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張弓極難拉動,對源力損耗也極大,你又能射出幾箭?”
“唰——唰——唰——”
沈浪連續拉滿弓弦,一連七八只箭矢,都朝著白裘笙飛了過去。
神識鎖定了白裘笙之后,沈浪甚至都不需要瞄準,隨便朝那個方向射箭,箭矢都會奔著白裘笙飛過去。
“什么,他怎么可能拉動這么多次弓弦?”
看到這么多箭矢一同飛來,白裘笙瞬間變了臉色,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些箭矢的氣機已經鎖定了白裘笙,白裘笙也深知,只有毀掉這些箭矢才行,不然的話,是無法阻止它們的攻擊的。
“喝啊——”
白裘笙一聲低吼,瘋狂的揮舞起手中的闊刀,雙手持刀朝著下方飛來的箭矢一陣劈砍。
“鐺鐺鐺——”
金鐵交擊聲不絕于耳,銀色流光劃過夜空,撕碎罡風,將這一片夜空都給照亮了,道道銀光交織成網,一次次的撞擊著白裘笙。
白裘笙砍出了上千刀,終于將這些箭矢盡數毀掉。
“呼——呼——”白裘笙大口的喘著粗氣,握刀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一道道血水順著刀柄流淌,落在風中,瞬間被罡風撕碎吹干。
“唰唰唰——”
白裘笙還沒來得及喘勻一口氣,又有三只銀色的箭矢飛了過來!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白裘笙氣急敗壞的大吼,繼續揮刀,不斷的劈砍著箭矢,一股股強橫的力量沿著刀身傳到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幾乎都要被撕碎了。
“不能再讓他射箭了!”白裘笙一咬牙,全力揮刀,砍碎了三只能量箭矢,拖著闊刀,俯身朝著下方的沈浪沖了下去!
同時,白裘笙也釋放出強大的神識,人未至,神識的沖擊先落在了沈浪的身上。
白裘笙已經看出來,沈浪能夠用神識鎖定他,完全靠的是白理的幫助,自己用神識沖擊,先傷了白理,沈浪也就無法繼續鎖定他了。到時候,他再沖下去,沈浪手中的飛闕弓,也就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快——快!”
白裘笙的神識沖擊一落下來,白理的雙眼頓時滲出血水。
“媽的,還真是夠難纏的。”沈浪罵了一聲,開始持續拉動弓弦。
“唰唰唰唰唰唰……”
沈浪一連拉動了五十次滿弓,五十支能量箭矢鋪天蓋地的朝著白裘笙沖擊了過去!
“再給你來幾支!”
五十支箭矢剛剛飛出,沈浪再次拉滿弓弦,射出了三十支箭矢。
連續拉動弓弦,沈浪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早已經被弓弦深深的勒開了皮肉,后面的每一次拉弓,弓弦都摩擦著他的骨頭,手指頭幾乎都要掉了。
“呼——”沈浪長舒一口氣,看向空中,“這次看你怎么擋!”
白理感覺到來自于白裘笙的神識壓迫驟然消失,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癱倒在云層中,痛苦的咳嗽著。
“啊啊啊啊————”
白裘笙憤怒的吼聲從空中傳來,被八十支能量箭矢包圍的他拼了老命的揮刀,依舊擋不住漫天的箭矢,不斷的有箭矢穿透他的身體,造成一個血窟窿,在空中轉了一圈,又飛了回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白裘笙手中的闊刀已經被射成了碎片,身上也出現了無數的傷口,很多傷口都能夠看到森森白骨。
忙于應對能量箭矢的白裘笙也沒有精力繼續操縱烏云大手,闕德的金色虛影輕松的撕碎了兩只烏云大手,白莊也將他應付的那只烏云大手給砍成了絲絲縷縷的云絮。
四個人站到一起,抬頭看著箭矢縱橫間,拼命掙扎白裘笙。
沈浪大致上數了一下,箭矢還有六十多支沒有被毀掉,而白裘笙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在這種密集的強力攻擊之下,白裘笙甚至連動用雙傷術提升力量的機會都沒有。
“這飛闕弓,是諸葛家送給你們的吧?”白理說道,“真想不到,你們竟然連古階法器都能修補,真是讓我們兩個老頭子開眼界了!
“得到這張弓的時候,我們和諸葛家還沒有交際,是在一場拍賣會上得來的!鄙蚶苏f道,“不過倒真的是適合我!
“飛闕弓的箭矢吸收天地能量作為箭矢,不毀滅目標或者被毀滅就不會停下來,可是,隨著這樣持續攻擊,周圍的天地能量被消耗得越來越多,這些箭矢的威力也會逐漸變小,不知道白裘笙是不是能堅持到那時候!卑桌淼难凵裰袔е鴿鉂獾膿鷳n,“如果給了他喘息的機會,雙傷術真的是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白理這么一說,沈浪和闕德也發現,那些箭矢確實比之前變細了許多。
不過,兩人并不擔心。
“不就是缺能量嗎,我們補上就是了!鄙蚶艘荒ń渲,一連取出四只巨大的源能儲備罐,扔到空中。
闕德彈指打出四條火線,將四只儲備罐攔腰割開,黏稠的源能傾泄出來,闕德又噴出一團火焰,將源能包裹起來,蒸發成氣態的源能全部朝著空中的箭矢匯聚了過去。
吸收了能量的箭矢,再次變得粗長起來,威勢更勝從前。
“對啊,只能是能量就行啊!标I德一拍手,金色虛影再次浮現,飛到和白裘笙等高的位置上,一張嘴巴,吐出一道巨大的赤金色火焰柱,赤金色的火焰也全都被能量箭矢吸收了,銀色的箭矢瞬間變成了一道道赤金色的火箭。
六十多支房梁一樣的能量箭矢裹挾著恐怖的高溫,對白裘笙進行著無差別的攻擊,白裘笙左支右絀,應接不暇,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幾乎就要被箭矢撕碎。
“竟能將我逼到這種境地,你們當真是好手段!卑佐皿详幊两^望的聲音,從漫天火光中傳了出來。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白裘笙一聲大吼,朝著下方的四人撲了過來!
四人臉色大變,要是真讓白裘笙撲過來,他們都會被連累,成為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