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山的胸口瞬間凹陷了下去,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諸葛芷溪心頭一跳,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闕德這一拳上的霸道威力。
可是,這一拳很明顯的,并不是八卦掌的招式,而是一種十分剛猛霸道的源擊術,其高明程度甚至還在八卦掌之上。
“他竟然還會其他的源擊術!敝T葛芷溪喃喃自語道。
受了這一招的白石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身體像短線的風箏一樣向后拋飛出去。
這一招,是八極拳中的一招,叫做指路捶。
闕德也留了手,用了三分力,而且這一拳打在了白石山的肺部,沒有傷到他的心臟。
“白石山,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認輸吧。既然你的絕招就是這幾招碎心掌,那真的是沒必要再打下去了,論源擊術,我會的可比你多多了。”闕德點了一支煙,說道,“面子怎么說也沒有性命重要不是,這一場,我可以算咱倆打平了。”
闕德也忌憚白石山的背景,不想把他得罪死了。
白石山掙扎著站了起來,雙眼沖過赤紅,死死的盯著闕德,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水,眼神之中,跳動著瘋狂的神情。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真階九層的家伙。
向闕德低頭認輸,這樣的結局,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也是白家不能夠容忍的。
他白石山作為白氏家族集團的新生代第一人,代表著白家的臉面,是絕對不能夠輸的。
如果他今天輸給了闕德,回到家族之中,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白石山心知肚明。家族后山上的那個石頭屋子,幾乎是他終生的噩夢,他寧可死掉,也不愿意再進去一次!
“哼,闕德,不得不說,你讓我太意外了?墒牵驍∥,這還遠遠不夠!卑资窖壑刑鴦又寞偪裆裆絹碓矫黠@。
“嘶————”
白石山深吸一口氣,凹陷下去的胸口再次鼓脹起來。白石山蘸了一點嘴角的血水,緩緩的點在了額頭上,閉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詞,身上的碧綠色源力,蜿蜒扭曲,仿佛有了生命一樣。
在那碧綠色的源力當中,闕德隱約看到有一縷縷黑線在蔓延擴散。
突然,所有的源力瞬間斂沒進了白石山的體內。
白石山身上的無數毛孔,齊齊噴出細密的血絲,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順著衣角鮮血滴落,落在地面上,“嗤嗤”的冒起了白煙。
“闕德,再來打一場吧!”白石山瘋狂的大吼,整個人的氣勢迅速攀升,整個人被一層朦朧的血紅光暈籠罩起來。
滿天的赤金色火焰,瞬間被壓制了下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白石山的氣勢攀升了至少三倍!
“是雙傷術,白石山竟然用了這么慘烈的秘法。”諸葛芷溪一下子緊張起來。
白家的雙傷術傷人先傷己,通過成幾十倍的加速源力運轉來激發體內的潛力,從而在短時間內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這種做法的后遺癥就是,使用者透支了大量的潛力甚至生命力,壽命會縮短,而且未來境界的提升空間也會變小,更嚴重的,則是很有可能會境界下跌,甚至于修為盡失。
當年,白家剛剛發跡的時候,白家人就是靠著這種雙傷術跟人搏命競爭,打下了第一塊底盤。因此,白家雙傷術并不是什么秘密。經過這么多年的改進,雙傷術的后遺癥會有所減輕,但是這種秘術本質上就是以潛力和生命力為代價來提升力量,再怎么改進,也依舊會讓使用者付出慘重的代價。
“白石山,你這是要玩命了啊!标I德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對付正常狀態下的白石山,他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現在白石山的實力翻了幾倍,闕德的心里并沒有幾分勝算。
在他不玩命的前提下。
“看招!”白石山瞬間沖到了闕德面前,一拳砸下!
闕德背后火焰雙翼瞬間展開,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火焰之中。
同時,競技臺的火焰再次翻涌起來,燃燒的更加猛烈。
白石山身處火焰之中,身上那層若隱若現的血芒,將所有的赤金色火焰隔絕在外,根本傷不到他分毫。白石山緩緩的四處掃視,突然間對著左前方一拳打出,拳風驅散了大面積的火焰,這一拳正好和闕德的拳頭撞到了一起!
“嘭——”
兩個人都朝著相反的方向退去。
白石山身體后退時,雙掌碧綠色源力暴涌,在身后猛地一拍,借著反彈力前沖,如同一只老鷹,再次撲向闕德。
闕德展開火焰雙翼,穩住身形后,一振雙翼,身體驟然拔高,飛到了競技場的頂部,深吸一口氣,風卷殘云般,將充斥著競技臺每一個角落的赤金色火焰,全部吸入了腹中。
吸收了大量的火焰后,闕德臉色瞬間漲紅,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體內亂竄。
白石山一擊落空,也騰空而起,朝著半空中的闕德撞了過來。
闕德不閃不避,一拳朝著下方的白石山砸了下去。
兩只拳頭再次撞到了一起!
“轟——”
巨大的沖擊波四散開來,白石山的身體像炮彈一樣砸向了地面,砸的整個地面都顫動起來。
闕德也不好過,吐出一大口血霧,身體撞向了斗場的頂部。即便是以他驚人的自愈能力,依舊是受了不輕的傷勢,短時間內也無法痊愈。
摔落地面的白石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三四十處,嚴重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是,受了這樣的重傷,白石山的氣息反而又增長了幾分。
“一定不能輸,一定不能輸!”白石山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殺了他,非殺了他不可,我不能再去后山!
“殺不了他,就讓他殺了我吧!”白石山眼中的瘋狂越來越重,將雙傷術催發到了極致,“我若是死了,白家必然不會放過他!”
闕德痛苦了咳嗽了兩聲,看著地面上已經近乎瘋癲的白石山,暗自叫苦。