我搞成這樣去勾引他,那我跟白木槿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有區(qū)別了。”沈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桃夭,“你呀你,能不能雄起一次?先不說白木槿害了你那么多次,慕時還是她從你這兒搶走的,就說眼前的事實,事實是慕時跟她白木槿還沒結婚呢,你愧疚什么?”
白桃夭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只是……她心底真正擔心的是……如果她把自己搞成這樣去見慕時,結果無功而返,那多丟人呀。
沈忱看白桃夭吞吞吐吐的樣子,很快便猜到了原因,他輕輕拍了拍白桃夭的肩膀,語氣認真的說道,“夭夭,你聽我的,這次就算是給自己和給慕時最后的機會,如果不行,就放棄,管你是跟司空朗再續(xù)前緣,還是另找姻緣,反正慕時這個人就徹底翻篇了,怎么樣?”
白桃夭想了想,便堅定的點了點頭,“好,那就最后一次,不行的話,一切就徹底結束,我走我的星光大道,以后跟這個人沒關系了。”
“等等!”沈忱敏銳的注意到了白桃夭的措辭,“你剛說什么?星光大道?”
“對呀。”白桃夭開心的笑了笑,“對了,等我拿到片酬,我請你吃大餐。”
“片酬?死鬼你終于想通了?要出來再就業(yè)了?”沈忱顯然喜出望外。
“嗯。”一提到這件事,白桃夭真的挺開心,“接了一個劇,叫《北落師門》,是女二號,你猜女一號是誰?”
“誰?”沈忱很快露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不是吧?”
“就是呀,可笑不?”白桃夭自己都覺得有意思,“劇是慕氏投資的,所以白木槿肯定就是女主了。”
她沒說這事兒可能是白木槿設的圈套,不想沈忱擔心。
“切,狐貍精!”沈忱砸了咂嘴,又問道,“男主呢?男主不會是慕大總裁親自上吧?這是要來真人秀?”
“怎么可能?”白桃夭無語,隨后又回答道,“男主是夜司寒。”
“冬神?”沈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的男神冬神?”
白桃夭點了點頭,如今夜司寒在娛樂圈的地位,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神,影視歌三棲,隨便哪個領域都獨占鰲頭。
沈忱之前有一次給一個節(jié)目做化妝師,結果司夜寒正好參加了那個節(jié)目,所以他對人家可以說是“一見鐘情”。
因此,白桃夭一直知道沈忱是夜司寒的粉絲,這也是為什么她看中這個劇的原因之一。
“簽名照,我的夭夭,你一定能拿到對不對?”沈忱一瞬間花癡到了極點。
他跟司夜寒合作的時候只是圈里的小嘍啰,后來他名聲漸漸起來了,工作也越來越忙,接觸的腕兒越來越多,卻一直沒機會再跟對方合作。
“我盡量,我盡量。”白桃夭被逗得笑個不停,但是她畢竟一直沒見過夜司寒,也不知道對方什么脾氣,只能說盡量了。
“肯定沒問題,至少你是個女二呢,肯定跟他有對手戲,而且他人超好,肯定會給你簽名照。”沈忱非常肯定的說道,不給白桃夭拒絕的機會。
“好,我肯定幫你拿到。”白桃夭索性答應了下來,這個劇至少要拍五個月呢,如果真的一個簽名照都拿不到,她還真是廢物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沈忱便送白桃夭回到了慕時的別墅。
“去吧,加油!”慕時給白桃夭打氣,“我先回去了,記得跟我聯系。”
白桃夭下了出租車,就看見別墅的燈亮著,她心中既高興又緊張,這說明慕時在家。
她一邊猶豫著見到慕時要怎么說,一邊進了別墅,沒想到自己還能打開指紋鎖。
她進去之后,便發(fā)現客廳的燈亮著,卻沒有慕時的影子,她試著喊了一句,“慕時?慕時你在嗎?”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人回應,隨后聽見樓上臥室傳來了聲響,于是便立刻上樓去了。
“你……”白桃夭愣在了臥室門口,因為她看見慕時在收拾東西,她猶豫了一下才試探道,“你要出差嗎?”
慕時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白桃夭,注意到白桃夭完全變了樣,他顯然愣住了。
白桃夭忙解釋道,“我……我還有些東西沒拿,于是回來……”
“你不用跟我解釋。”慕時轉過身,繼續(xù)收拾東西,“這套別墅算夫妻共同財產,你也有份,你隨時可以回來。或者,你也可以把你那份賣給我。”
“慕時……”白桃夭忍不住心中發(fā)澀,這套別墅是他們半年前結婚的時候買的,她一直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她有些難受的說道,“你別這么想我,這是你花錢買的別墅,我怎么可能還賣給你?”
“是嘛?你不是想掙錢嗎?賣掉它,你可以一年不工作。”慕時漠然的說道,隨后啪的一聲,將行李箱關上了。
白桃夭輕輕咬了一下粉嫩的唇,她這幾天跟慕時吵得太多了,她不想再吵了,便直接轉移話題道,“這次要去哪里出差?去多久?”
“我不出差。”慕時有些平靜的說道,“你們劇組不是要過幾天才開機,我準備帶木槿出去轉轉。”
竟然是因為白木槿。
白桃夭的心疼的刀割一樣,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你就那么喜歡她?”
不等慕時回答,她接著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等你有時間了,要陪我去看愛琴海嗎?你還說過要跟我一起去爬漢拿山,你說那代表著……”
“夠了!”慕時顯然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白桃夭的話,“白桃夭,不管過去我承諾過你什么,你記住,這些話跟我們的婚姻一樣,都是笑話,你還是忘了吧!”
慕時說著便提著箱子往外走去。
“我不信你都能忘了!”白桃夭情難自控,一下子抱住了慕時的身體,有些哀求的說道,“慕時,今晚別走好不好?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呀!”
白桃夭用力的抱著慕時,她見慕時并沒有立刻推開自己,便心中一喜,踮起腳尖去親吻慕時的嘴。
可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
慕時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白桃夭,大步沖了出去,就見地上有陶瓷碎片,而白木槿跌倒在地,手腕處顯然被燙傷了。
“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慕時立刻扶起白木槿,帶著她往盥洗室去,“先用涼水沖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
“沒事兒,慕時哥哥,我沒事兒,是我太笨了,本來想給你沖一杯咖啡暖暖身子,結果不小心摔了杯子。”白木槿一臉歉意的說道。
“小傻瓜,以后不要再碰這么危險的東西了。”慕時扶著白木槿,從白桃夭身邊走過去。
白木槿看見白桃夭,立刻道歉,“姐姐,你回來了,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那個杯子好像是一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再買一個更好看的杯子給你好不好?”
哼,不是故意的?誰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